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月见镇的屋檐，“星月杂货铺” 的木门便被推开，带着露水气息的风裹着镇上特有的煤烟味涌进来。铺子里货架擦得锃亮，左侧木架上码着整齐的褐色纸包，每个纸包右上角都盖着小小的 “星月” 朱印 —— 那是用月见山的朱砂混合糯米汁制成的，遇水不化，是防止被仿冒的暗号。柜台后坐着的少年叫阿辰，是鹰眼堂的老成员，三个月前还在贫民窟里跟着曹丕捡废品，如今穿着浆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衫，袖口别着枚银色徽章，徽章边缘的 “R” 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来两包伤药，要最管用的那种。” 推门进来的壮汉叫王铁，左胳膊缠着渗血的粗布绷带，绷带边缘还沾着矿洞的黑泥。他是岩石镇采石场的矿工，昨天在矿洞深处遇到暴走的大岩蛇，被碎石划开了胳膊，联盟的 “官方伤药” 要五枚银币一包，他攒了半个月也没凑够，听工友说月见镇的 “星月杂货铺” 有便宜又管用的伤药，才凌晨就赶路过来。
阿辰熟练地从货架上取下两包伤药，指尖在纸包上轻轻一弹 —— 这是检查药粉是否受潮的暗号，“您拿好，这药是用月见山的月光草加蜂蜜熬的，敷上后半个时辰止血，三天就能结痂。”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王铁渗血的绷带处，声音压得更低，“您这伤，看着像是被大岩蛇的碎石划的？听说昨天矿洞出事，联盟巡查队来了不仅没帮忙，还收了矿主三枚金币的‘保护费’？”
王铁的身子猛地一僵，手里的药包差点掉在地上。他警惕地扫了眼铺子门口，见没人路过，才咬牙啐了口：“可不是嘛！我邻居家的小子才十六岁，被大岩蛇的尾巴卷住，巡查队的人就站在矿洞口抽烟，说‘平民的命不值钱，死了再招就是’！”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那小子昨天还跟我抢着帮老母亲挑水，今天就……”
阿辰指尖在柜台下轻轻敲了三下 —— 第一下轻、第二下重、第三下带停顿，是火箭队针对矿工的专属招募暗号。他从柜台下摸出张折叠的黄纸，纸上用炭笔描着黑色鹰眼，鹰眼的瞳孔是用月光草汁画的，在暗处会泛淡绿光，“要是有个能帮你们出头的地方，您愿意去吗？今晚子时，后山老槐树下，带块沾了矿泥的石头当信物，有人会跟您细说。记住，路上别跟生人说话，黄纸看完就烧了，灰要撒在月见河里。”
王铁捏着黄纸，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阿辰眼底的坚定，又想起邻居家小子母亲哭到沙哑的声音，重重点头：“我去！只要能让那些狗娘养的联盟成员付出代价，我这条命都敢赌！”
这一幕，正在深灰市周边六个镇子同步上演。岩石镇的 “磐石铁匠铺” 里，铁匠老张正给矿工们打造 “精铁矿镐”，镐头淬了从月见山采来的特殊矿石，比联盟商铺卖的耐用三倍，价格却便宜一半。当有矿工抱怨 “联盟的巡查队又来收‘工具税’” 时，老张便会递过一把磨好的凿子，凿子柄上刻着 tiny 的鹰眼纹：“想少交税？今晚戌时，东头废窑见。”；枯叶镇的 “潮汐茶馆” 里，跑堂的阿福给水手们添茶时，会故意把茶杯摆成 “鹰翼” 形状，要是水手回应 “这茶够劲，就是缺了点海盐”，他就会把写着招募时间的纸条藏在茶碟下。
曹丕坐在基地议事厅的橡木桌后，桌上摊着六份分店收益报表，报表的纸是用联盟淘汰的公文纸改的，背面还能看到 “精灵保护法” 的残字。他指尖划过月见镇的报表：“星月杂货铺” 本月盈利 28 枚金币，其中 15 枚来自伤药、8 枚来自精灵饲料、5 枚是帮镇民代买物资的抽成。最让他意外的是岩石镇的 “磐石铁匠铺”，每月能赚 45 枚金币 —— 采石场的矿工们不仅自己买工具，还会帮邻镇的亲戚代买，有的矿工甚至把家里的旧农具拿来翻新，铁匠铺顺便赚了 “维修费”。
“首领，这是本月的招募名单。” 程昱递来本蓝布封皮的册子，册子的锁是满宠用铜丝做的，钥匙是枚迷你鹰眼徽章。程昱翻到第二页，指着 “赵云” 的名字：“共招募了 127 人，其中 43 个矿工、28 个水手、35 个流浪训练家，还有 21 个是从联盟巡逻队逃出来的。这个赵云，您得重点看看。”
曹丕的目光落在赵云的资料上：“曾是联盟预备训练家，在石英大会预选赛上，因拒绝为议员儿子‘让道’（故意输掉比赛），被联盟剥夺精灵所有权，如今带着一只受伤的卡蒂狗流浪，靠帮人看守仓库为生。” 他抬头问程昱：“你说他可靠，有具体例子吗？”
“上个月枯叶镇分店遇到麻烦，联盟的税务官带着两个训练家来查账，说‘茶馆偷税漏税’，要封铺子。” 程昱回忆道，“当时赵云正好在茶馆角落喝白水，见税务官的玛力露丽要砸柜台，他突然站起来，让卡蒂狗用‘火花’烧了税务官的账本。那卡蒂狗的腿还瘸着，却硬是挡在柜台前，对着玛力露丽龇牙 —— 后来我才知道，赵云每天把自己的口粮省一半给卡蒂狗，自己啃干硬的黑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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