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木盒里取出那串五帝钱,铜钱串在一起,沉甸甸的带着古旧的温润,他踮起脚,将其稳稳挂在店铺大门内侧的门楣上,位置正对着门口的中轴线。
接着点燃檀香,三炷香袅袅升起青白色的烟,醇厚的香气缓缓弥漫开来,顺着空气流动,一点点驱散了店内的阴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清宁。
他又拿起八卦镜,走到临街的窗户边,仔细调整角度,确保镜面正对着斜对面的胖子麻辣火锅店,刚摆放好,就见镜面忽然闪过一道细碎的银光,快得如同错觉,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反射回去,落向对面那栋楼。
做完这一切,王德发只觉得浑身一松,先前那种紧绷的滞重感消散了大半,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贴身戴着的黄玉微微发热,暖意顺着肌肤蔓延开来,熨帖得人心头发暖。
他不敢多耽搁,反手锁上店门,脚步匆匆地朝着记忆中可能找到那位先生的方向赶去眼下唯有找到那位先生,才能彻底解决麻烦。
而就在王德发忙碌的同时,斜对面胖子麻辣火锅店的二楼,一扇拉着半幅窗帘的窗户后,一道阴鸷的目光正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正是这家店的老板刘大壮。
刘大壮身材矮胖,满脸横肉,此刻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看着王德发挂五帝钱、摆八卦镜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嘴里喃喃自语:“哼,这王德发倒是有点门道,居然真找了高人来破局?
想这么容易就解决身上的麻烦?没门!”
他阴沉着脸,转身快步下楼,穿过喧闹的大堂此刻店里还没到饭点,只有几个伙计在打扫卫生径直走向后厨角落的一间储物室。
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混杂着香灰、酒气和些许奇异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储物室不大,也就几平米见方,里面没摆什么杂物,反倒被收拾出一块空地,正中央赫然摆着一个半人高的法坛。
法坛上铺着一块暗红色的绒布,上面的供奉之物看得人心里发紧:除了常见的苹果、香蕉等水果,还有一大块带血的生肉和一盘卤制好的熟肉,而最惹眼的,是一个巴掌大的陶瓷罐子。
罐子的盖子被厚厚的黑布紧紧包裹着,罐身粗糙,上面用红漆画着一个倒立的神像,神像面目狰狞,一只手抓着一只血淋淋的鸡,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一只脚托着一个小小的香炉,另一只脚上托着一个水碗,模样诡异至极。
神像后面,立着一块木质牌位,上面用朱砂写着几个苍劲的大字:“玉皇老君梅山四山九郎五猖之神位”。
牌位前的供桌上,摆放得一丝不苟:两块刀头肉,一块生一块熟,泛着油光;一个青铜香炉里插着三炷残香,旁边两根红烛燃着微弱的火苗;五碗白米饭整齐排列,每一碗上都插着一根点燃的香,青烟袅袅;五个青花瓷酒杯倒满了醇香的美酒,酒液微微晃动。除此之外,还有五个空碗、五个鸡蛋,以及盐、茶、米、豆等物盐、茶、米、豆已被分开放在每一个碗中,五个鸡蛋竟稳稳当当地竖立在碗里,旁边三个空碗侧立着支撑起一个反扣的空碗,反扣的碗底上,一只拔了毛的鸡头朝外摆放,鸡眼圆睁,透着几分诡异。
刘大壮走到法坛前,从旁边的香盒里抽出三炷香,点燃后对着牌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烟雾缭绕中,他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急促:“弟子刘大壮,诚心拜请玉皇老君梅山四山九郎五猖之神,还有各位兵将,收下弟子的些许心意,保佑弟子的火锅店生意兴隆,客源不断,更要拦住对面王德发的财路,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拜完之后,他将香插入香炉,看着跳动的烛火,眼神越发阴狠。
随后,他转身走出储物室,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备注为“钱师傅”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刘大壮的语气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先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喂,钱师傅!跟您说个事,我今天发现对面的王德发不对劲,他店里挂了五帝钱,窗户上还摆了八卦镜,看样子是找了高人指点,这可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却又透着十足的笃定:“慌什么?
我早就给你安排了五猖兵马贴身护着你和你的店,只要你平常诚心供奉,这些兵马个个听话得力。”
刘大壮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连忙应道:“是是是,弟子一直都诚心供奉,不敢有半点怠慢。”
“那就好,”苍老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晚上我会开坛做法,派兵马过去把他那点布置全给破了,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等破了他的局,你往后就能高枕无忧,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太好了!多谢钱师傅!多谢钱师傅!”刘大壮喜出望外,脸上的横肉都舒展开来,连连道谢。
“行了,没事挂了。”电话那头说完,便直接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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