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画完,他又折返,踩着红光再念:“叩请祖本二师,一隔一千里,二隔二千里,三隔三千里,起手相送一万里,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红光闪烁了三下,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从地面升起,将屋子与外界隔绝开来。
钱师傅伸手在红光前一探,指尖触到一层温润的壁垒,心中大安:“有此结界,任你法术再高,也休想轻易攻进来!”
但这还不够。他要的不是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让那对手踏入便再无退路。
钱师傅回到堂屋,拿起挂在法坛旁的师刀,刀身狭长,上面刻满了符咒,轻轻一晃,便发出“叮叮”的清脆声响。
他再次踏罡步斗,师刀在手中旋转翻飞,口中诵起更为凌厉的天罗地网咒:“叩请昊天玉皇大天尊,一断天瘟路、二断地瘟门、三断人有路、四断鬼无门、五断瘟神路、六断人偷盗、七断邪师路、八断灾瘟五庙神、九断巫师邪教路、十断吾师有路行!自从本师断过后,人来有路,一切邪师邪法鬼无门,若有青脸红面人来使法,踏在天罗地网不容情,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声越念越响,师刀挥舞得越来越快,堂屋中的气流仿佛被搅动起来,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法坛上的铜铃无风自动,“当当”作响,与咒声、刀声交织在一起,声势浩大。
随着最后一句咒文落下,钱师傅猛地将师刀插入地面,刀身直没至柄,一道无形的法网从法坛蔓延开来,与屋外的结界相连,上接天穹,下连大地,将整座屋子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困局。
做完这一切,钱师傅再也支撑不住,浑身大汗淋漓,法袍都被浸透了,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师傅,喝茶!”刘大壮连忙端着一杯温茶递过来,他刚才一直守在旁边,早已被这惊心动魄的施法过程吓得大气不敢出。
钱师傅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稍稍平复了他激荡的气息。
他放下茶杯,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狠厉。
法坛高立,神像威严,结界稳固,天罗地网已然布成。
“一切准备就绪。”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神秘人,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能不能从我的手心里逃出去……”
茶水下肚,暖意顺着喉咙蔓延至四肢百骸,钱师傅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额角的汗珠也收了些。
他起身掸了掸法袍上的褶皱,眼神愈发沉凝,转身再次走向那丈余高的法坛。
这一次,他从法坛一侧的樟木箱中取出个物件那是个巴掌大小的布偶小人,用粗糙的麻布缝制而成,四肢俱全,脑袋圆钝,五官处只是用墨线草草勾勒了轮廓,透着几分诡异。
刘大壮凑在一旁偷看,只见钱师傅从袖中摸出那支刚勅过的朱砂笔,笔尖饱蘸鲜红的朱砂液,在布偶小人的后背缓缓写下三个字:王德发。
字迹遒劲,朱砂透布,仿佛渗进了布偶的“骨血”里。
写完名字,钱师傅顿了顿,又在下方细细写下一串干支:乙卯年、丁亥月、乙亥日、丁丑时。“1975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凌晨一点,正是此命造的生辰八字,”他低声自语,指尖摩挲着布偶,“替身成形,魂魄相牵,今日便用你勾他三魂七魄!”
这布偶并非凡物,乃是梅山派斗法中常用的替身偶,需得写清仇人姓名生辰,再经开光仪式,方能与本人建立感应,施法时便能隔空运功,直取要害。
钱师傅将布偶放在法坛中央,正对着祖师爷神像,随后拿起三张刚画好的开光符,眼神肃穆如铁。
“开光!”
一声低喝,钱师傅手持第一张符,指尖捏着符角,在布偶的左眼处轻轻一点。
符纸触到布偶的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只留下一点淡淡的朱砂红痕。
他口中咒声起:“浪灵浪灵,猛永威灵,文武官将速放光明,金光元帅不得留停,住光元帅急急如律令!”
咒音未落,第二张符已点向布偶右眼,青烟再起,符纸消融。钱师傅语速渐快,咒文朗朗:“开光莫开灯火光,灯火原来不久长,开光莫开桐籽光,桐籽打油不久长,开光要开日月光,日月轮流照四方!”
紧接着,第三张符分别点向布偶的鼻子与嘴巴,两点朱砂落下,布偶的五官瞬间像是活了过来,那墨线勾勒的轮廓竟似隐隐透着红光。
钱师傅的咒声愈发高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弟子来了你左眉光右眉光,左心通右心通,三百神经通,三百六十骨节相通,节节相通,节节相连,吽唵咖啰啼哪咤婆婆呵!”
最后一个“呵”字落下,钱师傅猛地收势,手中符纸尽数燃尽,化作灰烬飘落在法坛上。
再看那布偶小人,周身竟萦绕着一层极淡的红光,原本粗糙的麻布仿佛有了光泽,墨线五官在红光映衬下,竟透出几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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