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早朝殿刚响起第一声铜钟,殿外就传来禁军急促的脚步声 —— 不是搜捕山贼的消息,而是雪域国使者巴图带着十几个护卫,再次堵在了宫门,这次手里没捧羊皮卷,而是扛着一张雕花硬弓,气焰比上次更盛。
“陛下,巴图使者说,上次‘认字’之事是他大意,这次要跟大炎比‘真本事’,若是大炎输了,就得割让边境三座城池;若是赢了,雪域国便献上千匹良马,再赔礼道歉。” 禁军统领单膝跪地,语气里满是无奈 —— 这雪域国专挑宗室宴前夕发难,明显是故意添乱。
林风握着扶手的手指一紧 —— 山贼还没找到,王嵩的阴谋还没查清,雪域国又来凑乱,这是明摆着趁火打劫。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宣他进来,朕倒要看看,他所谓的‘真本事’是什么。”
巴图走进殿时,目光直接掠过大臣们,落在林风身上,手里的硬弓 “咚” 地砸在金砖地上,震得人耳朵发颤:“大炎皇帝,上次你靠‘法器’认字,算不得真本事!我雪域国以骑射立国,今日便跟你们比箭术 —— 你我各出一人,三箭定胜负,射靶心者胜,如何?”
“比箭术?还要赌三座城池?” 户部王大人瞬间急了,往前一步:“使者太过无礼!城池乃国之根本,岂能用来赌箭术?”
“不敢赌,就是怕了!” 巴图冷笑一声,眼神扫过大臣们,“若是大炎连比箭的胆子都没有,以后就别称什么‘大国’,乖乖向我雪域国称臣进贡便是!”
大臣们被噎得说不出话,纷纷看向林风 —— 谁都知道,陛下登基前是 “民间子弟”(林风对外的身份),别说射箭,怕是连弓都没碰过。周尚书悄悄拉了拉王嵩的袖子,小声说:“太傅,陛下怕是不会射箭,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真跟他赌城池吧?”
王嵩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故意皱着眉:“这雪域国太过蛮横,可若是不应战,大炎颜面尽失,宗室长辈那边也不好交代…… 陛下,要不从禁军里选个弓箭手应战?”
他这话看似提议,实则是把难题抛给林风 —— 选禁军赢了,是 “陛下无人可用”;输了,是 “大炎无能”,怎么都讨不到好。
林风心里确实慌了 —— 现代别说射箭,他连弹弓都没玩过,选禁军应战,巴图肯定会说 “皇帝不敢亲自来,派下属代打,不算数”;自己上,纯属送分,还得丢面子。他急得手心冒汗,脑子里飞速想办法,却越想越乱,连手机里有没有 “射箭技巧” 的资料都忘了查。
“陛下,” 小李子看出了他的窘迫,悄悄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提醒,“您忘了?镇国将军苏老将军啊!苏将军箭术天下第一,当年平定边境叛乱,就是靠一箭射穿敌将头盔,逼得敌军投降!您要是召他来,保管能赢巴图!”
“镇国将军!” 林风眼前一亮,他怎么把这位老将忘了?之前听小李子提过,苏将军是开国功臣之后,常年驻守边境,只是最近因腿疾在京休养,没参与早朝。他立刻坐直身子,对禁军统领说:“快!传朕旨意,召镇国将军苏烈即刻来早朝殿!”
巴图见他召人,心里也犯了嘀咕,却还是嘴硬:“就算你们找帮手,也未必能赢!我雪域国的箭术,可不是你们大炎能比的!”
没等多久,殿外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 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老人走了进来,虽头发花白,却腰杆笔直,手里握着一把黑色长弓,眼神锐利如鹰,正是镇国将军苏烈。他走到殿中,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臣苏烈,叩见陛下!不知陛下急召臣来,有何要事?”
“苏将军快请起!” 林风赶紧起身,指着巴图,“雪域国使者挑战我大炎箭术,赌三座城池,朕想请将军出战,替大炎赢回颜面!”
苏烈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巴图,目光落在对方手里的硬弓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不过是雪域国的毛头小子,也敢在大炎朝堂上撒野?陛下放心,臣虽老了,却还能拉得动弓,定让他知道什么是‘大炎箭术’!”
巴图被他的气势震慑,却还是强撑着:“老将军倒是有底气,可箭术靠的是实力,不是嘴硬!三箭定胜负,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 苏烈接过随从递来的长弓,拉了拉弓弦,发出 “嗡” 的一声响,震得殿内烛火摇晃,“三日后,校场比试,若是臣输了,任凭陛下处置;若是赢了,便让这小子带着雪域国的‘赔礼’,滚回边境去!”
林风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笑着说:“苏将军放心,若是赢了,朕赏你黄金百两,再准你带薪休养半年,让你好好陪陪家人!”
“谢陛下!” 苏烈躬身行礼,眼神却柔和了几分,“臣那小女苏晴,最近总念叨想跟臣学射箭,若是赢了,正好有时间教她。”
“苏晴?” 林风心里记了下来 —— 这还是第一次听苏将军提女儿,看他的语气,父女关系应该很好,说不定以后能借这个机会拉拢苏将军,稳固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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