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慈悟郎听着程墨简单讲述炭治郎家人遭无惨毒手的经历，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怒意。
“岂有此理，鬼舞辻无惨……这个孽障！祸害人间千年，制造了多少人间惨剧！”
老爷子气得胡须都在发抖。
“多少好好的家庭，就毁在他手里！”
他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怒火，目光转向炭治郎时，又变得温和了许多。
他伸出手，粗糙的手掌握住炭治郎的手腕，稍稍探查了一下，眼中顿时闪过惊异之色。
这根基……扎实得惊人！
气血旺盛如烘炉，呼吸悠长似溪流，肌肉筋骨都锤炼到了当前年龄的极致。
这才修行了两个月？
程墨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教的？
不…更关键是这孩子本身的资质和心性……
想到炭治郎是程墨这个“小怪物”认可的弟子，桑岛慈悟郎心中更是满意。
再想到雷之呼吸一脉人丁稀薄，如今桃山又能添一位如此出色的传人……
老爷子脸上的怒容终于被欣慰和喜悦取代，连连点头：“好，好孩子，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往后就在桃山好好修行！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这时，一直缩在旁边降低存在感的我妻善逸，才怯生生地挪过来，声音细若蚊蚋：“师、师兄…欢迎回来…还、还有炭、炭治郎君……你好…”
炭治郎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回应：“你好，善逸君！老师跟我提过你，以后请多指教！”
他那毫无保留的友好态度让善逸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善逸的听觉极其灵敏，他能清晰地听到炭治郎身体里血液奔腾如同溪流。
呼吸悠长有力，心脏跳动沉稳如鼓，蕴藏着远超常人的蓬勃力量。
这让他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紧迫感。
啊啊啊！又一个怪物！
师兄带回来的弟子也是个怪物吗？
感觉比我现在还强的样子！
不行不行！我不能被甩开太远啊！
程墨的目光在善逸身上停留了片刻。
虽然这小子还是一副怂包模样，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看人。
但程墨能察觉到，他气息比之前凝练了不少，下盘更稳，身体里蕴含的力量也明显增强了许多。
显然，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善逸并没有真的偷懒。
桑岛慈悟郎看懂了程墨的眼神，难得地没有斥责善逸。
老人摸了摸胡子，语气缓和地说道：“善逸这小子，最近…确实还算努力，基础比以前扎实了些。”
我妻善逸听到爷爷的夸奖，猛地抬起头。
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随即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
晚上，桑岛慈悟郎兴致极高，翻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硬拉着程墨要多喝几杯。
程墨本不好杯中之物，但不愿扫了老人的兴致，便也陪着坐下。
他一边听着师父絮叨着桃山的琐事和雷呼一脉过去的荣光，一边从容地一杯接一杯喝着，脸色丝毫不变。
下方，炭治郎和善逸凑在一起。
炭治郎正手舞足蹈地讲述着这段时间跟随程墨的经历。
“老师他可厉害了！两次打退了那个叫无惨的鬼王呢！”
“诶？！无惨？！是那个传说中的……”
“还有还有，老师还斩杀了好几个十二鬼月的下弦之鬼！”
“下、下弦？！真的假的？！”
“还有还有，老师甚至和鬼杀队的柱交手了，还一下子打败了两个！”
“柱？！打败两个？！哇啊啊——师兄他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善逸听得一惊一乍，时不时发出夸张的惊呼，眼睛瞪得溜圆。
他虽然知道程墨师兄很强，但完全没想到他在外面干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炭治郎默契地略过了清理门户斩杀狯岳的那一段。
上面的桑岛慈悟郎虽然早已通过各种渠道隐约听到些风声。
但此刻听着炭治郎绘声绘色的详细描述，尤其是听到程墨两次逼退无惨、守护他人时……
老人还是忍不住抚掌哈哈大笑，满脸的欣慰和自豪。
“好！干得漂亮！这才是我雷之呼吸的传人，好样的，程墨！”
酒过三巡，老人看着身边沉稳强大的弟子，又看了看下面潜力无限的炭治郎和近来有所进步的善逸。
他心中欢喜，却又忍不住带着几分酒意，习惯性地念叨起来，语气中难掩一丝落寞：“哎，就是可惜啊……我们雷之呼吸这一代，明明有你们这些好苗子，却连个‘柱’的位置都没捞着……看看人家水呼、炎呼……”
他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向程墨。
程墨端着酒杯，沉默地听着，没有接话。
他明白老师的意思，但他不能长时间停留，无法给出承诺。
老人见状，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弟子志不在此，便摇摇头，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而继续夸赞炭治郎的基础打得牢。
程墨一边应付着师父带着酒意的询问，一边感受着桃山夜晚微凉的风和篝火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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