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宫门刚打开半扇,就见一队穿着雪域国朝服的人马缓缓走来 —— 为首的使者捧着镶金的礼盒,身后跟着二十个护卫,每人手里都牵着一匹雪白的良马,马背上驮着鼓鼓的布包,里面是雪域国的特产:狐裘、药材、还有晒干的雪莲。与上次巴图的傲慢不同,这次的使者额尔德尼始终低着头,连踏入宫门时都刻意放慢了脚步,生怕有半点失礼。
“陛下,雪域国使者额尔德尼求见,说奉雪域国国王之命,来给陛下赔礼道歉,还带来了千匹良马的清单,愿与大炎永世交好。” 禁军统领的汇报声里带着几分轻松 —— 自从苏晴赢了比箭,边境就没再传来摩擦的消息,现在雪域国主动求和,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林风坐在早朝殿的龙椅上,手指摩挲着苏晴送的箭术心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早从边境探子那里得知,雪域国国王听说苏晴 “箭穿箭” 的本事,又听说他有 “发光法器”(手机)和 “认字妙诀”(拼音),以为大炎有 “仙家相助”,连夜召开议事会,最终决定派使者求和,还特意选了最懂礼仪的额尔德尼,就是怕再得罪大炎。
“宣他进来。” 林风放下心得,语气平静 —— 虽占上风,却不能失了大国风范。
额尔德尼走进殿时,第一句话就是单膝跪地,双手高举礼盒:“雪域国使者额尔德尼,拜见大炎皇帝陛下!我国国王深知此前多有冒犯,特命臣献上千匹良马、百张狐裘、千斤药材,愿与大炎结为‘兄弟之国’,每年再额外进贡五百匹良马,只求陛下莫要记恨,准许两国继续通商!”
他的汉语带着淡淡的口音,却吐字清晰,连头都不敢抬 —— 上次巴图传回 “大炎有神仙助力” 的消息后,雪域国上下都慌了,国王甚至下令禁止边境士兵靠近大炎地界,就怕真惹来 “神仙报复”。
大臣们瞬间松了口气,户部王大人率先开口:“使者有这份诚意便好!此前巴图使者傲慢无礼,让两国伤了和气,现在既愿求和,陛下不如就答应下来,也好让边境百姓安稳度日。”
额尔德尼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通商文书,双手奉上:“我国国王已在文书上盖了国印,今后大炎商户在雪域国经商,可免三成赋税;雪域国商户去大炎,也会遵守大炎律法,绝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滋事。”
林风接过文书,大致扫了一眼 —— 条款平等,没有偏袒,显然是雪域国真心求和。他放下文书,看着额尔德尼:“朕并非记恨之人,两国相交,本就该平等相待。朕答应你的求和,也会下令让边境官员善待雪域国商户,但朕有一个条件 —— 今后不准再像巴图那样,用刁难、挑衅的方式解决问题,若是有分歧,便派使者好好商议,再敢轻言开战,朕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臣记住了!臣回去后定如实禀报我国国王,绝不敢再让陛下动怒!” 额尔德尼连忙磕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对了,陛下,我国国王还有一事相求 —— 听闻陛下有‘快速认字的妙诀’(拼音),能让目不识丁的人三日学会认字,我国百姓多不识字,国王想请陛下传授此法,若是陛下愿意,我国每年再多加两百匹良马作为谢礼!”
“哦?你们也想学拼音?” 林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 没想到拼音居然成了 “外交筹码”。他示意小李子取来纸和炭笔,在纸上写下 “马(mǎ)”“山(shān)”“水(shuǐ)” 三个常见字,旁边标上拼音,“这就是拼音,‘马’拆成‘m’和‘ǎ’,‘m’读‘摸’,‘ǎ’读‘啊’,连起来就是‘mǎ’,你试试。”
额尔德尼凑到纸前,眼睛瞪得溜圆,手指指着 “m” 和 “ǎ”,跟着念:“摸…… 啊…… 摸啊……mǎ!” 虽然发音有点生硬,却真的念对了。他激动地拍了下手,差点忘了身处朝堂:“太神奇了!这么简单就能学会认字,陛下真是神仙下凡!臣要是学会了,回去教我国百姓,他们肯定会感激陛下!”
大臣们忍不住笑了 —— 额尔德尼的反应像极了当初第一次学拼音的小太监,连周尚书都嘴角微扬,显然也觉得这 “妙诀” 确实有用。林风又教了他 “山” 和 “水” 的拼音,额尔德尼学得格外认真,还掏出小本子(雪域国用羊皮做的),用炭笔一笔一划地记下来,连笔画歪了都要擦掉重写。
“陛下,臣回去后一定好好学,等学会了再派学士来大炎,求陛下派师傅去雪域国传授更多拼音知识!” 额尔德尼捧着小本子,像捧着稀世珍宝,“我国国王说了,只要陛下愿意传授,今后雪域国就是大炎最忠诚的‘兄弟之国’,绝不再与大炎为敌!”
林风点点头:“朕会派翰林院的学士教你们,不过不用再加良马 —— 两国相交,靠的是诚意,不是礼物。你回去后告诉你们国王,好好治理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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