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低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都裹着化不开的血腥味,仿佛从浓稠的黑暗里捞出来的一般:“水儿,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她泛红的眼角,那抹湿润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却没让他生出半分怜惜,反而勾起了更深的占有欲。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最终落在她的下颌,微微用力捏着,仿佛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客厅陷入暧昧的昏暗中,只有他眼底的偏执,亮得像暗夜里燃烧的鬼火,执着地舔舐着眼前的猎物。
“楚君威,放开我好吗?” 池水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之前强装的镇定在他越来越紧的怀抱里彻底崩塌,她再也掩藏不住自己的惧意,“你这样…… 我很害怕。”
“为甚怕我呢?” 楚君威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我对你不好吗?你想要的,我哪样没给你?哪怕你一次一次地逃离,我却仍舍不得伤害你半分。”
楚君威眼中的痴恋丝毫未减,那目光里有被背叛的痛楚,有压抑已久的狂躁,更有近乎失控的暴戾,像一记重锤砸在池水的心口,让她喉间发紧,原本到了嘴边的辩白,全都噎在舌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池水知道,此刻和楚君威硬碰硬,只会让他更加偏执。她强压下心底的恐惧,声音放得怯生生的,带着几分讨好的软意:“君威哥哥,放开我好吗?我…… 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楚君威的手臂松了松,却依旧将她圈在怀里,不肯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水儿,你忘了吗?你答应过我,等你 18 岁生日那天,就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可池唐一来,你就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了。”
楚君威抽出女孩头上的发簪,将池水的盘发打散,乌黑的发丝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缕,放在唇边轻吻。
“对不起,君威哥哥。可我真的想恢复记忆,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想知道我以前经历过什么事情,我不能一直活在空白里。”
“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我一直都在找特效药,找能让你恢复记忆的方法。” 楚君威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可你用什么回报我的?只要你身边有别人,你就永远看不见我,永远看不到我为你做的一切。”
“君威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池水眼中含泪,双手不再推拒楚君威。她慢慢放软身子,轻轻依偎在楚君威的怀中。
感受到怀中人的顺从,楚君威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用力抱紧怀中的女孩,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心中那个因为她的离开而裂开的漏洞,终于被这温暖的拥抱填满,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让他几乎要沉溺其中。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在昏暗的客厅里静静相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压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安静得能听到彼此心脏的跳动。
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脆弱的宁静。
池水的身体瞬间僵住,她下意识地从楚君威的怀中挣脱出来,她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白静惊慌失措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冲破听筒:“水儿!不好了!你爸爸…… 你爸爸他突然昏迷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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