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厂东街,旧书摊。
这个从方知远嘴里无意间吐露出的地名,在最短的时间内,被送到了“长城”专案组的案头。
何雨柱没有通过任何现代化的通讯设备,他只是在食堂下班后,去了一趟前门附近的一家酱菜园子,买了两斤酱黄瓜,顺便将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塞进了柜台下一个不起眼的裂缝里。
这是他和陈岩约定的“死信箱”。
专案组的行动效率,堪称雷霆万钧。
然而,半天后,反馈回来的消息,却给所有人泼了一盆冷水。
书摊老板叫赵全有,河北人,来京城十几年了。两天前,他突然关了店,跟周围的街坊邻居挨家打了招呼,说是年纪大了,准备回老家养老,不再回来了。
邻居们亲眼看着他拖着两个大皮箱上的公共汽车。
人去楼空,所有痕迹都像是被风吹过一样,干净利落。
线索,似乎就这么断了。
……
京大食堂的后厨里,何雨柱正将一锅滚烫的狮子头从灶上端下来。
汤色奶白,肉丸肥硕,几颗翠绿的菜心点缀其间,香气瞬间溢满了整个厨房。
他听着同事转述专案组那边传来的消息,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回老家养老?
太正常了,正常到近乎虚假。
一个经营了十几年的联络点,一个负责传递南美琥珀化石这种等级情报的交通员,撤离的时候,会搞得人尽皆知?还会跟街坊邻居依依不舍地道别?
这不叫撤离。
这叫演戏。
演给可能存在的追查者看,制造一个天衣无缝的假象。
何雨柱将大锅交给旁边的师傅,解下围裙。
“王师傅,下午我家里有点事,请个假。”
“去吧去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何雨柱点点头,换上自己的便服,走出食堂。他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坐上了一辆前往琉璃厂的公交车。
他不相信专案组的结论。
不是他们不专业,而是敌人太狡猾。这种级别的对手,常规的侦查手段,只会落入他们预设的圈套。
琉璃厂东街。
何雨柱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书摊。
一个用木板和油毡布搭成的简易棚子,卷帘门拉下,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门板上,用毛笔歪歪扭扭地贴着一张红纸,“东主回乡,恕不远送”。
字迹朴实,带着一股乡土气。
一切都和调查报告里描述得一模一样。
何-柱没有在书摊前停留,他像是无数个来琉璃厂闲逛的普通人一样,溜溜达达地走过,然后,拐进了街对面的一家老茶馆。
他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壶最便宜的高碎。
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将整个书摊和周围数十米的范围,尽收眼底。
茶馆里人声嘈杂,说书先生的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
何雨柱的心,却静得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一口口地喝着茶,目光看似随意地在街上来来回回的人群中逡巡。
一个蹲在墙角修鞋的鞋匠。
一个推着车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几个聚在路边下象棋的闲人。
一切都充满了浓郁的市井气息。
但很快,何雨柱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个修鞋匠,半个小时里,没有接一单生意,他的视线,每隔三十秒,就会不着痕迹地掠过书摊一次。
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从不吆喝,只是在固定的范围内来回走动,他的位置,恰好能监控到书摊的侧面。
而那几个下象棋的闲人,看似棋局激烈,但他们中总有一人,会在看似懊恼或兴奋的瞬间,用眼角的余光,与其他两人进行一次极短暂的交汇。
这些都是哨兵。
他们在确认这个已经“废弃”的联络点,是否被盯上了。
这张网,撤得并不彻底。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喝完最后一口茶,放下几枚硬币,起身离开。
夜色深沉。
一道黑影,如同一只敏捷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翻过书摊后院那堵不算高的院墙,落地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何雨柱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这个小院。
院子不大,堆着一些废旧的书报和杂物,已经被清理得很干净。
他撬开后门的锁,闪身进入屋内。
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里空空荡荡,值钱的东西显然都已被带走,只剩下一些破烂的家具和卖不出去的旧书。
敌人做得很绝,几乎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usch。
这是要把这条线彻底做死。
但何雨柱没有丝毫的失望。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后院那个堆满垃圾的角落,和一个被踢倒在墙根的竹编废纸篓上。
【罪犯心理侧写】能力,无声触发!
一个人在紧急撤离时,会带走所有他认为“有价值”的东西。
但对于那些在他认知里,已经被彻底定义为“垃圾”的物件,却最容易忽略。
因为处理垃圾,本身就需要花费额外的时间和精力,在分秒必争的撤离行动中,这是最不划算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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