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需要脑子清醒。”伊娜莉丝没有正面回答。
“好吧,清醒。”加纳没再多问,叹了口气,转身去倒水。他又看向伊娜莉丝身旁的莫斯提玛,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这位小姐呢?也需要清醒一下?还是来点能助兴的?第一次来,我请客。”
“和她一样。”莫斯提玛微笑着回答,视线却在酒吧里那些兴奋或贪婪的脸上扫过,“这里的戏剧很有趣,我可不想因为酒精错过任何细节。毕竟,最好的观众总是要保持绝对的清醒,不是吗?”
加纳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又是两个怪人。
他利落地倒了两杯水,推到两人面前。
“好好享用,女士们。”加纳撂下这句话,又回去他那片杯盘狼藉的阵地里忙活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伊娜莉丝甚至没来得及琢磨那杯水的味道。一个穿着侍者服饰的菲林悄无声息地从吧台后的暗门里钻出,他凑到加纳耳边,嘴皮子翻飞,快得像台老旧的打字机。
加纳听完,对着她们这边抬了抬下巴。
“老板在等你们,跟我来。”
他领着两人又一次穿过比刚才更加闹哄哄的大厅,人群像被劈开的潮水。
然后推开那扇毫不起眼的暗门,外界的嘈杂仿佛被瞬间斩断。
门后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墙上挂着几幅油画,画里的东西扭曲得像是做噩梦时才能见到的场景。
走廊尽头,是一间办公室。
一个中年菲林女性正斜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姿态慵懒得不像话,手里端着一杯红茶,那股劲儿,仿佛她不是身在下城区的匪窝,而是在哪个世纪的贵族沙龙里。
一身剪裁合体的炎国风深紫色旗袍,黑发盘得一丝不苟,狭长的眼眸半睁半闭。
她就是这家酒吧的主人,新曼法斯特最大的情报贩子,暹罗。
“臭丫头又来了,你又想搞什么,铸铁城的事差点连累我,这次还来?”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拖得长长的“自从你跟洛洛单干之后,没什么事都不回来看我这个老妈子,怎么,这次又在外面捅了什么篓子,要我给你擦屁股?”
“就是来找点情报。”伊娜莉丝撇了撇嘴,毫不在意暹罗的‘亲切问候’。
她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沙发。
“做生意啊,行啊,坐,说说看,这次又想搞哪个倒霉蛋。”
然而,当莫斯提玛的身影慢悠悠地从伊娜莉丝身后晃出来时,暹罗那双半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她手里的茶杯在茶碟上发出一声轻响,整个人坐直了身体,脸上那份慵懒和傲慢瞬间被刮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商人看到金矿时的精光。
“堕天的信使……你是莫斯提玛小姐?”暹罗的声音里透着压不住的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
她扒拉开伊娜莉丝,走到莫斯提玛面前,目光灼灼。
“我正愁满世界找不到人打听苦根镇的事!您……您刚从那边出来,对吧?”她搓了搓手,那副优雅荡然无存,“开个价,莫斯提玛小姐,什么价都行!我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细节!”
伊娜莉丝歪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语。
还没等她开口,莫斯提玛却轻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点看戏的促狭。
“暹罗老板是吗,久仰大名。”
莫斯提玛不紧不慢地侧过身,将伊娜莉丝护至身前。
“不过,今天的生意不是我来做。我只是个好奇的观众。”
暹罗脸上的狂热瞬间凝固,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那股子精明的光也暗了下去。
她泄了气,重新跌坐回沙发里,又变回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对着伊娜莉丝摆了摆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苍蝇。
“行了行了,死丫头,说吧,又是什么事?提前说好,赊账的规矩改了,亲闺女也得跟我明算账。”
伊娜莉丝对她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径直走到她面前。
“洛洛最后出现的地方。”她直截了当。
暹罗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她吹了吹根本不烫的茶水,眼皮都懒得抬。
“洛洛?哪个洛洛?哦……那个从我这儿把我最好的打手拐走的叛徒?”她慢悠悠地咂了一口茶,“我关注她干嘛,我巴不得她死在哪个臭水沟里,省得我看见就心烦。”
“省省吧。”伊娜莉丝翻了个白眼,“你这套说辞骗骗加纳还行。她每年给你账户上打的那笔‘养老金’,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具体数字吗?要不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铛。”茶杯被重重地磕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暹罗终于坐直了,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再无半点慵懒,只剩下审视。
“你连这个都知道?”她身体前倾,盯着伊娜莉丝,像是在重新评估一件自己早就丢在仓库里的旧货,“不赖啊,翅膀真硬了。”
暹罗忽然笑了,那笑声干巴巴的,没什么温度。
“好,好得很。看来我真能提前退休,把这烂摊子都丢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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