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银行,开了车,然后就疾驰离开了。
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日子了,刚刚在银行没留意日期。
只见外面的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湛蓝得没有一丝杂质,云朵慵懒地飘浮着。小刘警官专注的开着车,从市区疾驰到乡村的公路上。
车轮卷起尘土,路旁的景色如幻灯片般飞速向后退去。刚出城时,高楼大厦逐渐被低矮的房屋取代,喧嚣的车水马龙慢慢变成了偶尔驶过的农用三轮车。
道路两旁,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在雨中肆意绽放,那明亮的黄色在灰暗的雨幕下显得格外耀眼。偶尔有几个人在田间劳作。
泥土气息和油菜花的芬芳扑面而来。耳边除了汽车的引擎声,以及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鸟鸣声。
乡村都通了公路,一路平坦。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忙碌,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竹海,随风起舞。
看到了村口那棵古老的榕树,静静地守护着这个村庄。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驶向村子。
这是回老家了吗?是什么日子呀!
小刘警官下了车,然后提了很多大小不一的盒子,快步向村子深处走去。
路两边是大片油菜花田,黄得夺目,花朵轻轻晃动,还可以听到蜜蜂嗡嗡的声音。
再往里走,一条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圆润的石头和摇曳的水草。溪边,几位妇女蹲在石阶上,一边捶打着衣物,一边用方言闲聊,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小刘回来了!”她们看见小刘警官和他打招呼。
“阿婆,婶子,洗衣服呢!”小刘警官也热情的回应她们。
“这孩子真有出息,我们村就他当上了警察,给老刘家光宗耀祖呀!”一位阿婆的声音。
“也不知道说亲了没有?我家的侄女年龄和他差不多,……”一位中年女子的声音,渐渐的听不清楚她们说什么了。
小刘警官继续往前走,看到错落有致的农舍。
白墙黑瓦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几枝粉色的蔷薇从院子里探出头来。
他又路过一座古老的石桥,桥下溪水潺潺,水面泛起层层涟漪。过了桥,就能看到一处老宅,木门半掩,门口有石墩。
小刘警官大步朝老宅走去,只见木门斑驳,表面的红漆早已剥落,露出里面粗糙的木板,门环锈迹斑斑。
屋檐微微下倾,青瓦上长满了青苔,在细雨中愈发翠绿。几处瓦片缺失,能瞧见屋内的横梁,虽显破旧,却依旧稳稳支撑着房顶。
院墙是用土坯砌成,部分墙面在风雨侵蚀下出现了裂缝,缝隙间长出几株不知名的野草,随风轻轻摇曳。
小刘警官推门进了院子里,一棵老桂花树占据了一角,枝叶繁茂,四季常绿,伞状树冠将院子遮去了大半,树下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
他来到屋里,把大箱小包都放好。
这时,里屋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奶奶!”小刘眼眶瞬间红了,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哽咽。
奶奶愣了一下,随即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惊喜的光,她颤抖着抬起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的乖孙儿,真的是你回来了!工作忙就不要来回跑,不要耽误工作,你们警察工作比较特殊,可不能耽误呀!”
小刘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奶奶,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奶奶,我好想您,您放心,不耽误工作的,这次能多陪您些日子。”奶奶轻轻拍着他的背,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不耽误就好,回来就好,奶奶天天都盼着你呢。”
“你又乱花钱啊!买这些东西干啥!钱留着以后你娶媳妇用!”奶奶嘴上说着不需要,可是嘴角已经咧到耳后跟了。
“奶奶,放心。都留着呢!奶奶,这些可对你身体好,奶奶以后可还要照顾我的孩子的。”小刘警官微笑着和奶奶撒娇。
“那你得多生几个,我都给你一起带了。哈哈哈哈……”奶奶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小刘警官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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