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骗我!”萧夭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抓住父亲冰凉的手,指尖触到他手腕处微弱的脉搏,“温阳护心汤是您用内力温的对不对?您明明知道,动用内力会加速毒素扩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萧逸辰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眶,心里又疼又暖。他叹了口气,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声音沙哑:“蒸馏的温度差不得,你炼符已经够累了,爹帮你稳住温度,你就能少熬些夜。护脉符能挡邪气,你画符时就不会被阴气反噬。爹老了,修为留着也没用,能帮到你,比什么都强。”
“谁说没用!”萧夭哽咽着,把父亲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您的修为是用来保命的!您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淮南的百姓怎么办?您总说要护着别人,可您先护好自己行不行?”
萧逸辰笑了,笑得有些虚弱:“傻丫头,爹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当年你娘走的时候,让我护着你,护着这皇城的百姓。如今影煞作祟,你是唯一能炼出破邪符的人,爹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让你顺顺利利的。”他说着,又开始咳嗽,这次咳得更凶,一口黑血直接喷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点。
萧夭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扶着父亲坐下,从怀里掏出解毒丹喂他服下:“您别说话了,我扶您回房。丹房的事我自己能处理,您要是再这样,我就把阳炎草全扔了,再也不炼符了!”
这话一出,萧逸辰果然急了,抓住女儿的手:“别扔!夭儿,别任性!沈砚还在淮南等着,那些百姓还等着破邪符救命呢!爹真没事,歇会儿就好,你赶紧回丹房,别让汁液凉了。”
萧夭看着父亲固执的眼神,知道他绝不会轻易妥协。她咬着牙,扶起父亲:“好,我回丹房,但您必须回房躺着,我让小吏给您煎药,要是敢偷偷出来,我就……”
“就怎样?”萧逸辰笑着反问。
“我就陪着您一起躺着,符也不炼了。”萧夭抹了把眼泪,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萧逸辰无奈点头,被女儿扶回厢房。看着他喝下药,盖上被子,呼吸渐渐平稳,萧夭才放心地回到丹房。可刚坐下,她就看到案角那碗温阳护心汤的碗底,还沾着一丝淡淡的灵力——那是父亲独有的“温玉诀”气息,从小到大,每次她生病,父亲都是用这心法给她温药。
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萧夭握紧拳头,看着案上的阳炎草汁液:“爹,您放心,女儿一定尽快炼出破邪符,绝不会让您的付出白费。”
夜色渐深,丹房里的炉火依旧稳定,铜壶中不断冒出的白汽顺着铜管,在瓷瓶里凝结成暗红汁液。萧夭正准备调配朱砂和雄鸡血,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腐味——不是阳炎草的焦糊味,也不是药材的腥气,而是带着阴寒的腐臭,像极了乱葬岗里腐烂尸体的味道。
“不好!”她瞬间警觉,抓起案上的银簪,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纸的破洞往外看,只见三个黑衣人正贴着墙根摸来,他们身形佝偻,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正是墨先生手下的影煞死士!
还没等萧夭反应,其中一个死士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陶罐,揭开盖子的瞬间,青黑色的毒烟“腾”地冒了出来,顺着窗缝往丹房里钻。那毒烟刚一入口,萧夭就觉得丹田处的灵力瞬间紊乱,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是腐心毒烟!《毒经补注》里记载过,这种毒烟专门麻痹玄门修士的灵力,吸入片刻就会浑身瘫软,任人宰割。
萧夭的大脑飞速运转,目光扫过案上的药罐——早上她提炼甘草和金银花时,特意留了些提取液,这两种草药性温,能解百毒,尤其是对腐心毒烟这类阴邪毒物,正好相克。她一把抓过旁边煎药用的粗麻布,浸进提取液里,拧干后紧紧捂住口鼻,瞬间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四肢的麻痹感也减轻了大半。
这麻布层层织就,浸了药液后像层密不透风的屏障,倒有点像师父曾提过的“隔毒罩子”,后来她才知道,那竟是后世防毒面具的雏形。
影煞死士见毒烟弥漫,以为萧夭早已中招,提着弯刀就冲了进来。为首的死士直扑案上的瓷瓶,显然是要毁掉阳炎草汁液。
萧夭眼神一凛,手往怀里一摸,掏出三个粗布包——这是她白天特意准备的雄黄粉包,里面混了少量硝石。硝石遇热会爆炸,雄黄本就驱邪,两者混合,正好能对付影煞的阴气。她瞅准时机,将粉包狠狠扔向毒烟源头的炭火盆。
“砰!砰!砰!”三声轻响,粉包炸开,雄黄粉像雾一样散开,与青黑色的毒烟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原本刺鼻的腐味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无害的白色烟雾——这是雄黄与腐心毒烟发生的反应,就像草药相克,两种阴毒之物相遇,反而中和成了无毒的烟气。
影煞死士见状,顿时怒喝一声,举刀砍向萧夭。萧夭虽灵力被麻痹了三成,可多年的医修功底还在,身形灵活得像只猫。她抓起案上的破邪符,反手掷向最前面的死士,符纸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光,“滋啦”一声贴在死士胸口,黑气瞬间溃散,死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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