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彦卿的是云璃的微笑。
彦卿心中暗叫不好,这个微笑他经常在老师的脸上看到。
只见大剑,或者说,大尺子突然一顿,随后以惊人的弧度向他拍来!
肉眼可见的浓烈能量将大剑瞬间包裹,使得整个剑身泛起暗红色的光芒,云璃娇喝一声,“勘破?斩!”
彦卿只觉得自己被火焰的巨浪吞没,小院外驻守的云骑军则是见到一道数十丈的暗红色能量巨刃冲天而起,犹如撕裂了天空!
“夫人竟然动真格了?难道这个将军真是假的?”
“难说,我之前有幸看过一道比这还夸张的攻击。”
就在云骑军们窃窃私语时,一道熟悉的咳嗽声响起,大家立刻噤若寒蝉。
来者是一名女子。
她披着以十二重天蚕丝织就的玄色披帛,行走时总像有千万粒星砂自衣褶间簌簌坠落。金丝缠枝抹额中央嵌着半枚破碎的星璇,腰间玄铁星晷随步摇晃,六十四道青铜悬针在晷面上投出流动的影,恰似命运丝线缠绕着少女单薄的肩。
女子名唤灵砂,现如今曜青仙舟丹鼎司的司鼎。
“诸位,云夫人只是许久未动手,所以有些激动,她的性子你们也是略知一二的。”灵砂微笑着说,“还请大家一切照常各司其职。”
见到云骑军散开,灵砂这才慢悠悠地进入别院。
见到院中一片狼藉,灵砂有些无奈地道:“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动武,你忘了吗?”
“有灵砂姐姐在,我怕什么?”云璃俏皮地说,眼下此处只有她们二人,哦不对,地上还躺着一个,不过他昏迷了,云璃摘下了面纱,露出了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灵砂先是给彦卿把了把脉,确认对方只是耗力太多,被云璃打晕了,这才起身问:“确认了吗?”
云璃点了点头:“好久没这么轻轻松松地虐他了!”
灵砂苦笑着说:“你这分明是以大欺小。”
云璃撅着嘴说:“我不管,反正都是他!都是他…”
彦卿是被一缕晨光刺醒的。
睫毛颤动时,最先感知到的是沉水香的余韵,混着某种清苦的药味。他下意识要摸腰间的剑,却发现手指陷在云锦被面的刺绣里——金线绣的凤凰正衔着牡丹,尾羽蜿蜒至枕畔,与他的头发纠缠不清。
"这是..."喉间干涩得发疼,声音惊动了窗前悬挂的玉铃。叮咚声里,他看清了这间屋子。三丈见方的空间,竟似将整个江南的春色都揉碎了装进来。东墙立着黄花梨六扇屏风,绢面上绘着墨竹,竹叶尖凝着未干的露水,在晨光里将坠未坠。
西侧月洞窗半开着,湘妃竹帘卷起半边,漏进些裹着雾气的风。窗下紫檀案几摆着冰裂纹梅瓶,瓶中插着几枝枯萎的兰草,焦黄的叶片蜷曲如握紧的拳头。
他注意到桌上烛泪都是新的,层层叠覆在青铜鹤喙,像凝固的琥珀泪。
昨夜有人在这里守到夜半三更?
锦被滑落时带起细碎声响,他低头看见自己左肩缠着素纱,药香就是从那里渗出来的。记忆如潮水漫过——昨天,他与疑似云璃的女子战斗了一场。
双脚触到地面的瞬间,天旋地转。彦卿不得不抓住床柱。
晨风穿帘而入,带着悬崖特有的湿冷。彦卿踉跄着走向书案,处在陌生的环境,优先调查周遭线索早已成了他的习惯。
书案上堆着厚薄不一的册子。最上面是本《乐府杂录》,翻开的那页记载着《广陵散》的典故。
砚台里的墨还没干透。彦卿用指尖沾了一点,搓揉时闻到松烟混着麝香的味道——这与罗浮御赐的"龙香墨"倒有点像。
案角镇纸下压着张泛黄的戏票,依稀可见"七月初七"的字样。
"昨夜到底..."他扶着额头回忆。
窗外突然飘来零散的琴音。彦卿扑到窗边,在树下弹琴的似乎正是云璃。
云璃抬头与他对视,身形一动,顷刻间便来到了门边。
“醒了?”
“这一切到底——”
云璃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昨天是不是说赢了再问?”
彦卿哑口无言,他昨天不止没赢——被一尺子拍飞出去,这是输的很惨。
“不怕继续打击你,我昨天连一成的实力都没发挥,要是这样你都没有胜算,谁信你是罗浮剑首?”
云璃淡淡地说。若是她这句话被云骑军听到,大家只会吐槽:您那实力在曜青排多少真以为我们不知道?
“跟我走吧,你的问题,会有人为你解答。”
曜青丹鼎司。
与罗浮丹鼎司相比,曜青的丹鼎司少了几分庄严肃穆,多了几分闹市的氛围。
一处医馆内,彦卿正襟危坐,平静的面色下,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灵砂说:“正如刚才跟您说的一样,这个百年后的仙舟联盟陷入了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危机。以妾身来看,您从彼时穿越而来,或许冥冥之中是帝弓司命给我们这个世界带来的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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