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何雨柱提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工具包,不疾不徐地叩响了方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温婉的中年女人,穿着朴素的布拉吉,戴着一副和方知远同款的黑框眼镜,身上有股淡淡的书卷气。
她就是林兰,方知远的妻子,那只敌特组织真正想要替换的“画眉鸟”。
“您是何师傅吧?快请进,老方念叨您好几天了。”
林兰的招待很周到,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但何雨柱却能感到一道无形的屏障,和一丝审视。
“方教授客气了。”何雨柱坦然走进屋。
方家的陈设很简单,甚至有些陈旧,但四壁顶天的书架,和空气中弥漫的旧书与墨水味,彰显着主人家的身份。
这是一个纯粹的学者家庭。
然而,在这浓厚的书卷气之下,却藏着致命的暗流。
方知远从书房里快步走出,见到何雨柱,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兴奋。
“何师傅,你可算来了!快,快来看看我这些宝贝!”
他献宝似的将何雨柱引到厨房,指着灶台上一堆琳琅满目的食材。
一整只风干的金华火腿,颜色暗红,散发着陈年的咸香。
旁边是几大包颗粒饱满,色泽金黄的上品干贝。
“何师傅,你看这些料子怎么样?“
”今天就想请你露一手,做一道……开水白菜!”
方知远说出这四个字时,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股考校的意味。
开水白菜。
听着简单,却是国宴菜的巅峰之作,吃的就是一个汤。汤要清如开水,不见一丝油星,味要醇厚鲜美,回味无穷。
这道菜,考的不是厨艺,是功夫,是底蕴。
这是最后的试探。
林兰也跟了进来,抱着手臂,安静地靠在厨房门边,她才是那个真正的主考官。
何雨柱扫了一眼那些顶级干货,却摇了摇头。
“方教授,这些东西,都用不上。”
“用不上?”方知远愣住了。不用火腿干贝吊汤,那汤的鲜味从何而来?
何雨柱没有解释,只是解开了自己的帆布工具包,从里面拿出几把专用的厨刀,一字排开。然后,他看向方知远。
“麻烦您,去帮我买几斤最普通的猪瘦肉,越瘦越好,再来几只老母鸡。”
方知远满腹疑窦,但看到何雨柱那不容置喙的架势,还是鬼使神差地拎着菜篮子出门了。
厨房里,只剩下何雨柱和林兰。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何雨柱也不客气,直接占据了厨房的核心。他清洗锅具,检查火候,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行云流水的韵律感,自成章法。
很快,方知远气喘吁吁地把东西买了回来。
何雨柱接过鸡和肉,表演,正式开始。
他先是将鸡焯水,放入大汤锅中,加入姜片,用小火慢慢炖着。一个小时后,一锅浓郁的鸡汤初见雏形,汤色金黄,香气四溢。
方知远在一旁看着,心说这不就是普通的炖鸡汤吗?
接下来,才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何雨柱取过猪瘦肉,手起刀落,瞬间将其剁成细腻的肉茸。他将肉茸投入冷水,搅成一锅血水,然后猛地冲入那锅滚沸的鸡汤之中!
“哗啦!”
原本金黄的鸡汤,瞬间变得浑浊不堪,无数肉末和杂质在其中翻滚,看上去就像一锅泔水。
“你这是……”方知远大惊失色,差点叫出声来。
林兰也微微蹙额,显然无法理解这种操作。
何雨柱充耳不闻,只是用一把大勺,将汤面上凝结的肉末浮沫,轻轻撇去。
一遍。
两遍。
他重复着这个动作,每一次撇出的,都是凝固了杂质的肉末。
而锅里的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清澈。
何雨柱将剩下的瘦肉再次剁茸,重复了刚才的操作。
以肉扫汤!
这叫“清汤”的绝技,是过去宫里御膳房吊高汤的不传之秘!用活动的蛋白质去吸附汤中悬浮的杂质,代价巨大,但效果也最惊人。
当第三遍肉茸撇清之后。
奇迹发生了。
锅里的汤,变得清澈见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真正做到了“清如开水”。可那股融合了鸡肉、猪肉精华的醇厚香气,却比之前浓郁了十倍不止,霸道地钻进在场每个人的鼻腔!
方知远和林兰,彻底看呆了。
这已经不是做菜了。
这是炼金术!
席间,白玉一般的瓷碗中,盛着清澈的汤,一棵烫得恰到好处的白菜心,亭亭玉立。
方知远夫妇早已没了学者的矜持。
一勺汤入口,两人都僵住了。那味道,无法用言语形容,清淡中藏着汹涌的鲜醇,温润里含着霸道的浓郁。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方知远激动得满脸通红。
就在这时,林兰放下了汤勺,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何师傅这手艺,恐怕不是在普通单位能学到的吧?以前,是在哪家大饭店工作?”
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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