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些星云在黑暗中舒展、聚合、消散,无形无状,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变化,仿佛看到了剑意的高阶形态,无招胜有招,随心所欲,却又无迹可寻。
他伸出手,再次触碰球体。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收回,而是用指尖,缓缓地、临摹着那颗蓝色行星的轨迹。
他的动作很慢,很专注。
仿佛不是在抚摸一个球体,而是在与一个伟大的灵魂对话。
忽然,他开口了,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却不再是问向韩秋,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轨迹……是固定的。”
“但每一次运转,星辰之间的引力拉扯,都会产生细微到无法察觉的变化……”
“为了修正这种变化,维持整体的‘理’,每一颗星辰,都在无时无刻地进行着自我调整……”
“这……就是‘活着的剑势’……”
甲板上的海贼们,除了极少数剑术高手若有所思之外,大部分人听得是云里雾里。
但他们都看懂了一件事。
鹰眼米霍克,这个站在世界之巅的男人,似乎……入迷了。
“这个游戏……”
米霍克缓缓抬起头,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倒映着小小的星河,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它的奖品,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说完,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竟然就这么在自己那艘狭小的棺材船上,盘膝坐了下来。
他将那颗【星光天体仪】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面前的甲板上,然后就这么专注地凝视着它。
他收敛了所有的气息,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大海、天空融为了一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甚至无法察觉到那里坐着一个人。
这画面,太过魔幻,太过离奇,以至于艾斯都忘记了吐槽,只是呆呆地看着。
“咕啦啦啦啦啦啦!”
白胡子靠在王座上,笑得整个莫比迪克号都在微微颤抖。
“咕啦啦啦啦!韩秋,我的儿子!”
“你这家伙……竟然给无聊的鹰眼,卖了一片他从未见过的天空啊!”
笑声回荡在海面上。
而那片“新天空”的中心,米霍克那双锐利无匹的眼睛里,正倒映着璀璨的星云,一丝“顿悟”的光芒,正在其中悄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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