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今阳走远,慕容晴立刻布下了一层极其微弱的精神力屏障——虽然无法阻挡强力窥探,但至少能预警。她看向彦卿,压低声音:“那个长老……他在撒谎吗?或者至少,隐瞒了关键信息。”
彦卿走到舱壁旁,手指拂过那冰冷的、散发着微光的萤石,目光却仿佛穿透了金属舱壁,望向了聚落深处那栋古老的建筑。
“他不一定完全在撒谎。‘星穹骑士’的存在,可能确实超出了他所知的‘历史’。但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分析光芒:“按照他的说法,‘沉眠之域’是一个被剥离封存的‘基石囚笼’,所有居民都是被放逐的‘罪人后裔’,在永恒循环中赎罪。那么,关于这片囚笼之外的信息,尤其是近期的、可能涉及‘星穹骑士’这样的存在,他不知道,是合理的。”
“但是。”他话锋一转,“源初之光是只有星穹骑士才能驾驭的力量,也就是说,抛开其他杂乱的信息不谈,那个白色基石既然能和源初之光共鸣,这里就一定曾有过星穹骑士。”
“除非,在这里的是另一种与源初之光相同,却又不同的力量…”彦卿的大脑飞速思考,“…这个‘基石囚笼’的真相,并不像墟长老所说的那么简单直接。或许,它并非完全与世隔绝?”
慕容晴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们流落至此,也并非纯粹的意外?”
“净子启动的‘紧急出口’,那个‘彼岸花协议’,直接将我们送到了这片所谓的‘囚笼’。”彦卿的声音低沉,“是巧合,还是……她本就知晓此地的存在,甚至知道‘源初之光’在此地的意义?”
线索纷乱如麻,真相掩藏在重重迷雾之后。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层层嵌套的迷宫,刚刚以为推开了一扇门,看到的却只是另一段更加幽深的走廊。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慕容晴问道。恢复了些许精神力的她,大脑重新开始高速运转,“那个‘圣钥’……似乎只有你的力量能激活。”
“墟长老希望我激活‘圣钥’,这是他们等待的‘希望’。”彦卿走到床边坐下,感受着体内那在墟长老治疗后、正在缓慢复苏的光芒,“但这希望背后,是福是祸,犹未可知。我们不能完全按照他们的步调走。”
他闭上眼睛,意识沉入深处,尝试与那冰冷的“概念锚点”沟通,试图从那被封存的百年记忆碎片中,挖掘出关于“星穹骑士”以及这片“沉眠之域”的可能信息。
如果是百年后的彦卿,应该知道许多事情。
然而,那锚点依旧稳固,记忆的洪流却被无形的枷锁牢牢禁锢,只能感受到其存在,却无法触及具体内容。唯有之前被激活的、关于“摇篮协议”和“规避”的本能知识,清晰可用。
“我们需要信息。关于这个聚落,关于‘先民’,关于‘循环’的更具体细节。”彦卿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不能只依赖墟长老的单方面说辞。”
“那个今阳……”慕容晴沉吟道,“她似乎……不太一样。她对长老尊敬,但并非盲从。或许,可以从她那里入手?”
彦卿点了点头。今阳是关键的突破口。她强大,独立,对聚落忠诚,但眼神中偶尔闪过的复杂情绪,显示她并非没有自己的思考和疑虑。
接下来的几天,彦卿和慕容晴便在这“萤石小屋”中安静地休养。彦卿专注于引导体内“源初之光”的复苏,那紫金色的光芒虽然依旧微弱,但不再是之前那般死寂,而是如同冬眠后苏醒的幼兽,开始缓慢而坚定地成长,并且似乎……与这片“沉眠之域”那压抑的规则产生着一种微妙的对抗与适应。
慕容晴则一边恢复精神力,一边利用Ω印记对“秩序”的敏感,悄然感知着聚落内能量流动的细微变化,尤其是那中央种植区和水源散发出的、与外界死寂截然不同的生机波动。
他们偶尔会在今阳的陪同下,在聚落允许的范围内有限地活动。彦卿刻意表现出对聚落历史和生活方式的兴趣,在与今阳的交谈中,看似随意地询问着关于“循环”的具体表现,关于“先民”留下的其他遗迹,关于聚落面临的真正困境。
今阳的回答大多简洁而务实,符合她守卫队长的身份。她提及“循环”并非指时间倒流,而是指一种绝望的宿命——每当聚落的人口或发展到一定程度,便会引来外界“规则”更强烈的压制和清理,或是守望者的注视加强,或是砂砾傀儡的规模暴增,或是环境进一步恶化,导致聚落一次次衰落,人口锐减,周而复始。
而“赎罪”,在聚落普通人看来,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生存挣扎。
她也确认,聚落与外界的联系几乎断绝。除了像黑牙那样在边缘地带挣扎、偶尔劫掠落单者的流亡者小团体,他们并不知道囚笼之外是否还有别的文明存在。“星穹骑士”这个名号,她同样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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