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不懂，现在终于明白了。
有些债，必须要还。
有些仇，必须要报。
第二天傍晚，谢飞早早来到约定地点附近观察。夜总会的霓虹灯已经亮起，门口开始有客人进进出出。
八点五十分，他按约定时间来到后门。
小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换了一身夜总会女孩的装扮，浓妆艳抹，穿着短裙和高跟鞋。
“来了。”她看到谢飞，松了口气。
“怎么进去？”
小美从包里拿出一套服务员的制服：“换上这个，跟我进去。记住，低着头，不要说话。”
谢飞接过制服，在黑暗中快速换好。制服有点紧，但还能凑合。
“走。”小美推开后门，“记住，你是新来的服务员，今天第一天上班。”
夜总会内部比想象中更加奢华，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装饰。一楼大厅里音乐声震耳欲聋，客人们正在尽情狂欢。
小美带着他从员工通道走向二楼，一路上遇到不少工作人员，但都没有人怀疑。
“就是这里。”小美指了指前面的一扇门，“化妆室。现在大家都在下面忙，应该没人。”
谢飞点点头，正要推门进去。
突然，走廊尽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美？你怎么在这？”
两人同时僵住了。
说话的人正是龙威手下的阿标，他正朝这边走来，眼中带着疑惑。小美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但她很快恢复镇定，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阿标哥，我刚才陪客人上来取点东西。”
谢飞低着头，心跳如雷。这个阿标他记得，上次在街头见过，是龙威身边的红人。
阿标走近了几步，目光在谢飞身上扫了扫：“这个人是谁？面生得很。”
“新来的服务员，今天第一天上班。”小美自然地挽住谢飞的胳膊，“我带他熟悉环境。”
谢飞能感受到小美胳膊的颤抖，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
阿标皱起眉头，显然有些不信：“今天招新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李经理安排的，说楼下人手不够。”小美随口编着，“阿标哥最近忙大事，这些小事估计没人跟你汇报。”
这话说得很巧妙，既暗示阿标位高权重，又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阿标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但仍然盯着谢飞：“抬起头，让我看看。”
完了。谢飞心里一沉，但还是慢慢抬起头。
阿标仔细打量着他的脸，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疑惑：“怎么有点眼熟？”
谢飞强迫自己保持平静，心里却在疯狂思考对策。被认出来的话，不仅自己完蛋，连累小美也要跟着倒霉。
“可能是大众脸吧。”小美笑着说，“我刚见到他也觉得眼熟呢。”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客人在闹事。
阿标皱眉：“什么情况？”他拿出对讲机：“喂，楼下怎么回事？”
对讲机里传来慌乱的声音：“阿标哥，有客人喝醉了砸东西，需要人手过来处理。”
阿标脸色一变：“妈的，又是醉鬼闹事。”他看了看谢飞和小美，“你们先回去工作，等会儿再说。”
说完他匆匆朝楼梯走去。
谢飞松了口气，但小美却拉着他快步往化妆室方向走：“快，趁现在没人。”
推开化妆室的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张化妆台和满墙的镜子。小美迅速关门，回身看着谢飞：“刚才太险了。”
谢飞点点头，开始四处查看。化妆室不大，除了化妆台就是更衣柜，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你姐姐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小美压低声音问。
谢飞摇头：“她没说具体位置，只说在化妆室。”
他开始仔细搜查，先是检查化妆台的抽屉，里面都是些化妆品和杂物。然后是更衣柜，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会不会在镜子后面？”小美提醒。
谢飞走到墙边，用手敲击镜子，听声音判断后面是否中空。大部分镜子后面都是实心墙体，但有一面镜子敲起来声音略有不同。
他仔细查看镜子的边缘，发现左下角有个不易察觉的小凹槽。用力一按，镜子竟然向内推开了一条缝隙。
“有机关！”小美兴奋地凑过来。
谢飞将镜子完全推开，后面露出一个小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文件袋。
他伸手取出文件袋，分量不轻，里面似乎有不少东西。
“快看看是什么。”小美催促道。
谢飞打开文件袋，里面的东西让他瞬间愣住了：几张照片、一些银行卡、还有一个小本子。
照片上的人他认识，正是龙威，但龙威身边还有其他几个人，看起来像是在什么秘密会议。
小本子里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信息，都是些代号和数字，看起来像是账目记录。
最让谢飞震惊的是银行卡，足足有十几张，来自不同的银行。
“这些是...”小美看着照片，脸色逐渐变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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