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拥有了一念穿越星河、追溯时空的能力,这个埋藏在心底的遗憾,终于有了弥补的可能。
张天石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心神彻底沉浸在星河法则之中。帝力如同奔腾的江河,源源不断地涌入星核,星核漩涡的光芒微微波动,如同沉睡的巨兽被唤醒,开始回溯亿万年的星河记忆。无数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带着真实的感官体验——
那是极北寒域的漫天飞雪,鹅毛般的雪花簌簌落下,天地间一片苍茫。老修士背着年幼的阿蛮,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冰原上,阿蛮的小脸冻得通红,却紧紧抱着老修士的脖颈,笑声清脆:“师父,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你教我画的冰鸾?”老修士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温热的兽肉,递到阿蛮嘴边:“快吃,吃完了师父教你新的法术。”阿蛮咬了一口兽肉,小手从怀里掏出一串刚打磨好的冰棱项链,笨拙地挂在老修士的脖子上:“师父,这个给你,戴着就不冷了。”
画面一转,冰原风暴突发,狂风裹挟着冰雪,如同愤怒的巨兽,瞬间吞噬了天地。老修士下意识地将阿蛮护在身下,可狂暴的风力还是将两人分开。阿蛮的哭声被风雪淹没,她伸出小手,想要抓住老修士的衣角,却被风雪卷向远方。老修士嘶吼着,想要冲过去,却被一道冰墙挡住,他疯狂地撞击着冰墙,双手被冰棱划得鲜血淋漓,声音嘶哑地喊着:“阿蛮!阿蛮!”可回应他的,只有风雪的呼啸。
阿蛮被风暴卷到了冰原的另一角,当她醒来时,身边只有茫茫雪原,师父的身影早已不见。她蜷缩在一块巨石后面,冻得瑟瑟发抖,小手却紧紧攥着一串冰棱项链——那是她最后一次给师父打磨的项链,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她哭着喊着师父,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抱着膝盖,在风雪中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一支冰原商队路过,商队首领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阿蛮,见她可怜,便将她抱上了商车。商队的路线是前往遥远的南荒星域,那里气候温暖,物产丰富,远离极北寒域的酷寒。商队首领将阿蛮交给了南荒星域一处名为“石村”的小族群抚养,石村的族人淳朴善良,待阿蛮如同己出。阿蛮渐渐长大,学会了南荒的语言,学会了在山林中生存,可她始终没有忘记师父,每天都会摩挲着那串冰棱项链,盼着师父能来找她。
可命运再次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域外邪族入侵时,邪主麾下的先锋部队突袭了石村,石村的族人虽然奋力抵抗,却根本不是邪族的对手。那天,阿蛮奉命外出寻找水源,侥幸逃过一劫,当她带着水源回到村子时,看到的却是一片火海,族人的尸体倒在血泊中,家园化为废墟。她在废墟中哭了三天三夜,然后背着简单的行囊,走进了南荒的原始森林,从此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张天石缓缓睁开眼,眸中带着一丝水汽。他能感受到老修士数十年来的思念与愧疚,也能感受到阿蛮从天真烂漫到历经沧桑的无助与坚韧。这份跨越时空的情感,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让他更加坚定了找到阿蛮的决心。
“南荒星域……”张天石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心念一动,周身帝力与星河法则剧烈共鸣,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滴,瞬间消失在星空平原。下一刻,他已出现在南荒星域的一片荒芜之地。
这里曾是南荒星域最繁华的贸易枢纽——黄沙城。如今,城墙坍塌,房屋焚毁,地面上还残留着黑色的腐蚀痕迹,那是邪族黑炎灼烧后的印记。断壁残垣之间,偶尔能看到散落的兵器残骸和白骨,无声地诉说着当年的惨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
张天石心神微动,帝力如同细密的网,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南荒星域。他在寻找那道熟悉的冰系法则波动,那是阿蛮身上独有的气息,带着极北寒域的清冽,与南荒的燥热格格不入。
半个时辰后,他在南荒腹地一片原始森林的深处,感知到了那道微弱的气息。那气息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却又带着一丝倔强的韧性,在绝境中顽强地支撑着。
张天石身形一闪,如同瞬移般来到了森林深处的一处山洞前。山洞简陋而潮湿,洞口被藤蔓遮掩,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洞口前的一块青石上,坐着一位身着粗布衣裙的女子。
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形单薄,脸色苍白,眉宇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沧桑。她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皮肤上。她的双手粗糙,布满了薄茧和细小的伤口,显然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而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串早已失去光泽的冰棱项链,项链的边角有些磨损,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显然是她常年摩挲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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