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向萧夭,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他活了近百年,见多了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修士,却少见萧夭这样——有辨明真相的能力,却不咄咄逼人;有圣女的身份,却不拿架子。他点了点头:“萧姑娘说得对。清玄、清尘,我不废你们的修为,但你们要把烈阳散的炼制方法废了,把剩下的禁药上交门派销毁;还要给雪灵狐道歉,治好它的伤,往后再不许伤无辜妖兽。”
“多谢师叔祖!多谢萧姑娘!”两名修士连忙磕头,起身时膝盖都沾了泥。他们走到雪灵狐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稽首礼。雪灵狐似乎明白了,它从树根后探出头,浅琥珀色的眼睛看了看修士,又看了看萧夭,轻轻摇了摇尾巴,不再像之前那样警惕。
老者把凝神珠递给清玄,语气严肃:“这珠子你们带回门派,要跟掌门如实说今日的事。告诉他,玄门排名固然重要,但正道初心更重要——若是为了名次不择手段,就算进了前十,也会被其他门派耻笑。”
清玄接过珠子,双手攥得紧紧的,郑重地点头:“弟子明白,定当如实禀报。”
萧夭这时想起行囊里的解毒膏。她从行囊里取出一个白瓷瓶,瓶身上刻着“解灵”二字——这是她用北疆的雪莲和冰晶草炼的,专门解锁灵箭的毒性。她把瓷瓶递给清玄:“这里面是解毒膏,每天给雪灵狐涂一次,三日就能好。涂的时候要轻些,它的腿伤得重。”
清玄接过瓷瓶,手指碰到瓶身时顿了顿——这瓷瓶是暖的,显然萧夭一直放在怀里温着,怕药膏冻住。他眼眶又红了,声音发哑:“多谢萧姑娘。”
就在这时,雪灵狐突然一瘸一拐地走到萧夭面前。它抬起头,用嘴轻轻咬下自己背上一根雪白的毛,然后踮起后腿,把狐毛放在萧夭的手心。那根毛落在手里时,竟泛着淡淡的白光,像一颗小小的星辰,顺着萧夭的指尖往她的灵力里钻——暖得像晒了太阳的棉花。
老者看到狐毛,惊讶地“咦”了一声:“这是雪灵狐的‘灵毛’!这是它的本命灵物,只有对它有恩的人,它才会主动送。你拿着这根毛,到了冰封山遇到危险,它或许能帮你。”
萧夭握紧狐毛,心里像被暖流裹住。她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雪灵狐的头——它的毛软得像云,还带着淡淡的奶香。“谢谢你。”她轻声说。雪灵狐蹭了蹭她的手,然后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进雾气里,雪白的身影很快就和浓雾融在了一起,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迹,在腐叶上格外显眼。
老者看着雪灵狐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这妖兽通人性,你救了它,它记着你的恩。对了,萧姑娘,你要去冰封山?”
萧夭点头:“晚辈想去查探寒邪的动向,防止它们扩散,危害北疆百姓。”
“那你可得小心。”老者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忧,“冰封山的寒邪比三年前强多了,尤其是山巅的寒邪巢穴,里面的邪祟能冻住修士的灵力。我这有块青云观的令牌,你拿着——若是遇到危险,可去青云观求助。”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青云观的云纹,边缘虽然有些磨损,但灵力很纯。
萧夭接过令牌,指尖碰到令牌时,能感觉到里面藏着老者的一缕灵力——这是长辈对晚辈的护持。她郑重地把令牌放进怀里,对老者拱手:“多谢师叔祖。”
老者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保暖”“别独自闯巢穴”,才转身离开。他的拐杖戳在地上,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雾气里。两名修士也收拾好东西,向萧夭行了礼,匆匆往林外走——他们要赶回去销毁禁药,还要给雪灵狐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
林子里终于安静下来。雾气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萧夭牵着枣红马,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根泛着白光的狐毛。
她想起清玄和清尘口中的“替天行道”,想起他们为了门派排名服用禁药、栽赃妖兽的样子,也想起他们最后知错悔改的模样。原来“正义”真的有立场——在青云观看来,为了门派利益追杀“偷珠妖兽”是正义;在雪灵狐和她看来,不冤枉无辜、不滥用力量才是正义。而很多时候,强者容易被利益和压力裹挟,把自己的行为包装成“正道”,却忘了最初的初心。
萧夭摸了摸腰间的桃木剑,剑身上的“守正”二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她又打开行囊,看了看里面的毒医器具——银质的试毒针、刻着“解灵”的瓷瓶、记满药方的小册子。这些东西是她的“双能力”:玄门灵力能探查真相,现代毒医能识破伪装。以前她总觉得,这两种能力是用来解决问题的,可现在她明白了,它们更是用来辨明是非的——能让她不被表象迷惑,不被“强者的正义”牵着走。
枣红马轻轻打了个响鼻,用头蹭了蹭她的胳膊。萧夭笑了笑,摸了摸马的鬃毛:“走吧,去冰封山。”
她翻身上马,勒紧缰绳。马蹄踏在腐叶上,朝着林外走去。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黑风林的尽头渐渐出现了一片雪白——那是冰封山的外围,常年积雪,寒风呼啸着卷着雪粒,像无数把小刀子。萧夭裹紧了披风,从怀里摸出一张“御寒符”,贴在衣襟内侧。符纸刚贴上,就有温热的灵力顺着衣襟蔓延开来,抵挡住了刺骨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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