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数十名守卫倒在地上，武器碎裂，失去了反抗能力。
巨大的钢铁闸门还敞开着，露出幽深的通道。
“那个叫凯撒的家伙，就这点本事？”
“不，”特拉法尔加·罗按着刀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敞开的门洞，神情比刚才更加凝重，
“他现在肯定躲在里面，准备他真正的杀手锏。”
“说得对，”
韩秋煞有介事地点头，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模样，
“抱有戒心是正常的。这说明他是个谨慎的潜在投资者。”
“所以，我们更应该主动一点，消除客户的疑虑。”韩秋总结道。
在罗和艾斯还没反应过来他这番话的逻辑时，他已经抬腿走进了铁门。
“喂！”
罗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韩秋的胳膊将他拽回来。
“你干什么去？！”罗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错愕和抓狂。
韩秋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进去啊。”他说得理所当然，“门不是开了吗？”
罗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跟眼前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家伙讲道理：
“里面肯定有陷阱！他这是在引诱我们！”
韩秋一脸这我懂，“欲擒故纵嘛，商业谈判里的基础手段。你看，他先是测试我们的实力和诚意，现在又敞开大门，这是‘你们引起了我的注意，进来谈谈’的信号。”
“……”
罗松开了手，
不是因为被说服了，而是他感觉自己再抓着韩秋，可能会忍不住直接用心脉冲击把他电晕过去。
“说得对。”
索隆已经握住了刀柄，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对未知战斗的期待。
他率先迈步，走进了那片幽深的黑暗。
“等等我，万一里面有岔路走丢了很麻烦的。”韩秋嘴里念叨着，小跑着跟了上去，那身粉色防护服在昏暗的通道里像一个明亮的移动靶。
艾斯耸了耸肩，也跟了进去。
只剩下罗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算了，
计划已经偏离到他妈都不认识了，他总得亲眼看看这群人到底能把事情搞成什么样子。
......
冰冷的金属通道仿佛没有尽头，只有墙壁上昏暗的应急灯和脚下传来的回响。
“用户体验太差了，连个引路标识都没有。”韩秋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
“搞定之后必须进行内部装修升级，至少贴点墙纸。”
“这是敌人的基地，不是主题公园。”罗的声音冷得像冰。
“审美和员工的心情指数也是很重要的嘛。”韩秋随口回道。
就在这时，韩秋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见闻色霸气捕捉到了一股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情绪波动。
纯粹、绝望，像是冷风中一团微弱的烛火。
“等一下。”
他转过头，看向左手边一条不起眼的岔路，尽头的铁门上挂着粗大的锁链。
“这里。”
艾斯和索隆立刻警惕起来，罗也皱起了眉，他并没有察觉到强大的气息。
“让开。”
索隆走到门前，和道一文字出鞘，厚重的锁链应声而断。
艾斯上前，用力推开了沉重的铁门。
“吱嘎——”
门后不是实验室，更像一个废弃的仓库，只有冰冷的地面和堆在角落的杂物。
一群孩子蜷缩在最里面的角落，有的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也有的看起来穿的很正常，脸上满是污垢和泪痕。
他们看到门被打开，吓得抖成一团，死死地抱在一起，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艾斯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随即化为更加复杂的沉痛。
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很多不愿回首的过往。
罗也僵住了。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被白色城镇的绝望所吞噬、满身珀铅病斑的自己。
索隆也沉默地握紧了刀柄。
这些孩子看样子是刚被拐来不久，还没来得及被送上凯撒的实验台。
“先把凯撒解决了，这里就安全了。”韩秋压低了声音，理性判断，“回头再来接他们。”
带着一群孩子，没法和凯撒那种玩毒气的疯子打交道。
韩秋说的是事实，没有人反驳。
就在他们准备转身离开，先去处理罪魁祸首时，一个大概只有五六岁的的小女孩忽然挣脱了同伴的怀抱。
她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抱住了韩秋的脚踝。
这个颜色，在孩子们眼中，或许是唯一不那么可怕的存在。
“求求你……”
女孩的身体抖得厉害，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求求你……让我姐姐回来……让我吃那个糖吧......”
“糖？”
这个字眼让韩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最轻柔的动作将她抱了起来，小小的身体在他怀里不受控制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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