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小子彦卿,谢前辈救命之恩。”
“嗯,叫彦卿就行,没搞错。”没人听见飞霄的心声。
飞霄拒绝了莫斯去击败凌霄的请求,因为那样师出无名,说到底,一切都只能算莫斯他们的猜想,莫斯他们拿不出具体的证据。
“你得拿出证据才能让我去。”
“您去亲眼看了就明白了。”
“有证据我就去。”
“去了就有证据。”
“有证据我就去。”
“去了就有证据。”
…
飞霄懒得再跟这个固执的小步离人掰扯,她当然知道莫斯说的是真的,这也算是她免费给这些后辈们上的一课——没有证据和把握就贸然行动,有时候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前辈!还未请教尊姓大名!”彦卿对着远去的飞霄呼喊。
“一介病人而已。”飞霄示意飞黄腾空。
彦卿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飞黄圣兽,很快他找到了答案。
“飞霄将军!请问景元将军在哪里?”
“不知道~”飞黄的踪迹彻底消失在了天边,留下眼里夹杂着兴奋的彦卿。想不到这次救了他们的是传说中的天击将军!而且既然对方回答不知道,也就意味着,景元应该是安全的!
飞黄疾驰在翻涌的云海之上,椒丘无奈地说:“还以为这次能从这个步离王身上获得一点治好你月狂的线索。可惜了。”
飞霄淡淡地说:“这个步离王早就陨落了,不过是借着步离人的种族天赋残存下来的意志而已。椒丘,不用太在意。这些年谢谢你了。生死天注定,不必强求。”
“可你不是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吗?”椒丘说,“你不是还要…成为新的流星吗?”
飞霄笑道:“流星总会坠落的。我现在只希望我坠落的时候能变得更有意义…”
椒丘无言,感受着指尖深入拳心的痛,他的那股决心更加坚定。
陆萤看着昏迷的慕容晴,向另外三人问道:“眼下慕容还未醒来,黎明时分已过,要不回去?”
想到还在受折磨的堂弟,莫斯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少主!冷静。那位前辈说得对,此事必须从长计议。若是不顾您自己的安全,那就永远别想救出莫云大人了!”加戎按住了莫斯的肩,“属下认为,当务之急是稳固实力,拿下七院大比,只要取得好名次,也许能借用学院的力量!”
莫斯的呼吸加快了几分。
“少主!”
彦卿与陆萤无言地看着莫斯,这种事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换位思考下来,彦卿自问做不到莫斯这样的冷静,陆萤也觉得如果换成自己,早就一巴掌把加戎打晕了然后自己直接冲进去了。
莫斯的内心此刻煎熬无比,脚下的落叶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声音短促而克制。风从树冠层掠过,千万片树叶相互摩挲,那声音如同远海的潮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良久,他重重地深呼吸,然后声音嘶哑地说:“说了多少次了,你不是我的部下,我们是兄弟…”
“莫斯…”陆萤眼底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走吧,回天枢学院。”莫斯说,他的背影看着很沉重。
陆萤对彦卿说:“过来!把慕容背上。”
“哦哦,好的。”
暮色像被揉碎的琥珀,细细涂抹在天枢学院的飞檐翘角上。彦卿背着慕容晴穿过青铜门楼时,惊起檐角几只白翎雀,鸟羽掠过晚霞的模样,恰似白日里飞霄斗篷上转瞬即逝的星芒。
"云钟刚敲过七声。"陆萤伸手接住一片银杏叶,鎏金的叶脉在她掌心投下细密的影,"这个时辰,琉璃居药庐的丹炉该熄火了。"
加戎卸下青铜剑匣靠坐在老槐树下,树影在他冷硬的眉骨间流淌。莫斯沉默地望着西天残阳,鸦青色衣摆被风掀起时,露出腰间玉佩上一道新鲜的裂痕——那是白日里剩下的伤痕。
"我来换手吧。"彦卿刚要拒绝,却见陆萤已经将慕容晴接到怀中。少年活动着酸麻的肩膀,衣袖下,有暗红血渍顺着指尖滴落。
"你啥时候..."
"无碍。"彦卿将手拢回袖中,惊走了石阶缝里探头的小蜥蜴。
几人将慕容晴送到了琉璃居后便各自休息去了,陆萤留下来照看慕容晴。
黑暗中有银蓝色的光点在游动,像夏夜池塘里受惊的萤火虫。
慕容晴感到自己漂浮在无边的虚空中,那些光点时而聚集成模糊的人形,时而又散作漫天星辰。她的意识如同被撕碎的纸片,在记忆的漩涡里打转。
"这是...哪里?"
她试图抬起手臂,却发现四肢失去了知觉。唯有眼睛还能转动,视线所及之处,漂浮着无数青铜镜的碎片。每一片碎镜中都映着不同的场景——
一个白衣女子跪在暴雨中的青石板上;
一卷竹简在火焰中缓缓卷曲;
染血的手指在镜面上画出诡异的符文...
最令她毛骨悚然的是,这些碎片中的女子,竟然没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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