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城县衙前广场,公审大会的气氛,在处决了前知县武庆炎后,达到了一个高潮! 百姓们群情激昂,亲眼目睹了昔日作威作福的“父母官”伏法,积压多年的怨气得到了极大的宣泄,对人民军的信任和拥护也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秦霄贤深知民心可用,时机稍纵即逝,必须趁热打铁,快刀斩乱麻,将芮城县盘根错节的黑暗势力连根拔起,彻底铲除滋生腐败和压迫的土壤!
他目光如电,扫向台下那群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面如土色的赌坊老板、青楼老鸨等豪强恶霸。“啪!” 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声音冰冷而威严:
“带人犯——尚三宝、红二娘,上堂!”
人民军战士如狼似虎,将体如筛糠、几乎瘫软的赌坊老板尚三宝和青楼老鸨红二娘,拖死狗一般拖到了公审台前,按跪在地。
武庆炎血淋淋的人头还摆在一边,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死亡威胁,彻底摧毁了尚三宝和红二娘的心理防线!他们再也没有了往日半分嚣张气焰,磕头如捣蒜,哭爹喊娘地求饶:
“青天大老爷饶命啊!饶命啊!”
“小的…小的们都是被逼的啊!”
“都是…都是那死鬼武庆炎!是他逼着我们这么干的啊!”
“我们不干,他就要抓我们,封我们的店啊! 我们是不得已啊!”
他们试图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已经掉了脑袋的武庆炎,妄图以此脱罪。
秦霄贤看着他们丑态百出的表演,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讥讽。他强压着怒火,并不直接驳斥,而是采取了更凌厉、更致命的策略!
“哼! 巧言令色,推诿塞责! 带人犯——祁舒然,上堂!”
前县衙的师爷祁舒然,同样脸色惨白,被带了上来。他比尚三宝等人更清楚官场的黑暗和人民的愤怒,求生欲极强。
“祁舒然!” 秦霄贤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身为县衙师爷,掌管文书卷宗,对武庆炎及其党羽的罪行, 了如指掌 ! 现在,给你一个 戴罪立功 的机会!”
“只要你 老老实实,将尚三宝、红二娘等人 如何与武庆炎 勾结作案、为非作歹的罪行, 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并 积极检举揭发 ! 本委员可以考虑, 免去你的死罪 !”
“如若不然…” 秦霄贤声音陡然转寒,指了指武庆炎那血淋淋的下场,“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祁舒然 浑身一颤,看了一眼武庆炎的人头,最后一点侥幸心理瞬间崩溃!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喊道:
“我说!我说!我全说!求委员开恩!”
“都是他们! 尚三宝、红二娘,还有赵举人他们… 他们和武庆炎 官商勾结,蛇鼠一窝!”
他为了活命,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始了疯狂的揭发:
“委员明鉴! 这尚三宝, 开设‘聚宝赌坊’, 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平赌博! 他 专门设局,引诱良家子弟入彀,出老千让他们欠下巨额债务! 然后 豢养打手,暴力逼债! 不知多少人家被他 逼得倾家荡产,卖儿卖女!”
“那些被逼卖掉的女儿, 稍有姿色的, 都被他…被他 先行糟蹋 后, 再转手卖给了红二娘的‘迎春楼’! 性情刚烈不从的, 就被他们 活活打死,尸骨无存! 这些…这些卷宗上都有隐晦记录,武庆炎都收了他们的黑钱,给压下去了!”
“还有! 尚三宝为了寻求庇护, 每月都给武庆炎送上 巨额干股分红 ! 武庆炎的小舅子,就是赌坊的暗股股东! 每次有苦主来告状,武庆炎就 颠倒黑白,要么不予受理,要么反诬苦主讹诈,乱棍打出! 小的…小的这里还有他们分赃的账本暗册!”
祁舒然的每一句指控,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向尚三宝和红二娘!事实清楚,细节骇人!
“你…你血口喷人!” 尚三宝脸色惨白,冷汗直流,还想狡辩,“大老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们赌输了,还不起钱,我…我教训一下,也是…也是理所应当…”
“混账!” 秦霄贤 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厉声呵斥,声震全场:
“尚三宝! 是谁给你的权力 , 私自开设赌场,惑乱人心?! 是谁给你的权力 , 豢养打手,草菅人命?! 又是谁给你的权力 , 逼良为娼,无法无天?!”
“天经地义? 我告诉你什么是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就是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你欠下芮城百姓的 累累血债 ,今天,就要你 血债血偿 !”
秦霄贤的怒斥,道出了所有百姓的心声!台下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怒吼:“说得好!”、“杀了尚三宝!”、“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就在这时,台下受害的百姓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冲上前哭诉:
“青天大老爷! 我儿子就是被尚三宝骗去赌博,欠了巨债,被他们活活打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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