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外的火苗终于被泼灭了,可宫墙木质的门楣已经被烧得焦黑,冒着缕缕青烟,像一道狰狞的伤疤。林风站在寝宫前的石阶上,望着远处叛军晃动的火把,耳边传来 “咚咚” 的撞门声 —— 叛军正用粗壮的圆木撞着皇宫正门,每撞一下,门轴就发出 “吱呀” 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陛下,正门快撑不住了!禁军侍卫只剩 100 人,还大多带伤,根本挡不住叛军的冲击!” 禁军统领浑身是汗,单膝跪地,手里的弯刀还在滴着血,“叛军至少有三千人,还拿着弓箭,咱们…… 咱们快顶不住了!”
小李子扶着门框,脸色发白,声音发颤:“陛下,宫女太监们都躲在偏殿,有的吓得哭,有的说要投降,俺好不容易才稳住他们,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林风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庭院 —— 御膳房的张师傅正指挥着几个厨师,把沉重的木桌往宫门方向搬;苏晴握着剑,站在侍卫旁边,眼神警惕地盯着正门;几个会点武艺的宫女,手里攥着剪刀,躲在柱子后,既害怕又倔强。他突然开口:“小李子,去把所有宫女太监都叫到庭院来,不管是扫地的、做饭的,只要能动,都来!苏晴,你统计一下,会点武艺的宫女有多少,平时力气大的太监有多少!”
小李子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撒腿就往偏殿跑:“俺这就去!保证把人都叫过来!”
苏晴很快统计完,走到林风身边,低声说:“陛下,会武艺的宫女有 40 人,大多是之前督查队训练过的,会基本的拳脚;力气大的太监有 60 人,平时负责搬运东西,能扛动重物;加上剩下的 100 个禁军侍卫,总共能凑 200 人。可叛军有三千人,200 人…… 还是太少了。”
“200 人够了,” 林风指着庭院里的木桌、柜子、石缸,“咱们不跟他们硬拼,就守关键位置 —— 正门、寝宫、粮仓、西侧角门,这四个地方守住了,叛军就进不来。张师傅,你带厨师和太监,把木桌、柜子搬到这四个位置,堵住门口,再把石缸装满水,放在旁边,防止他们放火!”
张师傅立刻应下,招呼着太监们搬东西:“都搭把手!把那张最大的八仙桌抬到正门去!还有那个装粮食的木柜,沉是沉了点,堵门正好!”
太监们虽然害怕,但看着林风镇定的样子,也鼓起勇气 —— 一个平时负责搬柴火的胖太监,居然一个人扛着半张木桌,脸憋得通红,嘴里还喊着:“俺们虽然没武器,但这桌子够沉,砸到叛军也够他们疼的!”
可刚搬完东西,一个瘦太监就哭丧着脸凑过来,拉着林风的袖子:“陛下,俺们没刀没剑,叛军要是冲进来,俺们只能挨砍啊!俺怕疼,俺…… 俺不敢跟他们拼!”
周围几个太监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恐惧。林风看着他们,突然笑了:“不用你们拼刀拼剑,御膳房不是有很多擀面杖吗?还有拖把、扫帚,这些都能当武器!擀面杖沉,能打叛军的手;拖把长,能把叛军挡在外面;你们不用冲上去,就站在桌子后面,用这些东西挡着,不让他们靠近就行!”
“擀面杖?” 瘦太监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对啊!俺平时用擀面杖擀面条,力气大着呢!要是叛军伸手进来,俺一擀面杖下去,肯定能把他们的手打断!”
张师傅立刻跑去御膳房,抱出几十根擀面杖,还有十几把拖把、扫帚,分给太监们:“都拿着!这擀面杖是枣木的,沉得很,打起人来疼!你们站在正门的桌子后面,叛军一伸手,就用擀面杖打!”
太监们接过擀面杖,互相看了看,突然有了底气 —— 胖太监挥了挥手里的擀面杖,笑着说:“俺们这就算是‘擀面杖战士’了!等打赢了叛军,俺给大家擀面条吃!”
另一边,苏晴正给 40 个会武艺的宫女分配任务:“你们分成两组,一组守粮仓,一组守西侧角门。叛军肯定会打粮仓的主意,你们要格外小心。” 她顿了顿,看着宫女们手里的剪刀,又说,“光有剪刀不够,你们去针线房,拿些绣花针,藏在袖口或腰带里,叛军要是靠近,就用针戳他们的手或脸,针尖细,能疼得他们不敢再动!”
宫女们眼睛一亮,立刻跑去针线房 —— 一个负责绣花的宫女,还特意选了最长最尖的绣花针,插在发髻里,笑着说:“俺平时绣花,针用得最熟练,保证一戳一个准!咱们这就是‘绣花针宫女’,让叛军知道,咱们宫女也不好惹!”
林风看着庭院里忙碌的景象,心里松了口气 ——200 人的临时护卫队,虽然武器简陋,却渐渐有了章法:禁军侍卫守在最前面,握着刀,盯着正门;太监们举着擀面杖、拖把,站在桌子后面,随时准备打叛军的手;宫女们攥着剪刀、绣花针,守在粮仓和角门,眼神警惕。
“苏晴,你当护卫队队长,统一指挥,” 林风递给苏晴一张画好的防守图,“正门是重点,叛军肯定会集中力量撞门,你要多派些侍卫去支援;粮仓那边,让宫女们把粮食再往里面挪挪,别被叛军抢了;西侧角门最隐蔽,派两个机灵的宫女,盯着外面的动静,一旦有叛军靠近,就立刻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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