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灯，乔松林就这样在黑夜中看着躺在床上的艾丽。
刚才在沙发上闭眼进入的“梦”，看来真的只是梦，而非自己那奇怪的梦中改变照进现实的“梦”。
艾丽的双眼在黑暗之中居然还有闪闪的微光，她真的还活着，这个事实让乔松林既感到庆幸，又夹杂着深深的愧疚。
幸好刚才那只是真的梦！“你……你刚才去哪儿了？”乔松林的声音有些颤抖，
艾丽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声说道：“还能去哪儿？上厕所啊。你睡在沙发上，也不怕着凉。”
乔松林紧张的心到此刻才真的放松下来，走到床边，本想低头轻吻一下艾丽，然而在即将碰触到艾丽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刚才梦里自己选择旁观的状态。
在这一刻他停了下来，眼前这个女人终究选择的是“生活”，这两次的放纵不过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释放。
而自己也不过就是她释放的工具，明天一早醒来的艾丽还是会回到那姓“简”的男人身边，哪怕心里有委屈，她也在给自己不断的找借口。
那个梦比他改变了现实更让他有真实，他清楚的记得在车祸瞬间艾丽多表现出来的恐惧和绝望，还有她最后看向广发大厦楼顶的那一眼是多么的留恋。
“是因为我害怕改变现实带来的后果吗？”乔松林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这段时间以来，他通过梦境改变了多次现实，每一次改变都让他感到既兴奋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这种能力是如何做到的，改变究竟给自己带来了什么。
“或许，这段时间真的是梦！”乔松林抬起头，整理了一下艾丽的头发，静静的躺在了她身边。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艾丽已经不在床上，房间里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气息和味道。
他已经没有了昨晚的失落感，走出卧室，艾丽在客厅正在化妆描眉，听到乔松林起来的声音，顺眼看去。
“起来啦，为什么不穿上衣？”艾丽嘴里在责怪，但视线却没有移开，乔松林就这样走到她身边，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艾丽。
“怎么？还在回味？”艾丽似乎这才回过神，“姐可不想朝三暮四的，昨晚的事过了就过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
“停，烟枪，想什么呢！”
乔松林苦笑了一声，原本抬起的手停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寸。
或许是他停下的动作让艾丽感觉到这话有些伤到他了，艾丽伸出手压在了乔松林的手背上，“烟儿，别想太多，我们的目标不一样，我不像你那么有能力。”
艾丽的话看似在宽慰，实际上就是很明确的告诉乔松林，她要的，乔松林给不了。
乔松林苦笑了一声，从那只带有温度的手下滑出，“艾丽，祝你幸福！”
说完之后，乔松林离开艾丽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明知道艾丽所要的生活与自己就是两条不同的方向。
两人收拾完毕，准备出门的时候，艾丽开门的手停下，回转过来，“烟儿，你是个好人！我们不合适。”
乔松林愣了一下，“我知道。”
“对不起啊！”艾丽垫起脚，红润的嘴唇印在了他有些干涩的嘴唇上。
艾丽的愧疚，并没有让乔松林心中温暖，甚至她丰盈的身体贴在胸口，也没让他感觉到往常期待的感觉。
“艾丽，祝你幸福！”乔松林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一些痛。
“烟儿，你没事吧！”这突然而来的祝福让艾丽双眼中闪过异样的询问。
“我没事。”乔松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最近压力有点大，过段时间就好了。与你无关！”
“真的！”
乔松林点点头，“快走吧，上班要迟到了！”
艾丽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
到了公司，乔松林像往常一样开始审稿。然而，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工作上。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晚的梦境和艾丽的眼神，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烟枪，你，你怎么了？”艾丽察觉到了乔松林的异样，椅子一滑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声音中再没有之前的正常，带着说不清的愧疚。
乔松林装出一副猪哥的样子，看向她，“没事，可能是昨晚运动过度。”
“你！”艾丽脸上飞起了红晕！脚一蹬，椅子滑回了自己的位置。
下午的时候，乔松林收到了卖女孩的小火柴发来的消息。
昨天遇到的那个车祸女人已经苏醒了，但目前还在ICU观察。乔松林看到消息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想去医院看看那个女人，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下班后，乔松林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他的带来，让火柴有些惊讶，但他还是带着乔松林去了ICU。
透过ICU的玻璃窗，乔松林看到了那个女人。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韧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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