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监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 他确实没见过小红花，也没见过陛下说的 “自行车”，琢磨了半天，只能捋着胡子嘀咕：“可…… 可也不能太离谱啊……”
“不离谱！” 小李子突然插话，他手里拿着块芝麻糖，边吃边说，“王公公，上次您说御花园的落叶没人扫，现在有了小红花，张公公天天把落叶扫得干干净净；以前端茶总洒，现在王宫女她们端茶都小心得很，这不是挺好吗？”
苏晴也跟着补充：“王公公，我昨天去浣衣局，看到刘宫女以前总磨洋工，现在为了得小红花，洗衣裳的速度快了不少，还帮着其他姐妹缝补衣裳 —— 绩效制能让大家更勤快，让皇宫的差事办得更好，这就是好规矩。”
王太监看着大家都点头，又看了看桌上的绩效表，终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陛下说得对，老臣老了，跟不上新规矩了，就听陛下的吧！”
石桌旁顿时响起一阵笑声，林风趁热打铁，让大家接着提意见 —— 御膳房的陈师傅说 “熬粥没糊该加半朵”，赵嬷嬷说 “哄皇子不哭闹该加一朵”，负责修补宫墙的周师傅说 “补墙没出裂缝该加一朵”，苏晴都一一记在空白处，林风再逐个确认，没一会儿，绩效表上就写满了具体的加分、扣分标准。
“这样就清楚了！” 林风拿起笔，在绩效表上签了字，“从明天开始，御花园、端茶房、看守宫门先按这个标准试推行，月底咱就评小红花，加钱、休假！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咱们再改！”
大家都高兴地应着，李太监还拍着胸脯说：“陛下放心！以后我站岗肯定不偷懒，争取拿‘最佳岗哨’！” 刘宫女也说：“我端茶肯定不洒，争取多拿几朵小红花！”
等大家都散了，石桌旁只剩下林风和苏晴，还有收拾托盘的小李子。苏晴看着桌上写满字的绩效表，笑着说：“没想到这么顺利，我还以为会吵更久呢！”
“主要是大家都想多拿钱、多休假，” 林风伸了个懒腰，“谁不想日子过得好点？只要规矩公平，大家就愿意听。”
正说着，小李子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陛下，刚才散会的时候，我看到王太监跟一个小太监嘀咕，说‘这绩效制怕是长不了’，还偷偷指了指您的方向……”
林风的笑容淡了些，点了点头 —— 他知道，王太监虽然表面同意了，心里还是不认可新规矩，说不定还有其他人跟他一样，对绩效制不满。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花田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谁在那儿？” 林风喊了一声，小李子赶紧拿起扫帚跑过去，可等他跑到花田边，只看到几片被风吹落的向日葵叶子，没人影。“陛下，没人啊，可能是风吹的！” 小李子喊道。
林风皱了皱眉，走到花田边看了看 —— 泥土上有个浅浅的脚印，不像是宫里人常穿的布鞋印，倒像是双粗布草鞋的印子。“奇怪，宫里怎么会有草鞋印？” 他嘀咕着，苏晴也走过来，看了看脚印：“会不会是负责浇花的杂役？他们有时候会穿草鞋。”
“有可能，” 林风没再多想，可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 刚才散会时王太监的嘀咕，加上这奇怪的草鞋印，总让他觉得，绩效制推行不会这么顺利，说不定还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夕阳把花田染成金黄色，林风把绩效表叠好，交给小李子：“你把这表格抄几份，贴在御花园、端茶房、看守宫门的地方，让大家都看清楚。记住，盯紧点，别再让人乱改了。”
“哎！俺记住了！” 小李子把表格揣进怀里，像揣着宝贝似的，转身就跑。
林风牵着苏晴的手，慢慢走回寝宫，花田的向日葵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是在为新规矩的诞生欢呼。“虽然有点小插曲，” 苏晴轻声说，“但至少绩效标准定下来了，试推行看看，说不定会越来越好。”
“会的，” 林风点头，可心里还是想着那浅浅的草鞋印和王太监的嘀咕，“只是得小心点，别让人在背后搞破坏 ——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新规矩。”
夜色渐浓，皇宫的灯一盏盏亮起，御花园的张公公还在借着月光扫落叶，他想多扫干净点，争取明天能得第一朵小红花；端茶房的王宫女正在练习端茶，她把茶杯举得稳稳的，连手都不抖一下；看守宫门的李太监站得笔直，眼睛盯着来往的人，生怕错过什么 —— 大家都在为了小红花努力，为了能多拿点钱、多休一天假努力。
而在太监房的角落里，王太监正和一个穿粗布草鞋的小太监说话，小太监手里拿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小红花。“公公，您说这绩效制真能推行下去吗？” 小太监小声问。
王太监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月光：“不好说，陛下主意正，可要是没人支持，这规矩也长不了…… 你再盯着点，看看他们试推行的时候，有没有出错的地方，记下来告诉老臣。”
小太监点点头，把纸揣进怀里，悄悄走出了太监房，消失在夜色里 —— 他不知道，自己刚走，林风就站在不远处的廊下，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林风皱着眉，心里清楚：绩效制的推行，才刚刚开始，真正的阻力，或许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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