“法尼·瓦伦泰……”承太郎认出了这张脸,尽管来自不同的世界线,但那独特的气质、那份将“国家”意志置于一切之上的压迫感,如出一辙。他压了压帽檐,阴影下的眼神锐利如鹰。“你的目的?”
“目的?再简单不过了,空条承太郎先生。”瓦伦泰张开双臂,动作充满戏剧性,仿佛要拥抱这片因他们而濒临崩溃的天地,“为了我的美利坚合众国,为了主世界那唯一且必须守护的‘幸福的未来’,所有可能引发连锁崩溃的‘巨大不幸’,都必须被引导、被消除,或者……被永久地‘隔离’到无关紧要的次元去!”
他伸手指向普奇力量的核心方向,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斥责:“那个狂信的神父,恩里克·普奇,他企图用一个绝对预知、剥夺所有选择权的所谓‘安心’天堂,覆盖掉所有充满奋斗、挑战与不确定性的‘可能性’!这是对生命进化的亵渎,是对人类勇气的否定!”他又将手指向承太郎:“而你,空条承太郎,你此刻拥有的这份静止因果的权能,确实强大到足以阻止他的疯狂。但请想一想,若这份力量失控,或者被滥用,它同样会将万物凝固成永恒的墓碑,扼杀所有通向未来的希望与变革!”
最后,他再次看向乔鲁诺,眼神变得无比深邃,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至于你,乔鲁诺·乔巴拿,年轻的教父之子。你的‘门’后是连我都无法完全窥视的无限可能,这本是伟大的潜力。但别忘了,你血脉中流淌着的,是DIO那企图凌驾众生、颠覆一切秩序的黑暗!你们三者,无论谁最终在这场冲突中胜出,对于主世界乃至诸多平行世界而言,都可能是一场无法承受的灾难!”
“所以,”瓦伦泰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我,法尼·瓦伦泰,将基于‘爱国’的最高准则,行使跨越世界的权限,介入此局!要么,将你们所代表的‘不幸’在此地彻底终结;要么,将你们连同这片已被严重扭曲的空域,一同放逐至永恒的虚无!这是为了‘更大的幸福’所必须做出的抉择!”
他的替身——『D4C』(Dirty Deeds Done Dirt Cheap)——那如同身着星条旗披风、头戴滑稽高帽的小丑般的身影,在他身旁清晰地浮现出来,散发着能够自由穿梭并肆意利用平行世界力量的诡异而危险的波动。
三方鼎立,终极对峙之势,于此彻底形成!空气凝固得如同实质,毁灭的气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第二节:狂言与初交锋——法则的碰撞
“荒谬!彻头彻尾的狭隘与无知!”
普奇那混合着神圣庄严与歇斯底里疯狂的的声音,如同滚雷般从“天堂之眼”的方向轰然传来。他的虚影再次于空中凝聚,比之前更加清晰,甚至能看清他脸上那混合着悲悯与狂热的扭曲表情,眼中充满了对瓦伦泰言论的极致鄙夷。
“幸福的未来?平行世界的安宁?在抵达那唯一的、永恒的、普世的‘真实’与‘安心’面前,你口中这些所谓的‘可能性’与‘奋斗’,不过是通往天堂之路旁,可以随意舍弃、毫无价值的尘埃!瓦伦泰,你的‘爱国’,不过是局限于单一世界、单一国家的狭隘之爱,是阻碍灵魂获得终极解脱的枷锁!而我所追求的,是超越一切民族、国家、甚至世界界限的,适用于所有灵魂的终极救赎!”
“救赎?用剥夺所有选择权、让人生变成一本早已写好结局的剧本的命运牢笼吗?”瓦伦泰毫不示弱地反驳,声音如同洪钟,在峡谷中回荡,“人类的伟大,正在于在不确定性中依靠自身意志开创未来的勇气!你的‘天堂’,只是一个精致的、永恒的婴儿车,它将孕育出孱弱麻木的灵魂!这绝非进步,而是最可耻的退化!”
承太郎打断了他们之间这理念截然对立的争论,他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在白金之星·超越天堂·镇魂曲的因果静止之力加持下,清晰地、不受干扰地传入战场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终结辩论的冰冷决绝:“无论你们那套听起来多么冠冕堂皇的理想是什么,将自身的意志强加于他人,肆意制造灾难与无谓的牺牲,这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他抬起手,指向普奇虚影的方向,白金之星·超越天堂·镇魂曲那如同时钟齿轮与星轨交织的光翼微微震动,散发出令万物归寂的波动:“普奇,为你撕裂世界、制造‘生机之垢’这种扭曲生命的污染,付出代价。瓦伦泰,”他的目光转向美国总统,“若你执意以‘守护’为名行‘干涉’之实,阻碍我终结这场灾难,我也不会留情。”
“呵……看来空洞的言语已无意义,唯有经由命运洗礼的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普奇的虚影双手合十,脸上露出了殉道者般虔诚而狂热的表情,“那就让加速至极限的命运之轮,无情地碾碎一切阻碍,净化这不完美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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