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晨光刚把宫墙染成暖黄色，南门外的街角就飘起了糖糕的甜香 —— 两张旧木桌拼在一起，上面摆着竹编簸箕，里面装满了金黄的糖糕、裹着芝麻的脆片，还有用红纸包着的小糖块；桌后站着两个 “小贩”，一个穿青布褂子、扎蓝布围裙，是宫女小桃，脸上抹了点锅灰，显得更接地气；另一个戴顶旧毡帽、袖管挽到胳膊肘，是太监小禄子，手里拿着个长柄木勺，正吆喝着：“热乎糖糕哟！一文钱两个！脆片芝麻多，糖块甜不齁！走过路过别错过，凉了就不好吃咯！”
吆喝声刚落，几个背着书包的孩童就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要买糖糕。小桃笑着递过糖糕，趁机压低声音说：“娃娃们要是看到穿灰衣服、腰里别刀的人（指叛军残余），就来跟我说‘阿姨，包子要凉了’，阿姨再送你们一块糖，好不好？”
孩童们眼睛一亮，拍着手答应：“好！俺们看到了就来报信！”
这正是林风的主意 —— 之前靠表情包瓦解士气，靠商户断粮草，现在要摸清叛军残余的动向，光靠侍卫侦查不够隐蔽，不如让宫女太监扮成小贩，摆个 “情报地摊”：既卖零食玩具，贴近百姓生活，不会引起怀疑；又能通过暗号收集消息，让百姓帮忙盯着，形成 “民间情报网”。
刚送走孩童，一个挑着菜担的大妈就凑过来，买了两块脆片，小声对小桃说：“姑娘，俺早上在东头看到两个灰衣服的人，鬼鬼祟祟地往粮库方向瞅，俺这就来跟你说‘包子要凉了’，是不是能领块糖？”
小桃赶紧递过一块水果糖，笑着说：“大妈您真是眼尖！这糖您拿着，要是再看到，还来跟俺说！” 大妈喜滋滋地接过糖，挑着菜担走了，嘴里还念叨着 “帮陛下做事，还能得糖吃，真好！”
小禄子看得直乐，凑到小桃耳边说：“还是陛下的主意妙！百姓们都乐意帮忙，比咱们瞎逛侦查管用多了！就是俺这吆喝声，练了半宿，还是没你喊得自然。”
小桃忍不住笑：“你别紧张，就当是在御膳房帮张师傅卖点心，自然点就好。对了，等会儿要是有灰衣服的人来买东西，你别多问，我来套话，记住暗号‘今天糖糕不够卖’，就是问他们是不是没饭吃，懂吗？”
小禄子赶紧点头，刚想再说点什么，就看到两个穿灰衣服的人往这边走 —— 一个瘦高个，一个矮胖子，腰里都别着短刀，脸色蜡黄，一看就是没吃饱的叛军士兵。两人看到地摊上的糖糕，脚步顿了顿，咽了咽口水，犹豫着走了过来。
“这糖糕…… 多少钱一个？” 瘦高个声音沙哑，伸手想去摸簸箕里的糖糕，又赶紧缩了回去，像是怕弄脏。
小桃笑着递过两个糖糕：“一文钱两个，刚出锅的，热乎着呢！两位要是觉得好吃，下次再来买，多买还能便宜。”
矮胖子接过糖糕，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糖汁沾在嘴角，含糊地说：“好吃！比俺们在山上啃的树皮强多了……”
小桃趁机叹了口气，假装抱怨：“唉，最近生意不好做，面粉都涨价了，‘今天糖糕不够卖’，不知道下次能不能进够货。两位看着像是在外奔波的，肯定也没少吃苦吧？”
瘦高个没反应过来，矮胖子却顺口接话：“苦？何止是苦！俺们都 3 天没正经吃饭了，天天喝稀粥，粥里连粒米都快看不见了！昨天想去找点红薯，还被百姓们赶了出来……”
“哦？百姓们怎么敢赶你们？” 小桃故作惊讶，眼神却悄悄给小禄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记下来。
瘦高个赶紧瞪了矮胖子一眼，想打圆场：“没…… 没什么，是俺们自己迷路了。俺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拉着还在啃糖糕的矮胖子，匆匆往西边走，连剩下的糖糕都忘了拿。
小桃看着两人的背影，对小禄子小声说：“记下来，叛军 3 天喝稀粥，往西走了，可能是去西边的破庙藏身。等会儿报给陛下，让侍卫去那边看看。”
小禄子赶紧掏出个小本子，一笔一划地记着，嘴里还念叨：“3 天喝稀粥，往西走，破庙…… 俺记下来了，等晚上陛下过来，就给他看。”
接下来的一上午，地摊前热闹非凡 —— 百姓们要么来买零食，顺便传消息；要么特意来报信，领块小糖；还有的主动帮着吆喝，比如卖菜的大妈、修鞋的大爷，把地摊当成了 “自家的买卖”。一个修鞋的大爷，看到两个叛军士兵往北边的树林走，赶紧来跟小桃说：“姑娘，‘包子要凉了’，北边树林有两个人，腰里别着刀，好像在等什么人！”
小桃赶紧谢过大爷，让小禄子偷偷去附近的侍卫岗报信，没一会儿，侍卫就悄悄往北边树林摸去，没过多久就回来报信：“抓住了两个叛军，他们在等一个外地商人，说要拿刀换粮食，幸好来得及时，商人还没到！”
中午时分，地摊的零食卖得差不多了，小桃和小禄子正准备收拾东西，突然看到一个穿绸缎衣服的人往这边走 —— 那人皮肤黝黑，说话带着外地口音，手里提着个小布包，眼神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他走到地摊前，假装买糖块，却故意问：“老板，听说最近有‘好货’卖？比如…… 能换粮食的‘硬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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