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丽的心沉到谷底。她知道在那个年代,一旦被送去劳改,几乎等于判了死刑。
但她不能放弃。原主贾立国的命运,必须被改写。不然她改变不了命运,她就会被困在这一时代。
"王德贵,"贾丽在黑暗中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贪污的粮食藏在哪里?地窖第三块砖下面,还有你当年为日本人办事时收的金条。"
这是她的大胆猜测,但王德贵的沉默证实了这一点。
"你...你怎么会..."王德贵的声音开始发抖。
"放我走,否则明天全县都会知道你的秘密。"贾丽强装镇定地威胁道。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门锁"咔嗒"一声打开了。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王德贵咬牙切齿地说。
贾丽冲出黑屋子,头也不回地跑回村里。她不再是贾丽,而是贾正国,必须要为原主伸冤。
2.
"贾会计!"一个尖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贾立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村支书王德贵的媳妇刘翠花,那个嘴角永远挂着假笑的女人。
"王书记让你去大队部一趟。"刘翠花站在三步开外,眼睛却往贾立国屋里瞟,"说是县里来了领导,要了解生产情况。"
贾丽心里咯噔一下。原主记忆中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秋日,王德贵用同样的借口把原主叫去,然后当着全村人的面,宣布原主"破坏生产反对社会主义",脖子上挂了二十斤重的铁牌,在晒谷场上被批斗了三天三夜。
"我这就去。"贾立国平静地说,转身进屋拿了件外套。经过灶台时,她不动声色地把一个小布包塞进了灶膛深处——那里藏着她的"护身符",最近以来她暗中收集的证据。
大队部里烟雾缭绕。王德贵正殷勤地给两个穿中山装的男人递烟,见贾立国进来,脸上立刻堆起笑容:"贾会计来了!这位是县革委会的孙主任和钱副主任。"
贾立国点点头,目光扫过桌上那瓶开了封的茅台和半只烧鸡。五零年,全国还在闹饥荒,这样的"招待"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贾立国同志,"孙主任推了推眼镜,"听说你以前是八路军?"
"四二年的兵,四九年转业。"贾立国简短回答。
"老革命啊!"钱副主任拍了下大腿,"怎么听说你对大队的生产有意见?"
贾立国心头一紧。
"我服从组织安排。"她谨慎地回答。
王德贵突然拍桌而起:"贾立国!你还敢狡辩?上个月你在社员大会上公开说大队的化肥分配不公,这不是破坏生产是什么?"
贾立国眯起眼睛。原主确实说过这话,因为王德贵把优质化肥全分给了自家亲戚,普通社员只能拿到掺了土的劣质货。但那次是在小范围的生产队会议上,哪来的"社员大会"?
"王书记记错了吧?"贾立国不卑不亢,"我说的是三队化肥不够用,建议从储备里调拨一些。"
"狡辩!"孙主任突然变脸,"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长期散布消极言论,破坏农业学大寨运动!钱副主任,你看这态度..."
钱副主任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纸:"经县革委会研究决定,对贾立国实行群众监督劳动,即日起押送东风农场改造!"
贾丽如坠冰窟。原主记忆中东风农场是方圆百里闻名的"鬼门关",去的人没几个能活着回来。她终于明白了——王德贵这是要彻底除掉她这个眼中钉。
两个民兵已经架住了她的胳膊。王德贵凑到她耳边,声音里带着毒蛇般的嘶嘶声:"老东西,之前没整死你,这次看你怎么逃!你那点小把戏,当我不知道?"
贾立国被推搡着往外走时,余光瞥见刘翠花带着几个人往她家方向跑去。她的心沉到了谷底——灶膛里的证据!
押送的卡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贾立国双手被麻绳绑着,挤在五个"犯人"中间。开车的民兵哼着小调,副驾驶上的钱副主任已经打起了呼噜。
"大哥,你犯啥事了?"旁边一个年轻姑娘小声问。
贾立国苦笑:"说了句化肥不够用。"
姑娘瞪大眼睛:"就这?"她压低声音,"我是因为不肯嫁给支书侄子..."
卡车突然一个急刹,所有人都往前栽去。贾立国的额头撞在前座靠背上,顿时眼冒金星。
"爆胎了!"司机骂骂咧咧地下车。
钱副主任揉着眼睛:"快点修,天黑前要赶到农场!"
贾立国眯起眼睛观察四周。这是一段盘山路,右侧是峭壁,左侧是陡坡,坡下隐约可见一条小溪,一九四四年前打游击时练就的本能苏醒了——这是绝佳的逃脱机会。
"领导,我要解手。"贾立国突然说。
钱副主任不耐烦地摆手:"憋着!"
"我四十一了,老了,憋不住。"贾立国故意让声音发抖,"要是弄脏了车..."
"晦气!"钱副主任骂了句,示意民兵,"带他到路边,盯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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