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连忙上前一步,语气诚恳,目光坚定地看着蚩尤:“蚩尤首领放心,我们华夏部落绝不是来寻求庇护的。我们有百亩灵禾田,按照辰大人教的耕作法,每年能收获近千石灵禾,除了部落自用,还能剩下三百石左右;我们还种了清心菜、灵麦等作物,都能作为粮食。我们可以与九黎部落互通有无 —— 我们给你们灵禾种子、灵麦和清心菜,解决你们的粮食问题;你们教我们打磨石斧、学习巫族的气血练体术,让我们的族人更有力量,这样双方都能受益,不是单方面的索取。”
他顿了顿,想起辰之前的叮嘱,补充道:“另外,辰大人曾说,如今洪荒虽暂时安稳,却仍有隐患 —— 幽冥界的死气还在扩散,罗睺残魂尚未完全消灭,西边的蛮夷部落也在聚集,他们靠抢掠为生,上个月还抢了九黎部落的狩猎小队吧?若是我们两族结盟,华夏部落守黄河西岸,九黎部落守东岸,我们互通消息,一起抵御蛮夷和可能出现的魔气,既能保护各自的领地,又能让黄河流域的生灵都安稳生活,这对我们双方都好,不是吗?”
蚩尤沉默了片刻,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斧痕纹木牌,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斧痕,又看了看黄帝和阿黄真诚的眼神 —— 他们的眼中没有怯懦,只有期待和坚定,不像之前见过的其他弱小族群那样充满乞求。他心中渐渐动摇:九黎部落虽勇猛,却不擅长耕作,每年秋冬季节都会有一两个月缺粮,只能靠狩猎补充,若是能从华夏部落换来灵禾种子,教会族人种灵禾,就能解决粮食问题;而且西边的蛮夷部落最近确实越来越嚣张,上个月抢了狩猎小队的兽皮和猎物,还伤了两名弟子,若是能和华夏部落联手,东西夹击,确实能更好地抵御蛮夷。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从寨门旁的古树上传来,像春风拂过湖面,带着淡淡的地脉气,轻轻拂过每个人的耳边:“蚩尤,好久不见,你的气血气倒是比半年前更盛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寨门左侧那棵 “千年古槐” 的树枝上,不知何时站着一道身影 —— 身着淡青色的衣袍,衣袍上没有任何纹饰,却泛着极淡的青光;眉心处有一道半寸长的青金光(斧痕印),随着呼吸微微闪烁;手中握着一根泛着黄光的麒麟角,角身刻着细小的地脉纹。正是辰!他的魂体已完全凝实,站在细细的树枝上,脚下的树叶甚至没有丝毫弯曲,仿佛与古树融为一体,连周围的气血气和地脉气都围着他轻轻流动。
“辰道友!” 蚩尤看到辰,眼中瞬间闪过惊喜,连忙将手中的斧痕纹木牌递过去,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之前的轻视和怀疑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听这人类说,你一直在帮他们华夏部落?”
辰轻轻跃下古树,落地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像一片羽毛般轻盈,他走到黄帝和阿黄身旁,笑着接过木牌,用指尖擦了擦木牌上的灰尘,重新挂在阿黄腰间的绳上:“华夏部落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他们从最初的九十个魂灵,到如今能自己种灵禾、建木屋,确实不容易。半年来,他们每天都练呼吸法、学耕作,进步很快,虽然现在还弱,但有韧性,有守护家园的决心,这比力量更重要。”
他转头看向蚩尤,目光诚恳,语气带着一丝期许:“蚩尤,你应该也能感应到,如今洪荒的地脉气虽平稳,却仍有一丝紊乱 —— 那是幽冥界的死气在扩散;西边的蛮夷部落聚集了近百人,手持石斧和木棍,已经开始骚扰周边的小族群。若是人族和巫族还像以前那样各自为战,很容易被魔气或蛮夷趁虚而入,到时候不仅华夏部落会受损,九黎部落的狩猎地也会被蛮夷侵占,得不偿失。”
辰走到蚩尤面前,与他对视,眉心的斧痕印泛着柔和的青光:“九黎部落有勇力,能战能守;华夏部落有生机,能种能养。你们结盟,不仅能解决各自的难题 —— 九黎缺粮,华夏缺力,还能为黄河流域的生灵筑起一道防线,让这里成为洪荒少有的安稳之地。辰以盘古残脉之名保证,若是两族遇到无法解决的危机,比如魔气大规模侵扰或蛮夷聚众来攻,我定会第一时间出手相助,绝不让你们因结盟而受损,也绝不让你们的族人受伤害。”
蚩尤看着辰,又看了看身旁的九黎弟子 —— 他们听到辰的话,脸上的轻视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期待,不少弟子还悄悄点头,显然认同辰的说法。蚩尤深吸一口气,突然将手中的蚩尤石斧重重地顿在青石板上,石板被震得微微颤动,周围的石屑都跳了起来:“好!我信辰道友的话,也信华夏部落的诚意!九黎部落愿意与华夏部落结盟!从今往后,黄河东岸归九黎部落管辖,西岸归华夏部落,我们互通有无,华夏给我们灵禾种子和粮食,我们教华夏练斧和气血术;若是遇到凶兽或蛮夷,只要一方点燃烽火,另一方必须第一时间赶来支援,共防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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