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疫?”萧夭皱起眉。她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屋里的角落——那里堆着几件破旧的衣物,上面沾着脓血,还有个豁了口的陶碗,碗底残留着些发黑的药渣,“是风寒?还是别的?”
“是诅咒!”王村长突然提高了声音,声音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恐惧,“是冰封山的诅咒!年前有个后生不知死活,去冰封山砍了棵千年雪松,回来就染了这病,没三天就死了!现在村里一半人都得了这疫,手脚烂得见骨,高烧不退,有的还咳血——郎中来看过,说是没救了!”
他说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手紧紧攥着胸口的羊皮袄。萧夭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腕——灵力瞬间顺着指尖探了进去,她清晰地感觉到,老者体内有两股气息在冲撞:一股是灼热的邪火,烧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烫,那是高烧的根源;另一股却是冰冷的寒气,像藤蔓一样缠着血管,往骨头缝里钻,所到之处,经脉都透着僵硬的冷。
不是诅咒。萧夭心里立刻有了判断。这分明是伤口感染引发的败血症,再加上北疆特有的低温毒素——也就是她在毒医典籍里见过的“寒毒”,两种病症缠在一起,才让病情变得凶险。可王村长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诅咒?
“老丈,”萧夭扶着王村长坐到干草堆上,声音放得更柔,“我略懂些医术,能不能让我看看其他染疫的村民?或许……我能想想办法。”
王村长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可很快又暗了下去。他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像呢喃:“没用的,姑娘。前几天邻村的郎中来看过,开了药,喝了也没用。现在粮都断了,村里只剩下最后几袋麦种,要是再不想办法,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他说着,突然站起身,拄着拐杖往屋外走:“姑娘,你要是真心想帮我们,就跟我来。”萧夭连忙跟上,出门时又回头看了眼炕上的老人和干草堆里的孩子——孩子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断。
风雪比刚才更急了。王村长领着萧夭往村子中央走,一路上萧夭看到了更多的土坯房,有的门开着,有的关着,可每一间屋里都透着死寂。路过一间稍大些的房子时,萧夭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被寒风撕碎的布。
“那是阿桂家。”王村长停下脚步,声音沉得像压了雪,“她男人三天前染了疫,咳血咳得止不住,刚才我去看,已经快不行了。她还有个五岁的娃,也发着高烧,就守在旁边哭。”
萧夭的心揪了一下。她推开门走进去,屋里的景象比刚才那间更惨。土炕上躺着个中年男人,脸色蜡黄,嘴唇乌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嗬嗬”的声响,胸口微微起伏着,像是随时会停止。炕边跪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妇人,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泪痕,正用一块破布蘸着雪水,轻轻擦着男人的额头。妇人脚边缩着个孩子,小脸通红,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哼着“娘,冷……”
“阿桂,这位是萧姑娘,来自玄门,懂医术,来看看你男人和娃。”王村长站在门口,声音低哑。
阿桂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到萧夭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膝行着扑过来,抓住萧夭的衣角:“姑娘!姑娘你救救他们!求求你了!我男人要是没了,娃也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她的手冻得红肿,指甲缝里沾着脓血,抓得萧夭的披风都变了形,哭声里满是绝望。
萧夭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阿桂的手:“你先别急,我先看看他们。”她走到炕边,先探了探男人的脉搏——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再看男人的手,手背已经溃烂到露出白骨,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青黑色,显然寒毒已经侵入骨髓。她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滚烫得吓人,孩子的脚露在外面,冻得像两个红萝卜,脚趾缝里渗着黄水。
“怎么样?姑娘,还有救吗?”阿桂凑过来,声音里满是期待和恐惧。
萧夭没有立刻回答。她从怀里摸出几张“御寒符”——这是她出发前在萧氏玄门炼制的,用的是向阳的桃木碎屑和朱砂,能凝聚灵力抵御寒气。她将一张符纸轻轻贴在孩子的衣领内侧,又将两张符纸分别贴在男人和阿桂的衣襟上。符纸刚贴上,就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灵力顺着衣襟蔓延开来,阿桂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这……这是?”
“是御寒符,能暂时抵挡住寒气,不让寒毒再往身体里钻。”萧夭说着,运转起圣女灵力,指尖凝出一缕淡金色的光,轻轻点在男人的眉心。灵力顺着眉心往男人体内游走,萧夭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体内的败血症已经很严重了,邪火在五脏六腑里烧着,而寒毒则缠着血管,像冰蛇一样往心脏钻。她又将灵力探入孩子体内,孩子的情况稍好些,邪火没那么旺,但寒毒也已经侵入了四肢。
“不是诅咒。”萧夭收回手,转头对王村长和阿桂说,“这是伤口感染引发的病,再加上北疆的寒毒,两种病缠在一起,才会这么凶险。只要能消炎解毒,再驱散寒毒,他们就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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