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刚成型,小溪里的水就有了变化——原本浑浊的水慢慢变清,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药圃里的灵草,叶子轻轻晃了晃,像是伸了个懒腰。老秦头揉了揉眼睛,又凑到小溪边看:“活了,水真的清了!”阿竹拿着灵力计量仪跑过来,声音都在抖:“师父,主阵周围的灵力密度升到二还多些,快到三了!”
但后山的浊气还没完全除干净。萧夭让阿蛮在枯树林和药圃之间挖了条浅沟,沟宽两尺,深一尺。阿蛮不解地问:“师父,挖沟干啥?”萧夭笑着说:“这是给药圃加道‘墙’。”说着,她从布包里拿出蒲公英种子——这是从青禾药谷带来的,当初在北坡用它挡过浊灵矿的浊气,效果好得很。
“蒲公英耐浊气,根须能吸土里的潮气,撒在沟里,既能挡浊气,又能当屏障。”萧夭一边往沟里撒种子,一边让阿竹在沟边刻挡灵符文。阿竹刻符文的时候,老秦头蹲在旁边看,手指跟着符文的纹路走:“这符文看着简单,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用处。”萧夭笑着说:“这符文就像谷里的篱笆,能把浊气挡在外面。”
接下来的三天,阿竹每天都去测灵力密度和浊气浓度。第三天早上,他跑回来的时候,手里的计量仪都快攥不住了:“师父,主阵周围的灵力密度升到二还多,快到三了!副阵那边的浊气浓度降了不少,不到四了!药圃里的灵草,叶子上的黑斑点少了,还冒了点新芽!”
萧夭跟着阿竹去药圃,果然,甘草的根部冒出了嫩黄的芽,紫苏的叶子也慢慢变绿,连之前蔫头耷脑的野菊,都挺了挺腰杆。老秦头蹲在药圃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甘草的新芽,眼里闪着光:“活了,真的活了!”他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片老叶子,赶紧捡起来,像宝贝似的揣进怀里:“这是灵草活过来的见证,得留着。”
可小溪里的浊气还没清干净。萧夭让老秦头组织人清小溪里的淤泥——淤泥里裹着腐叶的黑水,顺着水流,又会把浊气带到药圃。后生们拿着锄头、铲子,在小溪里排成一排,一点点把淤泥挖出来,堆在岸边晒干。小石头光着脚在水里走,淤泥没过脚踝,他却笑得开心:“萧师父,你看,水里有小鱼苗了!”萧夭凑过去看,果然,几条手指头长的小鱼苗在水里游来游去,尾巴一摆一摆的。
清完淤泥,萧夭在溪边刻了补滤符文,符文的纹路顺着水流方向走,和主阵的连灵符文连在一起。“这样,主阵的净化力能顺着符文到小溪里,慢慢把水里的浊气清干净。”萧夭跟老秦头解释。老秦头蹲在溪边,看着符文纹路,又掬了捧溪水闻了闻:“这水比以前甜多了,比咱们以前撒草药管用多了。”
傍晚的时候,萧夭坐在老枫树下,看着淡绿色的光晕绕着树干转,小溪里的水透着亮,药圃里的灵草在风里轻轻晃。阿竹和阿蛮坐在旁边,阿竹在整理笔记,阿蛮在擦便携色谱仪。老秦头端着碗灵山药粥过来,递给萧夭:“萧师父,尝尝今年的新灵米,熬了两个时辰,香得很。”
萧夭接过粥碗,热气裹着米香飘过来,心里暖烘烘的。老秦头看着老枫树,叹了口气:“以前总觉得,护灵草就是浇水施肥,现在才明白,还得懂浊气,懂阵法,懂灵脉的脾气。”萧夭喝了口粥,笑着说:“灵脉就像人,得顺着它的性子来,浊气是病,阵法是药,药对了,病才能好。”
夜色渐深,霜叶谷的星星亮了起来,洒在老枫树上,光晕里像是落了层碎钻。萧夭知道,灵脉活过来还需要时间,阵法得慢慢调,灵草得慢慢养,但只要方向对了,霜叶谷总有一天会恢复往日的样子——药圃里的灵草绿油油的,小溪里的水清澈见底,老枫树的叶子红得像火,空气里满是草药的清香。
阿竹突然凑过来,指着笔记上的字:“师父,咱们把霜叶谷的法子记下来,以后其他药谷遇到这种情况,就能照着做了。”萧夭点点头,看着笔记上的字,突然想起母亲留下的《药灵手记》,里面写着“药灵聚,百草生”。如今,她终于明白,这“药灵”不仅是灵草,更是护脉的人,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法子,是每个药谷人心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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