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几个字落下,晶柱的光芒骤然熄灭。石室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慕容晴手中的火折子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走!"彦卿拉着慕容晴向通道跑去。
他们刚刚冲进通道,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回头看去,石室已经彻底坍塌,尘土从通道口喷涌而出。两人不敢停留,以最快速度原路返回。
当终于爬出古井,呼吸到新鲜空气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那到底是什么..."慕容晴气喘吁吁地问,脸上沾满灰尘和汗水。
彦卿摇头,胸口的疼痛已经减轻,但那种异物感却更加强烈了:"不管是什么,它提到了血玉碎片。"
慕容晴的眼睛突然睁大:"等等...海之眼...山之巅..."她抓住彦卿的手臂,"你还记得古籍上记载的苍兰舟建造过程吗?先祖从三个地方获取力量源泉——海底的'海之眼',云崖的'山之巅',还有..."
"城基的'心之核'。"彦卿接上她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血玉被分成了三部分!我们只摧毁了其中一块!"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彦卿说,"先回去休息,明天去查慕容家的秘藏典籍。"
慕容晴点头同意。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井底深处传来一声微弱的、满足的叹息...
第二天,初冬的第一场雪落在苍兰舟的街道上。
彦卿站在码头,望着远处海天交接处的一线黑色。那是云崖的方向——据古籍记载,"山之巅"就位于那座陡峭的悬崖顶端。
"船准备好了。"
慕容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天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装束,冰蓝色的斗篷下是贴身的皮甲,腰间挂着冰晶改造的短剑。
"天气不太好。"彦卿指了指远处海面上翻滚的乌云,"可能会遇到风暴。"
慕容晴耸肩:"我们等不起。昨晚我又做了那个梦...血玉碎片正在苏醒,我能感觉到。"
彦卿没有回答。他知道慕容晴说的是事实——他自己的梦境也越来越清晰。梦中,步离王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当三颗心脏再次跳动,我将从深渊归来。"
更令人不安的是,他胸口的红痕已经扩散,形成了一幅诡异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每当月圆之夜,那符文就会发出微弱的红光,带来几乎令他昏厥的剧痛。
"上船吧。"最终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们租用的是一艘小型帆船,船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渔夫,据说年轻时曾多次往返云崖。
"这季节去云崖可不是好主意,两位小友。"老渔夫一边调整帆索一边说,"那边的海流古怪得很,加上最近传言有海怪出没..."
"海怪?"慕容晴敏锐地抓住关键词,"请问老人家,是什么样的海怪?"
老渔夫压低声音:"有人说看到黑色的触手从海底升起,足有桅杆那么粗。还有人说听到了海底传来心跳声..."他摇摇头,"要我说,八成是步离王留下的诅咒。"
彦卿和慕容晴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描述太熟悉了——和他们在地下石室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航行起初很顺利。海风鼓满船帆,推着小船快速驶向远方的云崖。彦卿站在船头,感受着咸湿的海风拂过脸庞。自从那场大战后,他对大海就有了一种复杂的感情——既向往又恐惧。
"在想什么?"慕容晴走到他身旁。
彦卿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我们真的找到血玉碎片,该怎么摧毁它?上次我们差点搭上性命。"
慕容晴沉默了片刻:"古籍中提到过一种方法——'以血还血,以灵镇灵'。我猜意思是需要与上次类似的献祭。"
"再跳一次步离王的心脏?"彦卿半开玩笑地说,但眼神却很认真,"我可不保证这次还能活着回来。"
慕容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这次我们一起。"
她的手掌冰凉但坚定,彦卿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量。这段时间以来,慕容晴的修为增长惊人,几乎达到了她兄长生前的水平。但同时,彦卿也注意到她眼中偶尔闪过的异样光芒——像是冰层下燃烧的火焰,美丽而危险。
夜幕降临时,风暴如期而至。
巨大的浪头一个接一个砸向小船,雨水像鞭子般抽打在脸上。老渔夫拼命掌舵,但船还是偏离了航线,被海浪推向一片未知海域。
"抓紧了!"老渔夫大喊,"前面有礁——"
他的警告被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打断。船身剧烈震动,龙骨与海底的什么东西狠狠相撞。彦卿在摔倒前看到一幕令他血液凝固的景象——漆黑的海水中,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升起。
那不是礁石。
"步离王的爪牙!"慕容晴尖叫着拔出短剑。
海面突然裂开,数十条漆黑的触手破水而出,每一条都布满吸盘和倒刺。其中一条直接卷住了桅杆,轻易将其折断。老渔夫发出一声惨叫,被飞溅的木片击中胸口,倒在甲板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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