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寝宫的窗棂,落在摊开的《诗经》上,书页间夹着几张揉皱的纸 —— 林风坐在木桌前,手指捏着支狼毫笔,盯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看了半个时辰,笔尖的墨都快干了,纸上还是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火锅,连一句完整的诗都没写出来。
“这《诗经》是好,可也太文雅了。” 林风把笔往桌上一放,叹了口气,“苏晴平时跟朕聊的是边境奏疏、自行车刹车,喝的是奶茶,吃的是火锅,跟她说‘窈窕淑女’,她说不定以为朕在念国学课,哪能听出心意?”
正烦恼着,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小李子抱着个小木盒跑进来,盒里装着向日葵的生长记录 —— 是老周早上刚交的,上面画着小苗的高度,还标着 “今日朝东转了三指宽”。“陛下,您看!向日葵又长高了!老周说再过二十天,就能打花苞了!” 小李子把木盒往桌上一放,就看到摊开的《诗经》和空白的纸,“陛下,您这是在写情诗?咋还没写呢?是不是《诗经》太难了?”
林风点了点头,指着《诗经》:“这上面的话太绕,俺想写点实在的,让苏晴一看就懂,不用琢磨半天。比如…… 比如她像啥,能让俺觉得甜,觉得暖。”
小李子眼睛一亮,凑到桌前:“陛下,俺知道!苏晴姑娘像奶茶啊!您上次跟她在御膳房喝奶茶,还说她笑起来比奶茶还甜!就写‘苏晴姑娘像奶茶’!”
“对!” 林风一拍大腿,拿起笔就往纸上写,墨汁溅到了手上也不在意,很快写下一行字:“苏晴姑娘像奶茶,甜到朕心里。” 写完,他把纸递给小李子,期待地问:“咋样?够实在吧?她肯定懂!”
小李子接过纸,念了一遍,忍不住笑出声:“陛下,这也太直白了!跟您平时算账似的,一点都不文雅!春桃说情诗得有点‘绕’,比如‘你是人间四月天’,您这倒好,直接说成奶茶,跟报菜名似的!”
“绕了她听不懂咋办?” 林风皱起眉,“上次给她写的错字情诗,她还是俺解释半天才明白,再写文雅的,她更懵了。”
“那也不能这么直白啊!” 小李子挠了挠头,指着纸说,“您加两句呗,比如加句‘比啥还暖’,显得有层次,又不绕。”
林风琢磨了半天,想起苏晴上次在柳溪村赈灾时,冻得搓手,他给她递了碗热火锅汤,她喝了说 “比啥都暖”。“有了!” 他拿起笔,在后面加了两句:“苏晴姑娘像奶茶,甜到朕心里,比火锅还暖,暖到骨头里。”
写完,他得意地递给小李子:“你看,这样既有甜,又有暖,都是她知道的东西,肯定懂!”
小李子念了一遍,笑得更厉害了,眼泪都快出来了:“陛下,您这加了更土了!现在像您在御膳房点单呢 ——‘要杯奶茶,再来锅火锅’!苏晴姑娘要是看到,肯定笑您是吃货!”
林风接过纸,自己念了一遍,也觉得有点像报菜名,可又想不出别的词 —— 他这辈子除了处理政务,就是琢磨怎么让百姓过好日子,写情诗比画传声筒图纸还难。“那咋办?总不能写‘苏晴姑娘像向日葵’吧?还没开花呢,说了她也不知道。”
“要不…… 俺去找春桃问问?” 小李子提议,“春桃会画表情包,还会编顺口溜,肯定能帮您改得又实在又不土!”
“别去!” 林风赶紧拦住他,“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不然宫里又要传闲话,李老儒要是知道了,又要讲‘陛下应以政务为重’。”
两人正纠结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 是御膳房的张师傅,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装着刚蒸好的馒头,是给林风送早膳的。“陛下,您今早没去御膳房,俺给您送过来了!” 张师傅把食盒放在桌上,看到摊开的情诗,眼睛一亮,“陛下,您这是在写情诗?是不是要跟苏晴姑娘表白啊?”
林风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把纸折起来:“张师傅,您别瞎猜,就是…… 就是随便写写。”
“俺没瞎猜!” 张师傅笑着说,“昨天小李子在御膳房说‘陛下要给重要的人准备表白礼’,俺一猜就是苏晴姑娘!您放心,这事包在俺身上!表白得有‘心意’,光有诗不行,还得有吃的,姑娘都喜欢吃甜的!”
没等林风反应过来,张师傅就提着食盒跑了,边跑边喊:“陛下等着!俺给您做‘爱心包子’,表白时送,姑娘肯定喜欢!”
林风和小李子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 张师傅的热心肠,比御膳房的火锅还热,说干就干,拦都拦不住。
不到一个时辰,御膳房就热闹起来 —— 张师傅把面粉袋搬出来,倒在大盆里,加温水和面,嘴里还念叨:“爱心包子,得软和点,馅要甜,加豆沙,跟陛下的心意一样甜!”
几个帮厨的宫女围过来,看着张师傅揉面,好奇地问:“张师傅,这是要做啥新点心啊?形状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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