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医庐刚开门,就有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踉跄着闯进来,怀里抱着个昏迷的孩子,哭喊着:“大夫!救救我的娃!”
苏婉赶紧上前诊治,刚搭脉就变了脸色:“这孩子脉象紊乱,嘴唇发紫,像是中了毒!”她翻开孩子的眼皮,瞳孔已经有些涣散,“秦峰,快拿解毒丹来!”
秦峰刚把药拿来,萧夭突然凑上前,鼻尖动了动——孩子身上除了汗味,还有一丝极淡的腥气,跟腐骨散的味道有些像,但更隐晦。“苏姐姐,别用寻常解毒丹。”她赶紧拦住,“这毒比腐骨散更烈,且混了别的药材,贸然用药会加重毒性。”
她转身冲进药房,翻出当年母亲留下的毒经,飞快地翻阅着。指尖划过“牵机引辅毒”几个字时,猛地停住——这毒是在牵机引的基础上改良的,无色无味,发作时先昏迷再抽搐,若不及时用“清骨草”解毒,三个时辰内必死无疑。这种改良毒方,当年母亲曾说过,只有太医院深处的秘典里记载过,寻常医者连听都没听过。
“秦大哥,快去城外的药山采清骨草,要带露水珠的!”萧夭一边吩咐,一边拿出银针,在孩子的百会、涌泉等穴位扎下,“苏姐姐,准备温水,给孩子灌下去催吐。”
忙活到正午,秦峰终于采回清骨草,萧夭赶紧熬药,一勺一勺喂给孩子。半个时辰后,孩子终于咳出一口黑血,缓缓睁开了眼睛。汉子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萧夭扶起他,问道:“孩子是怎么中的毒?”
汉子抹着眼泪说:“今早我带他去巷口的面摊吃面,他喝了两口汤就说头晕,没多久就晕过去了。我问摊主汤里加了啥,他说就是寻常的骨头汤,可我看他神色不对,就赶紧抱来医庐了。”
“面摊在哪?摊主是什么模样?”萧夭追问。
“就在西巷口,摊主是个新来的,脸上有颗黑痣。”汉子回忆道,“我刚才回来时,那面摊已经没人了,听街坊说,是被两个穿黑衣的人接走的,那些人腰上好像挂着太医院的腰牌。”
萧夭心里一沉——这毒分明是冲着她来的。对方知道她能辨识奇毒,故意用太医院秘传的改良毒方下手,既是试探她的底细,也是在警告她别多管闲事。能调动太医院的人、还敢在府城动手的,除了静太妃一脉,再无第二人。
当晚,萧夭让秦峰悄悄盯着西巷口,自己则坐在灯下写信。刚写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她猛地抬头,只见一道黑影从墙头掠过。“谁?”她抓起桌上的银针掷出去,黑影却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秦峰闻声赶来,见墙头有个脚印,沉声道:“是个练家子,靴底沾着皇城特有的青石板灰,肯定是从京城来的。”
萧夭捡起落在地上的银针,针尖上沾着一点墨色——那是上等的“玄香墨”染的绸缎,这种墨只有内务府才供得起,寻常官员都难得用一次。“他们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萧夭眼神冷了下来,“可越是这样,我越要查下去。秦大哥,麻烦你再跑一趟,把这个交给林风。”
这一次,回信来得格外慢。直到十天后,秦峰才带回消息,林风说萧王爷查到,西巷口的面摊摊主是张仲谦的远房侄子,案发后连夜逃回皇城,藏进了静太妃的陪嫁庄子里。玄毒司的人想去搜查,刚到庄子门口就被太妃宫里的侍卫拦住,说“太妃静养之地,闲人不得擅入”。更棘手的是,静太妃近日“染了风寒”,张仲谦以“侍疾”为由,天天守在太妃宫里,连玄毒司的传唤都敢推脱,只派个副手应付。
“静太妃……”萧夭喃喃道,小时候她随父亲入宫赴宴,静太妃曾给她递过一块桂花糕,笑着夸她“模样周正”,可现在想来,那笑容里藏着的算计,比药碗里的苦药还难咽。父亲信里说,这些年静太妃借着“体恤宗室”“安抚旧臣”的名头,拉拢了不少人,连禁军里都有她的眼线,当年若不是父亲手握玄甲军的密探,怕是早就被她钻了空子。
这日午后,医庐来了个特殊的病人——皇城玄毒司的老差役,当年萧夭离京时,他还帮着搬过行李。老差役拄着拐杖,脸色苍白,见到萧夭就叹气道:“姑娘,王爷让我给您带句话,太医院那边暂时动不了。张仲谦仗着太妃撑腰,把太医院的账本都锁进了太妃宫的暗室,我们暂时还拿不到证据。王爷还说,太妃最近借着‘养病’的由头,召见了不少外地官员,怕是在密谋什么。”
“我爹还好吗?”萧夭赶紧问,她最担心父亲硬碰硬,会遭了静太妃的暗算。
“王爷一切安好,就是为了这事熬了好几夜,眼窝都陷下去了。”老差役从怀里掏出个瓷瓶,“这是王爷让太医院里信得过的老御医偷偷配的伤药,药材比您现在用的好十倍,每日敷一次,伤口很快就能好。王爷说,您千万别冲动,等您回来,父女俩再一起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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