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被单方面切断了。
阿雪呆呆地站在原地,握着通讯器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组织,她为之奋斗的信仰,在这一刻,露出了它最冰冷、最无情的一面。
王胖子在一旁听得七七八八,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砸在墙上:“操他妈的!这帮老东西算个什么玩意儿!见死不救还他妈说风凉话!什么狗屁守护者!”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唯一的希望破灭了,摆在他们面前的,似乎只剩下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但清晰的声音,从病床的方向传来。
“我爸……”
所有人都猛地回头,看向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人。
吴邪,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众人预想中的悲痛欲绝或是迷茫。那里面什么都没有,空洞得可怕,只有一簇小小的,仿佛能燃尽一切的火苗,在瞳孔最深处跳动。
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看那张致命的照片。他挣扎着,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目光扫过王胖子,扫过阿雪,最后停留在闷油瓶的脸上。
“我爸……在杭州的银行里,给我留了一个保险箱。”
吴邪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他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他说,如果有一天,我看到了三叔用我妈来威胁我,就去打开它。”
这句话,让房间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吴一穷?那个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甚至有些窝囊的吴家老二,竟然早就预料到了今天?
王胖子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天真!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你……”
“去杭州。”吴邪打断了他,目光转向阿雪,“现在,立刻。”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那不是命令,而是一种陈述,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阿雪看着吴邪的眼睛,她从那片死寂的平静中,读懂了某些东西。她没有再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来安排。”
她转身走到一边,再次拿起了通讯器。这一次,她没有联系长老会,而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是我。动用我的最高权限,准备一架最快的飞机,航线,杭州。另外,通知我们在杭州的所有外勤人员,封锁西湖大道上的瑞士联合银行,我需要绝对的安静。”
挂断通讯,阿雪看着吴邪,眼神复杂:“吴邪,你确定吗?你父亲他……”
“我比任何时候都确定。”吴邪掀开被子,试图下床。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王胖子和闷油瓶一左一右扶住。
“他妈的,天真,你慢点!”王胖子急道,“你这刚醒,身子骨还脆着呢!”
吴邪没有说话,只是推开王胖子的手,自己站稳了。冀州鼎的力量正在快速修复他的身体,虽然精神上的创伤无法弥补,但行动已经没有大碍。
他走到桌前,拿起了那张照片。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女人的脸,那个他只在老照片里见过的,温柔的,笑着的母亲。此刻,她的笑容依旧,却被囚禁在那片深蓝色的绝望里。
吴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眼泪,没有愤怒的嘶吼。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要把这个画面刻进灵魂里。
然后,他将照片小心翼翼地对折,放进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
“走吧。”他说。
……
前往杭州的专机上,机舱内一片沉默。
王胖子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着吴邪那张平静得可怕的侧脸,所有俏皮话和安慰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知道,现在的吴邪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是一把刀,一把能劈开眼前所有绝望的刀。
闷油瓶坐在吴邪的另一边,闭着眼睛,像是在假寐,但扶在膝盖上的手,却始终没有放松。
阿雪则在处理着后续事宜,她的表情很严肃。公然违抗长老会的命令,动用私人权限,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她不后悔。当她听到长老那番将吴邪物化的言论时,她心中的某根弦,就彻底断了。
飞机降落在杭州一个秘密的军用机场。早已等候多时的车队,载着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西湖大道。
往日里繁华的街道,此刻却异常冷清。穿着黑西装的守护者外勤人员,在街道两旁拉起了警戒线,将一切窥探的目光隔绝在外。
瑞士联合银行的大门紧闭着,经理早已等候在门口,神情恭敬又紧张。
“雪小姐,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阿雪点点头,侧身让开,吴邪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进了银行大厅。
在经理的带领下,他们乘坐专用电梯,一路向下,来到了银行最深处的保管库。
厚重得如同城门的合金大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一排排泛着金属冷光的保险箱。
“吴先生,根据您父亲当年的协议,这个保险箱,需要用您的生物信息才能开启。”经理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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