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落下的瞬间,王德发浑身一震,原本疯狂挣扎的身体突然安静下来,胸口的憋闷感如潮水般退去,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
而钱师傅的法坛前,又是一声巨响!“砰!”那倒扣在布偶头上的粗瓷碗,突然猛地炸开,碎片四溅,其中一块锋利的瓷片甚至划伤了钱师傅的手背,流出鲜红的血液。
碗中的黑狗血溅了一地,而那盖在布偶头上的镇魂符,也在同时燃起熊熊烈火,瞬间烧成了一堆灰烬,随风飘散。
钱师傅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手背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震撼。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不停喃喃自语:“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的封魂盖魄术,怎么会被这么快破解?!”
他死死盯着那布偶,布偶头顶的符灰散尽,露出原本的麻布,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与王德发相连的灵力,仿佛刚才的两次施法,都石沉大海。
“怎么可能……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连续破我两招秘术!”钱师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原本胜券在握的底气,此刻已然动摇。
钱师傅盯着法坛上毫无反应的布偶,手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眼底却翻涌着不甘与狠戾。“不可能!绝对是碰巧!”他咬牙切齿,狠狠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看来不拿出我梅山派的压箱底手段,你是不知道厉害!”
话音未落,他转身从樟木箱的最底层,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棺材。棺材由阴沉木打造,通体发黑,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阴刻符咒,边角处还挂着细小的铜铃,一动便发出“叮叮”的脆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他一把抓起那尊刚遭反噬的布偶,粗暴地塞进小棺材里,布偶的四肢在狭小的空间里扭曲着,显得愈发诡异。
接着,他从法坛角落拿起一个带着血丝的生鸡蛋,在棺材边缘轻轻一磕,将蛋液连同蛋壳一起倒入棺中,蛋液顺着布偶的麻布纹理缓缓流淌,像是给布偶镀上了一层黏腻的薄膜。
最后,他端起那碗剩余的黑狗血,仰头猛灌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随即对着棺材口猛地喷出!“噗——”黑狗血混着唾沫星子,尽数洒在布偶和蛋液之上,浓烈的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与之前的檀香、朱砂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钱师傅动作不停,“啪”的一声合上棺材盖,又从腰间解下一条浸过符水的白线,双手翻飞,将小棺材缠了个严严实实,每一圈缠绕都伴随着低声念咒,白线绷紧,隐隐泛着银光。
一切就绪,他拿起法坛上的师刀,刀身刻满的符咒在烛光下闪烁着寒芒。
他深吸一口气,双目圆睁,将师刀的刀尖死死顶在小棺材的正中央,手臂绷得笔直,青筋暴起。
“天苍苍,地皇皇,拜请五鬼阴兵到坛前!”钱师傅的咒声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脚踏飞龙在云天,铁链铁锁随吾身,迷魂童子摄魄童郎,阴兵阴将随吾旨令,擒魂捉魄不得长生!”
他一边念咒,一边掐动五鬼诀,指尖变幻莫测,眼神凌厉如刀:“拜请东方五鬼到,南方五鬼到,北方五鬼到,西方五鬼到,本境五鬼一齐来!拜请五鬼阴兵听吾号令,急急出门,天无生地元主,收斩王德发三魂七魄为主,魂飞魄散,四四散散,一起斩死不留情!”
咒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法坛上的铜铃无风自动,疯狂震颤,烛火也剧烈摇曳起来,将钱师傅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如同鬼魅。“是吾兵听吾令,是吾将听吾断,三更叫汝也要听,四更叫汝也要行,顺吾者生逆吾者死,吾奉梅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勅!”第一声咒喝落下,钱师傅手腕发力,师刀刀尖狠狠往下一压,小棺材微微一颤,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勅!”第二声咒喝响起,刀尖再压,黑狗血从棺材缝隙中渗出,滴落在法坛上,滋滋作响,冒出缕缕黑烟。
“勅!”第三声咒喝如同惊雷炸响,钱师傅猛地松开手,师刀依旧稳稳顶在棺材上,小棺材周身竟萦绕起一层淡淡的黑气,铜铃的声响也变得凄厉起来。
钱师傅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王德发,还有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这次我看你们怎么应付我这勾魂摄魄术!五鬼临门,三魂七魄尽摄,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与此同时,三楼的房间里,阿赞林刚帮王德发稳住气息,正坐在法坛前调息。
王德发瘫在沙发上,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只是身体还在微微发颤,刚才的两次生死危机,几乎耗尽了他的心神。
阿赞林松了口气,指尖的咒印缓缓散去,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对方的手段狠辣且专业,绝非普通的江湖术士,看来这次是遇到硬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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