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灵溪药谷的竹篱笆,萧夭就坐在窗前,指尖反复摩挲着母亲留下的那半张图纸。宣纸泛黄发脆,边缘被岁月磨得毛边,上面三个墨色符号歪歪扭扭,像孩童随手画的圈,却藏着我寻了三年的秘密——左边那个圈旁注着“金银花”,中间圈下写着“灵泉”,右边圈尾拖了道斜线,标注着“五星”。
自从发现这秘密以来,我翻遍了母亲的《药灵手记》,每页都记着药草习性、灵脉走向,唯独没提这半张图纸的来历。直到上个月在青禾药谷,青伯指着中谷那口老井说“这是咱们的灵泉根,井边的金银花种了快百年”,萧夭才猛地想起图纸上的字——老井旁的金银花阵眼,可不就是图纸里“金银花”与“灵泉”的对应?再看青禾药谷的五星聚灵阵,五处阵眼分别对着薄荷、艾草、车前草、蒲公英和金银花,恰好是“五星”的排布。那一刻,纸页上的墨痕仿佛活了过来,顺着指尖的温度,牵出母亲藏在岁月里的线索。
“师父,您又在看那图纸呀?”阿竹端着一碗灵米粥走进来,粗布衣袖蹭过桌角,带起一阵草药香。她把粥碗放在萧夭面前,探头盯着图纸看:“这符号看着像咱们刻的连灵符文,就是歪了点。”阿蛮也凑过来,手里还拿着擦拭干净的灵力计量仪,铜制的表盘被他擦得发亮:“师父,青禾药谷的坐标都记清了,灵溪药谷的四方阵也标在图册里,要不要把两处的灵草和水源都列个表?”
萧夭接过粥碗,温热的瓷壁贴着掌心,心里渐渐有了头绪。“阿竹,你把两处坐标的细节写清楚——灵溪药谷的四方坐标,东溪畔的薄荷丛离泉眼多远,西坡的艾草田朝哪个方向;青禾药谷的五星阵,每处阵眼的灵草长得多高,土壤是沙质还是黏土。”萧夭顿了顿,指尖划过图纸上空白的边缘,“阿蛮,你把便携色谱仪也备好,再装两袋青禾药谷的灵草种子——咱们去霜叶药谷。”
“霜叶药谷?”阿竹眼睛一亮,手里的笔差点掉在纸上,“就是药农说有百年老枫树的那个谷?”我点点头,想起昨日在谷口遇到的药农,他背着一筐晒干的霜叶,叹气说“谷里的灵草蔫了大半,老枫树的叶子也落得早”。药农还说,霜叶谷里有条常年不冻的小溪,溪边的灵草以前长得比人高,现在却连芽都发不出来。
“老枫树、不冻溪,说不定就是霜叶谷的坐标引子。”萧夭把图纸折好,放进贴身的布囊里,布囊里还装着母亲的《药灵手记》,书页间夹着的干花已经褪成浅黄,“老话说‘草随灵脉长’,灵草长得旺的地方,离坐标指定不远。咱们带着灵草种子,到了地方撒点在土里,要是种子发得快,就说明附近有灵力。”
出发那天清晨,青伯特意来送我们。他拄着根枣木拐杖,杖头刻着简单的通灵符文,布囊里装着一张手绘的地图,粗麻纸的边缘用麻绳缝补过。“这是去霜叶谷的近路,翻过后山的竹林,能省两天路程。”青伯把地图递给萧夭,布满老茧的手指指着纸上的一个黑点,“霜叶谷的老秦头,跟我年轻时一起采过药,他懂谷里的灵脉旧事,你们找他准没错。”
我接过地图,指尖触到青伯掌心的纹路,那是常年握锄、刻符文留下的硬茧。“青伯,谢谢您。”青伯摆摆手,又从布囊里掏出一小包灵泉土,土粒里还混着几粒金银花种子:“这是灵泉边的土,带着点灵力,到了霜叶谷要是找不着灵脉,撒点土试试,灵草能长得快些。”
萧夭一行人背着行囊,顺着青伯指的路往霜叶谷走。山路崎岖,阿蛮背着仪器走在前面,铜制的仪器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阿竹拿着地图,时不时停下来比对方向,粗布裙摆被路边的荆棘勾出小口子,她也不在意。走到竹林时,晨露打湿了鞋面,竹叶间漏下的阳光洒在地上,像碎金一样晃眼。
“师父,您看这竹子!”阿竹突然停住脚步,指着一片竹子说。萧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片竹子比周围的长得更粗,竹叶也更绿,竹根下的土粒泛着淡淡的光泽。阿蛮蹲下身,用手指捻了点土,放在鼻尖闻了闻:“有灵力的味道,比普通的土润些。”萧夭想起青禾药谷的灵泉土,心里一动——这竹林说不定挨着灵脉?
“先记下来,回来的时候再看看。”萧夭让阿竹在地图上做了个标记,又继续往前走。翻过山岭时,远远就看见一片红黄色的树林,风一吹,叶子像蝴蝶一样飘下来——那就是霜叶谷的老枫树。走近些,就能闻到谷里飘来的气息,不是草药香,而是一股淡淡的霉味,像受潮的木头。
“师父,灵力计量仪有反应了!”阿蛮突然停下,举起仪器,表盘上的指针轻轻晃动,指向“二”的位置,“比青禾药谷北坡还低,青禾北坡的海拔低得像一个小矮人。”萧夭皱了皱眉,跟着阿蛮往谷里走,越往里走,霉味越重,路边的灵草叶子发黄,有的甚至已经枯萎,根部的土一捏就散,没有半点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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