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郝平川扭头看他。
“你想想,技术开锁,悄无声息搬走几百斤粮食,还能顺手牵羊拿走办公室里的票证。这不像普通的毛贼,倒像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郑朝阳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说不定……背后有敌特分子的影子。”
“敌特?”
李所长和郝平川的脸色瞬间变了。
如果牵扯到这个,那案子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办公室里霎时一静,只余下几道粗重的呼吸声,压力如乌云般笼罩在每个人头顶。
何雨柱默默地拿起桌上的暖水瓶,给几位领导的茶杯里续上水。
茶叶是他刚托人弄来的新茶,提神醒脑。
滚烫的热水注入杯中,茶叶上下翻滚,一股清冽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这股茶香,似乎稍稍冲淡了屋里的焦灼。
郑朝阳端起茶杯吹了吹,眼睛却还死死盯着地图上的粮库位置,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郝平川说:“老郝,现场除了脚印,还有没有发现别的东西?比如,装粮食用的麻袋?”
“发现了。”
郝平川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
“就这种,最普通的麻袋,上头什么记号都没有。我们查了,这种麻袋市面上到处都是,根本没法追查来源。”
何雨柱续完水,正准备退到一边,无意中瞥了一眼那张照片。
照片拍得很清晰,是一个麻袋的边角,上面打着一个用来封口的绳结。
只一眼。
何雨柱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得入了神,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这个微小的停顿,却被一直留心他的郑朝阳敏锐地捕捉到了。
郑朝阳心思活泛,从何雨柱被部长请去吃饭,到刚刚司机毕恭毕敬地塞烟,他就觉得这个新来的后勤科长不简单。
此刻看他盯着一张证物照片出神,立刻就上了心。
“柱子,怎么了?这麻袋有什么问题吗?”郑朝阳开口问道。
他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何雨柱身上。
郝平川更是直截了当,带着几分不解和质疑:“你看什么呢?一个破麻袋而已。小何,我知道你想帮忙,可这是刑侦,跟你那后厨的锅碗瓢盆不是一回事。”
这话有点冲,但符合郝平川憨直的性格,没有恶意,纯粹是觉得何雨柱一个外行不可能看出门道。
高指导一听,有点不乐意了,正替何雨柱说了一句:“老郝,你怎么说话呢?”
何雨柱却摆了摆手,示意高指导先别急。
他没理会郝平川的质疑,而是走到桌边,指着照片上的那个绳结,认真地问:“郝队长,我能看看原始照片吗?或者,现场拍的其他麻袋的照片还有没有?”
“有,都在这儿。”郝平川虽不解,但还是从物证袋里拿出了一叠照片。
何雨柱一张张地翻看起来。
一共七八张照片,拍了不同角度的麻袋和绳结。
他看得极其仔细,越看,眉头锁得越紧。
办公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李所长、郑朝阳和郝平川都盯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终于,何雨柱放下了照片。
他抬起头,语气斩钉截铁。
“李所,高指,郝队,郑哥,这案子,恐怕还真不是敌特干的。”
“什么?”
郝平川第一个跳了起来,嗓门都高了八度。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一个管后勤的,懂什么破案?!”
这次,他的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不满和轻视。
在他看来,何雨柱这就是外行指导内行,纯属胡说八道。
何雨柱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拿起其中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绳结。
“就凭这个。”
“这叫‘反八字扣’,行里也叫‘码头扣’。”
他一字一句,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字字清晰。
“这种绳结,打法很特殊,非常牢固,袋子越沉,它勒得越紧。但解开的时候又特别方便,一拉绳头就能整个散开。”
何雨柱顿了顿,回忆了一下。
“我早年在鸿宾楼学徒,师父不光教掌勺,搬百斤米袋、面袋的力气活也得干。当时送货的一个老师傅,看我费劲,就教了我这手。他说这是码头上扛大包的力工,还有粮站里专门垛粮包的老师傅们吃饭的诀窍,省力又牢靠。”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震惊的脸,继续道:“你们看,这几个绳结,打得又快又利索,大小、松紧几乎一模一样。
这说明,打绳结的人,是个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手,这法子已经刻进他骨子里了。”
“而且,这伙人里,至少有两三个,都是干这种活出身的!“
郝平川瞪着一双牛眼,满脸都写着“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一个管做饭的,跑来跟他们这些破案的公安讲案子,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何雨柱脸上没有半点被冒犯的恼怒,反而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他将那张照片轻轻放在桌子中央,食指点着那个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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