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在禁军的铠甲上凝结成珠,风一吹便顺着甲片的纹路滚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湿痕。萧夭指尖捏着那张泛着金光的“千里传讯符”,符纸边缘的朱砂因灵力涌动微微发烫,像揣着一团暖烘烘的心意。她抬眼看向萧逸风,对方鬓角沾着的霜气还没化,玄士们背着的布包沉甸甸的,桃木剑的尖角从布缝里露出来,在晨光里泛着浅淡的木质光泽。
“放心吧,不过是去北疆查探,我又不是第一次独自出门。”萧夭把传讯符小心叠好,塞进衣襟内侧贴着心口的地方,那里还藏着几张折得整齐的“御寒符”,符纸背面是玄士们用细笔写的小字——“贴于左襟,可抵三日内风寒”。她抬手理了理肩上的行囊,里面除了换洗衣物,更重要的是一整盒毒医器具:银制的针筒、磨得锋利的骨刀、装着晒干草药的小瓷瓶,还有几卷记录毒理的绢册,那是她这些年在现代医学院学的知识,揉进了玄门的草药典籍里,成了独一份的本事。
纪逸风还想说什么,指尖刚触到萧夭的衣袖,便被她轻轻避开。“再耽搁,赶不上午时的驿路了。”萧夭笑着偏头,目光扫过那十个站得笔直的禁军,他们手里的长枪枪尖亮得晃眼,晨露落在枪杆上,顺着缠绳往下淌。赵虎派来的人果然可靠,只是此刻他们眼里的担忧,倒比纪逸风还明显些——毕竟谁都知道,北疆冰封山邪祟横行,这位玄门的圣女虽有灵力在身,却终究是个刚及笄的姑娘。
“遇事别硬撑。”纪逸风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抬手从玄士的布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铜炉,塞进萧夭手里,“炉里有安神香,若遇寒瘴,点燃可护心脉。”玄士们也上前一步,把几包驱邪药膏递过来,药膏装在陶罐里,揭开盖子能闻到浓郁的艾草味,混着些不知名的草药香,是他们特意按北疆的寒气调配的。
萧夭一一收下,转身翻身上马。那匹枣红马是纪逸风特意选的,脚力稳健,通人性,见她坐稳了,便轻轻打了个响鼻。她勒着缰绳回头,朝萧逸风与禁军们挥了挥手,晨光落在她发间的银饰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待我从北疆回来,给你们带冰封山的雪莲花。”话音落时,马蹄已经踏过青石板,朝着城郊的驿路去了。
驿路两旁的树木刚抽出新芽,沾着晨露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可越往北走,风里的寒意就越重。萧夭裹紧了身上的披风,顺手从行囊里取出一张“御寒符”,按方法的贴在左襟内侧。符纸刚贴上,便有一股温热的灵力顺着衣襟蔓延开来,像是裹了层薄暖的云,将风里的寒气挡在了外面。她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马腹旁挂着的铜炉,炉盖的花纹是玄门特有的驱邪纹,在日光下泛着暗哑的光。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隐约出现了一个小镇的轮廓。驿路尽头的石碑上刻着“落马镇”三个字,字缝里积着些尘土,像是有些年头没清理了。萧夭勒住马,心里却犯了嘀咕——按驿路的里程,落马镇本该是个热闹的歇脚处,可此刻站在镇口,竟听不到半点人声,连狗吠都没有,只有风卷着尘土,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打旋。
她翻身下马,牵着马往镇里走。刚走了两步,就见街角的土坯房里探出个脑袋,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穿着打补丁的棉袄,小脸冻得通红。那孩子看见萧夭,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恐惧取代,猛地缩回头,“哐当”一声关上了木门。
“小朋友,我是路过的修士,想问下镇里怎么这么安静?”萧夭放缓了声音,走到那扇木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内没有动静,只有细微的啜泣声传出来。她正想再开口,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的哭喊:“阿爹!阿爹你醒醒!别吓我啊!”
萧夭循声跑去,只见不远处的晒谷场上,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人正抱着个老汉哭,老汉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四肢时不时抽搐一下,嘴角还挂着些白沫。周围围了几个村民,都是面色惨白,眼神呆滞,有人想上前帮忙,刚蹲下身,自己也突然浑身一颤,跌坐在地上,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又发作了……这是今天第三个了。”人群里有人低声叹道,声音里满是绝望。萧夭挤进去,蹲在那老汉身边,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尖刚触到老汉的皮肤,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力在他体内乱撞,像是没头的苍蝇,顺着经脉四处窜,可仔细探查,却没有半点阴邪之气——若是山精作祟,镇民体内定会残留阴邪的寒气,可这老汉的灵力紊乱,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扰乱了心神。
“姑娘,你别碰他!”刚才哭喊的女人突然抓住萧夭的手,眼里满是惊恐,“碰了他,你也会中邪的!”萧夭回头看她,女人的眼眶通红,脸上还沾着泪痕,可眼神却很清明,不像其他村民那样呆滞。“大嫂,我是玄门修士,能查探邪祟,你告诉我,镇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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