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外的晨光刚把地摊的竹簸箕染成暖黄色，小李子就举着新做的 “王嵩啃树皮” 表情包，扯着嗓子吆喝：“新鲜出炉的搞笑画！免费送咯！配上热乎糖糕，吃着看着都开心！”
摊前早就围满了人 —— 卖菜的张大妈提着菜篮，等着给孙子买糖糕；修鞋的李大爷搬来小马扎，帮着整理散落的表情包；几个孩童围着小桃，吵着要 “王嵩被擀面杖打” 的画，说要贴在学堂的窗户上 “吓唬调皮同学”。小禄子忙着给糖糕称重，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却笑得合不拢嘴：“昨天送出去三百多张画，今天得再加把劲，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王嵩的丑样！”
小桃刚把一张 “假币挨揍” 的表情包递给张大妈，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 五个穿灰衣服的叛军，手里拿着木棍，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为首的是周豹的旧部孙疤脸，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看着格外吓人。
“就是这儿！” 孙疤脸指着地摊，声音粗哑，“王将军说了，这破摊天天放反贼的画，蛊惑军心，今天必须砸了！谁拦着，就别怪老子的棍子不长眼！”
百姓们瞬间安静下来，孩童们吓得往大人身后躲，张大妈却把菜篮往地上一放，挡在摊前：“你说啥？这是陛下让摆的摊，卖糖糕送画，碍着你们啥事了？凭啥砸？”
“凭啥？” 孙疤脸举起木棍，就要往竹簸箕上砸，“就凭这摊是林风的鬼把戏！天天画王将军的丑样，让兄弟们心散，今天不砸了它，难消王将军的气！”
可木棍还没落下，李大爷就突然站起来，用修鞋的锥子指着孙疤脸：“你敢！这摊是俺们百姓的念想！俺们买糖糕、拿画，都是自愿的，跟你们没关系！你要是敢砸，俺们就去报官，让陛下治你的罪！”
周围的百姓也反应过来，纷纷围上来 —— 有的举起菜篮，有的拿起板凳，有的甚至从路边捡起石头，挡在摊前，齐声喊：“不许砸摊！这是俺们的摊！”
孙疤脸愣了愣，没想到百姓们居然这么大胆。他带来的四个叛军，也都犹豫着不敢上前 —— 他们本来就没吃饱，看到百姓们愤怒的眼神，心里发怵，手里的木棍也垂了下来。
“你们…… 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孙疤脸强撑着凶态，往前迈了一步，“这是王将军的命令，你们敢违抗？！”
“王将军？” 张大妈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 “王嵩饿肚子” 的表情包，往孙疤脸面前递，“你说的是这个蹲在牢里啃树皮、流口水的王将军？他自己都快饿死了，还敢管俺们百姓的事？俺看你是跟着他疯了！”
百姓们跟着哄笑起来，有的指着孙疤脸的肚子，有的说：“你看他们穿的衣服，都快破成布条了，肯定也没吃饱，还来管俺们的事！”
孙疤脸的脸瞬间涨成紫色，想反驳，却不知道说啥 —— 他确实三天没正经吃饭，昨天还偷偷跟刘五要了张表情包，藏在怀里，现在被百姓戳穿，更觉得没面子。
“俺们不管啥王将军、李将军，” 李大爷往前凑了凑，声音坚定，“这摊是俺们百姓的，俺们要卖糖糕、要拿画，谁也别想砸！你要是敢动一下，俺们就把摊车推到你面前，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不让俺们吃饭的！”
说着，几个年轻的百姓真的把摊车往孙疤脸面前推 —— 竹簸箕里的糖糕晃悠着，散发出甜香；叠好的表情包落在地上，“王嵩抢包子挨揍” 的画正好飘到孙疤脸脚边。
孙疤脸看着越来越近的摊车，又看了看周围愤怒的百姓，心里彻底慌了 —— 他知道，要是真的动手，百姓们肯定会跟他拼命，到时候别说砸摊，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都不一定。而且，他也怕真的得罪百姓，万一以后投降，百姓们记恨他，连口饭都不给。
“你们…… 你们等着！” 孙疤脸往后退了一步，撂下一句狠话，“王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咱们走！” 说完，带着四个叛军，灰溜溜地往西边跑，连掉在地上的木棍都忘了捡。
百姓们看着他们的背影，欢呼起来 —— 张大妈捡起地上的表情包，拍了拍上面的灰：“这些兔崽子，还想砸摊，真是自不量力！” 李大爷则帮着把摊车推回原位，笑着说：“以后咱们轮流来守摊，看谁还敢来捣乱！”
小李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凑到小桃身边：“刚才吓死俺了！还好百姓们帮忙，不然这摊真被砸了，咱们的情报网就断了！”
小桃笑着点头，赶紧让小禄子清点东西 —— 幸好，只是掉了几张表情包，糖糕和工具都没坏。“咱们得赶紧把这事告诉陛下，” 小桃说，“王嵩还在想办法捣乱，咱们得加强戒备，别让他再搞出别的花样。”
而西边的破庙里，孙疤脸正对着刘五哭诉：“刘长官，百姓们太凶了！俺们根本没法砸摊，还被他们围着骂，差点走不出来！王将军那边，俺们咋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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