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痛苦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烈,仿佛要将他的魂魄都撕裂开来。
“祖师救我!”钱师傅强撑着一口气,连滚带爬地来到祖师爷神像前,额头“咚咚咚”地不停磕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染红了神像前的蒲团。
生死关头,哪里还顾得上其他!钱师傅瞥见旁边剩下的另外一盆柚子水,猛地爬过去,抱起盆来,仰头便灌了下去。
冰凉的柚子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带着淡淡的清香与浩然正气,瞬间在体内扩散开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竟暂时被压制住了几分。
他不敢耽搁,又抓起香炉中的香灰,一把把抹在自己红肿发烫的皮肤上。
香灰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发出“滋滋”的轻响,一股清凉之意传来,身上的灼痛感总算缓解了一些,让他得以喘息片刻。
但钱师傅心中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对方的法术毒性霸道无比,柚子水和香灰只能暂时压制,若不能彻底化解,用不了多久,他依旧难逃一死。
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望向对面那间依旧透着黑气的屋子,咬牙切齿道:……今日便让你我分个高下!”
钱师傅抹了把额头的血与冷汗,眼中只剩破釜沉舟的决绝,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嘶吼:“都到这份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今日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你同归于尽!”
话音未落,他猛地弯腰,抓起法坛下那碗插着三炷香的白米饭这饭早已浸透了法坛的灵气与香火之力,是梅山派斗法时补充元气的秘物。
他几口狼吞虎咽下肚,粗糙的米粒混着香灰的苦涩滑入腹中,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涌遍四肢百骸。
紧接着,他反手抄起案上的师刀,手腕一抖,“唰唰”几声,师刀上的铜铃随着晃动发出清脆又急促的声响,刺破了夜的死寂。
钱师傅双脚分开,踏在法坛前的罡步图上,双手飞快掐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口中高声诵起梅山秘法的咒文,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撼天动地的气势:“是你逼我的!今日便让你见识翻坛破庙的厉害!”
他围绕着法坛飞速转起圈圈,脚步踏得又急又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无形的节点上,正是梅山派压箱底的底牌秘术翻坛破庙。
此术霸道无比,一旦施展便无退路,专破敌方法坛根基,毁人法器,败人修为,若非遇到生死仇敌,绝无轻易动用之理。
“奉请翻坛张五郎,祖本二师降坛场!”
“要知翻坛身出处,从头一二说言章!”
“丙子年间九月九,生下翻坛张五郎!”
“一十二岁去拜法,三十六岁转回程!”
咒文朗朗,随着钱师傅的脚步越转越快,法坛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波动,隐隐有风声呼啸。他的声音愈发高亢,带着祖师爷传下的威严:
“在峨眉山上歇一夜,望见峨眉山上大天光!”
“峨眉山上有只黄樟树,冬月热来夏月凉!”
“五郎就把牛角吹一声,吹得樟树叶翻黄!”
“一翻翻来天也动,二翻地来百草黄!”
“三翻南岳金城庙,四翻邪鬼走忙忙!”
“五翻高山作平地,六翻平地作高山!”
“七翻冲头是冲尾,八翻冲尾是冲头!”
“九翻邪师无出路,十翻邪精化灰尘!”
钱师傅猛地停步,左脚抬起,脚尖稳稳顶住一碗清水,右脚脚尖则踏住一炷燃烧的香,水火共济,阴阳相济。
他左手虚空一抓,仿佛握住了无形的飞毛剑,右手则指向案上的雄鸡,眼中精光爆射:
“左脚头上顶碗水,右脚头上顶柱香!”
“左手拿起飞毛剑,右手拿起雄鸡祭五猖!”
“若有邪师来斗法,菜篮担水洒法场!”
“处处坛前有名氏,处处殿前有旗扬!”
“铁甲金身云中现,飞云走马速来临!”
“弟子今时来奉请,翻坛老祖亲自降灵!”
最后一句咒文落下,钱师傅抓起法坛上的牛角,凑到嘴边猛地一吹——“呜呜——”低沉雄浑的牛角声直冲云霄,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
吹罢,他手持师刀,对着夜空虚空疾画,刀锋划过之处,留下一道道金色的符文轨迹,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钱师傅怒目圆睁,嘶吼着,“看我不把你的法坛翻个底朝天,看你还怎么施法害人!”
话音刚落,那道凝聚了他毕生修为与翻坛秘法威力的金色符文,骤然化作一道流光,划破夜幕,瞬间消失在夜色中,精准地朝着阿赞林的房间射去。
此刻,房间内的阿赞林刚稳住气息,还没来得及重整法坛,突然浑身汗毛倒竖,一股毁天灭地的强悍力量如泰山压顶般袭来,带着翻江倒海的威势,直逼他的法坛核心!
“不好!”阿赞林瞳孔骤缩,生死关头不容多想,他一把死死拉住身旁的乌鸦,猛地向后一滚!
两人刚滚出数尺,“砰!”的一声巨响,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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