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最后一声呼喊落下，紧接着响起两道清亮的婴儿啼哭。
孙林浑身一震，十几个小时的煎熬在这一刻化作泪水涌上眼眶。他扶着墙壁，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来。
不多时，产房门开，医护们推着两位精疲力尽的产妇走出。孙林怔怔望着她们苍白的笑脸，恍惚间又回到今年三月那个场景。
但这次不同——蒋心和宋知笑尽管虚弱，眼角眉梢却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辛苦你们了。"孙林紧紧握住她们的手，所有心绪都融在这简单的话语里。
果果踮着脚打量护士怀里的婴儿，突然拍手欢呼："太阳晒屁股啦，快起床玩！"
这句童言顿时逗得众人前仰后合，连精疲力尽的产妇都笑出了泪花。
"孙果果！"全家人异口同声地望向这个活宝。
小姑娘满脸困惑地眨着眼睛，完全不明白大家为何这般反应。
郑绣橸忍笑抱起她："小宝贝要乖乖的，弟弟妹妹现在需要休息呢。"
孙林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女儿一眼，转身询问医生："请问两个孩子具体出生时间和性别是？"
"蒋女士诞下公子比宋女士的小公主早10秒钟。"医生微笑着递过记录单，"详细时间都登记在这里了。"
夜已深沉，时针指向十一点。
"辛苦了。"孙林向医护道谢后，新生儿被送往育婴室，蒋心与宋知笑则被推入病房，孙林紧随其后。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孙林对众人说道。刘师师抱起果果："那我先带果果回家，明早再来。"
转眼间病房里只剩下孙林一人。他静静守护在妻子身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熟睡中的两人。
清晨七时许，邓李方与孙量夫妇、吴秋、孙嫣及邓钞夫妇陆续抵达医院。见到家人，刚醒来的宋知笑露出甜美的笑容："爸妈，你们来了。"
"真是辛苦你们了，为咱们孙家再添新丁。"孙量眼中满是感激。
孙娘娘笑着询问蒋心："感觉怎么样？"
"还是觉得很累。"蒋心话音未落，护士已抱着婴儿走来。
孙林连忙协助蒋心调整姿势，玧儿也帮着宋知笑将病床摇起。当襁褓中的婴儿被送到母亲怀中时，两位新妈妈脸上顿时焕发出幸福的光彩。
"名字想好了吗？"吴秋轻拍孙林肩膀问道。孙林略显困扰地摇头，转而询问宋知笑："要不用ABB式命名？就像果果那样。"
"你是父亲，你来决定。"宋知笑将决定权交给丈夫。
"孙只只？"孙林试着提议，又皱眉道："但要和果果的名字能组成词语才行，就像'果实'这样的关联......"他陷入沉思，一时难以抉择。
（
“程程，孙程程，宋知笑，程和知，合起来就是‘橙汁’。”孙林灵机一动，想出个绝妙的名字。
程，寓意前程似锦，这名字挑不出毛病。
“真好！”宋知笑一听就喜欢。
正如丈夫所说，平日喊“程程”顺口，又能和她的名字组成“橙汁”，再合适不过。
就像刘师师和孙果果组成“果实”；宋知笑和孙程程，便是“橙汁”。
“程程！程程！”玧儿她们立刻跟着逗起小丫头。
窝在宋知笑怀里的程程仿佛听懂了，睡梦中竟扬起嘴角。
“快看！她笑了！”迪利热芭兴奋地指着程程的小脸。
“那儿子呢？”蒋心问孙林，女儿名定了，儿子总得有名字。
“儿子不用叠字，太女气，而且得和我这老爸搭配。”
“就叫孙茂，组合起来是‘冒气’——噗！”孙林一本正经地取名，可父子俩的名字连读却莫名滑稽。
“哈哈哈！”众人被“冒气父子”逗得前仰后合。
“认真点行吗？”蒋心扶额，这当口还有心思玩梗。
“孙茂不好听吗？纯粹是组合效果搞笑而已。”孙林觉得自己取得挺靠谱。
“那就孙茂？小名茂茂。”蒋心琢磨着，倒也不算差。
“啧，怎么咱家孩子小名全是叠字？果果、茂茂、程程……”孙林自我吐槽，“看来我真没取名天赋。”
***
“果果，见到弟弟妹妹开心吗？”刘师师抱着女儿，小丫头正盯着俩熟睡的宝宝。
果果歪头打量妹妹：“妹妹没果果可爱呀？”
“哈哈哈！”她这醋劲儿惹得大人们直乐。
“等程程睁开眼会说话，就和果果一样可爱啦。”宋知笑柔声解释。
“嗯！姐姐可爱，妹妹肯定也可爱。”果果点头，又补了句，“妹妹要宠着，弟弟可以欺负！嘻嘻~”
“你说啥？！”孙林瞪大眼睛。
“姑妈教的！”果果秒速甩锅给孙娘娘。
“我什么时候说过？”孙娘娘哭笑不得。
“有！姑妈总打爸爸，对姑姑却超级好！”果果理直气壮。
“如今果果也是这样，有弟弟和妹妹，学姑姑的样，欺负弟弟宠妹妹。”才11岁的果果竟已懂得这些，孙林既无奈又好笑。
“哈哈~”果果这般机灵，全家哪有不疼爱的道理。
孙林抱起儿子，细细端详眼前的小家伙。
突然皱眉道：“糟了糟了，这孩子的嘴随我，又是毒舌的**座，完了完了，将来肯定是个吐槽高手。”
蒋心听罢直接甩了个白眼，现在才发现？
“哇啊！”被亲爹这般评价，茂茂委屈得放声大哭。
“嘘，夸你还不乐意？再闹把妹妹吵醒了。”孙林轻拍儿子。
“呜…”原本嚎啕的茂茂瞬间收声，只剩小声抽噎。
“咦？真能听懂？”孙林惊讶挑眉。
“该不会是天生的护妹本能吧？”孙娘娘想起孙林当年也是这样，明明总爱捉弄她，关键时刻却护得紧。
“肯定没错，茂茂和哥哥一个模子刻的。”孙嫣笑着附和。
当年孙林对她这个妹妹，表面爱逗弄，实则处处维护，当真是半点委屈都舍不得让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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