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秃鹫的铁棍带着风声砸下来，重重落在曹丕背上，骨头发出的闷响让曹植惊呼出声。第一下砸在肩胛骨，曹丕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第二下落在后腰，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第三下刚举起来，曹丕突然加重了咬合力，感觉到牙齿已经触到对方的骨头。
“疯子！你他妈是疯子！”秃鹫疼得浑身发抖，另一只脚抬了起来，正对着曹植的脸——那只军靴的鞋头还沾着干涸的泥块，是昨天踩夏侯时沾上的。
【检测到宿主强烈生存意志】
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像电流窜过全身。曹丕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一个蓝色的空间，无数数据流在眼前闪过。
【文明火种系统激活中……10%…50%…100%】
【绑定者：曹丕】
【当前团队成员：曹植（6岁）、曹彰（4岁）、夏侯（9岁）、许褚（10岁）、典韦（11岁）、荀彧（8岁）、满宠（7岁）、曹洪（8岁）】
【团队状态：濒危（2人受伤，3人受威胁）】
【初始任务生成：夺回食物来源（限时1小时）】
【任务奖励：基础格斗技巧×1，劣质伤药×1】
铁棍停在半空，离曹丕的后脑勺只有寸许。他慢慢松开嘴，舌尖舔过嘴角的血迹，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混着血沫和疯狂，让秃鹫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写满惊恐——大概从没见过被打成这样还能笑出来的孩子。
曹丕的视线越过秃鹫的肩膀，落在酒馆后门那桶还冒着热气的残羹上。系统面板的淡蓝色光芒在意识里闪烁，像黑夜里燃起的第一簇火苗。他能清晰地看到面板上“团队状态”那行字在微微跳动，像颗不安分的心脏。
他第一次觉得，这肮脏的贫民窟里，那些堆积如山的废料和腐臭的馊水之下，或许藏着能让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松开你的脚。”曹丕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喷在秃鹫的脚踝上，“否则我不保证会咬断什么东西。”他故意动了动嘴角，露出沾着血的牙齿。
秃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惨叫着后退——曹丕趁他分神的瞬间，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弯。军靴终于从手背上移开，曹丕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指骨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他捡起墙角那根沾着狗血的铁棍，慢慢站直身体。
巷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巡逻队的皮靴声渐渐逼近。曹彰从曹植怀里探出头，看见哥哥嘴角的血迹和眼里从未有过的光，突然觉得不那么冷了。他小声说：“哥，你的手……”
“没事。”曹丕握紧铁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系统面板上的倒计时已经开始跳动：59:58。他看向那两个还在发愣的秃鹫帮打手，突然把铁棍指向木桶：“把东西放下，滚。”
缺耳朵的乞丐还想反抗，却被秃鹫一把拉住。“我们走！”秃鹫捂着流血的脚踝，恶狠狠地瞪着曹丕，“小子，你给老子等着！”
曹丕没理会他的威胁，只是弯腰扶起夏侯。少年的额角还在流血，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荀彧！”他喊了一声，墙角立刻传来窸窣声——那个总爱躲在暗处观察的男孩抱着个破布包跑出来，里面是他们攒了半个月的草药。
“哥，巡逻队快到了。”荀彧的声音带着紧张，他指着巷口晃动的火把，“是张队长，他上次差点放狗咬死曹洪。”
曹丕看了眼那桶残羹，突然笑了。他让许褚把肉挑出来用布包好，又让典韦把剩下的汤汤水水倒进捡来的铁皮桶里。“我们去废弃工厂。”他背起夏侯，感觉后背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但心里却燃着团火，“从今天起，这片区的规矩，我们来定。”
曹彰拉着曹植的手，看着哥哥宽厚的背影，突然觉得那破棉袄下的肩膀，比联盟告示牌上的文字更可靠。系统面板的光芒在曹丕意识里闪烁，像颗即将燎原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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