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带着一丝很复杂的心情离开，屋内暂时只剩下乔松林和脱离危险的姚老爷子。
乔松林立刻走到床边，俯下身，伸手摸了摸老爷子的心跳。
在不动用任何手段的情况下，他也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对于这种医学类的常识，他实在是没多少可用的。
唯一能判断的就是心跳的频率。
这一点打小的体检，他就知道。
一分多钟之后，他感觉老爷子的心跳平稳，没什么异常了。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全部结痂闭合到了一起。
甚至要不是还残留的血迹，都看不出来这里曾经被划开过一道伤口。
经过了几分钟的调息，姚老爷子似乎也真的缓和过来了。
刚才那些在床前发生的事，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林啊！你父母到底是做什么的？”老爷子有些不太肯定，却依然带着长辈的关心，“我看他们和你感情不多，但要求不少啊！”
“老爷子，你就别关心我了，我没事。”乔松林淡笑地低声问道：“倒是您，老爷子，您这是怎么发病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突然......”
姚老爷子的眼皮动了动，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神浑浊却透着一股执拗和心有余悸。
“小林，真不知道是你运气好，还是我老了老了也傻到家了！”
乔松林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安慰道：“您不是大难不死吗，后续有您的福可享。”
姚老爷子摇摇头，又喘息了几下，似乎积攒了一点勇气。
“《百草丹枢》中有记载，以生机源液为引，可炼制出‘生生不息丸’，老夫也是自不量力，尝试炼了出来。原以为是此生的荣光，却没想到居然是催命符！”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至极的笑：“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带回来的温泉水比生机源液更霸道，同样都是生机涅盘之力，看似温和，其实霸道无匹。你当初是怎么泡在其中，不单没事，还......他没办法形容。”
乔松林心中巨震，顿时明白了老爷子之前的症状从何而来。
也仿佛看明白了为何登天山里的堰塞湖没有鱼，原本以为是堰塞湖，营养不足，没有鱼能生存下去。
现在看来，是没有普通的鱼能承受得住这看似温和的凤凰遗骸所散发的无形力量。
也幸好登天山是自然保护区，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堰塞湖边莫名其妙的被这股力量给磨灭而不自知了。
也暗自庆幸自己带去的艾丽不用说了，欧阳觅的九阴之体也能承受。
这要是换成宋文雅，结果恐怕难以想象。
就看这姚老爷子自己依据古籍，冒险以温泉水炼丹试药就已经差点死去就知道了。
一股后怕夹杂着对老爷子这种为探究药道不惜以身试险的执拗生出几分敬佩，但更多的是凛然——那涅盘之力，竟恐怖如斯！
“您……太冒险了！”乔松林语气沉重。
姚老爷子眼神还有些涣散，却依旧死死盯着他，用尽气力叮嘱：“记住，此水非凡物，也不是什么科学能解释的，慎用！慎用啊！”
“您放心，我明白了。”乔松林叮嘱道，“此事就到此为止，您也别对外人声张。这次能救您一命，多少有些运气。”
“老夫不甘心啊！”
“放心，有我在。”乔松林指了指那油布包裹，“既然我能承受得下来，就一定不会有大问题。”
“那是最好，你也有兴趣，老夫还是要再提醒，千万不可盲目。”姚老爷子还不忘再次叮嘱。
末了，犹豫道：“如果可能，姚晴......”
“您放心，只要我能炼制出来还能承受的范围，我一定会把这些都教给姚晴的。”
“那就好！”姚老爷子毕竟刚恢复过来，有些乏力。
乔松林扶着他躺下，见他闭目休息，生命体征平稳，放下心来。
也不管他能否听到，乔松林看着老爷子苍白而执拗的面容，“您安心休养，千万不要再尝试了。”
他知道老爷子这番冒险，既是医痴本性，或许也存了为他验证药方的心思，这让他心中的感觉无比复杂。
目光扫过屋内，他立刻看到了床头柜上那个眼熟的玻璃瓶，里面剩余的“温泉水”已不足一半。
没有丝毫犹豫，乔松林迅速拿起瓶子收进乾坤戒里。
此举既是为了避免RS后续可能的搜查发现此物，更是为了防止老爷子醒来后再次忍不住冒险尝试。
把《百草丹枢》同样收好之后，做完这一切，他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姚家的人和乔安义、司晨、RS特勤队的人都等在外面。
磐石和夜枭则在稍远的地方，两人低声交流着。
看到乔松林走出来，所有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
乔松林对着姚晴说道：“姚老爷子暂时没事了，他这是自己试药，分量没有掌握好，你们也不必担心，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姚晴知道乔松林根本不会医术，但这些话他说得无比的自然和自信，相信应该是爷爷给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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