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房间里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终于,地板上的王老板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即眼皮颤抖着,缓缓苏醒过来。
他茫然地睁着眼睛,视线涣散,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好半天才勉强聚焦,眼神里满是混沌与不解,仿佛连自己身在何处都记不清了。
就在这时,一旁守着的乌鸦见他醒来,连忙上前,轻轻推了推王老板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王老板,王老板,你醒醒!快醒醒!”
王老板缓缓转过头,迷迷糊糊地看向乌鸦,喉咙干涩得厉害,好一会儿才挤出沙哑的声音:“我……我这是怎么了?”
“王老板,你没事了!终于醒了!”乌鸦松了口气,连忙解释,随即又追问,“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王德发的眼神猛地一动,混沌渐渐褪去,零碎的记忆片段如同潮水般涌进脑海。
他想起来了,昨晚自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捧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一切都平和得不像话。
可就在毫无预兆的瞬间,脖子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一根无形的冰冷绳子死死勒住,呼吸瞬间变得困难,空气被一点点抽离,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他当时以为自己真的要完蛋了,那种濒死的恐惧至今还在骨髓里蔓延。
就在王德发心神剧震、脸色发白之际,一旁的阿赞林虚弱地开口了,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王老板。”
王德发循声望去,只见阿赞林脸色苍白如纸,原本挺拔的身形也有些佝偻,显然是消耗巨大。
他连忙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关切地问道:“苏大师,您怎么样?”
阿赞林轻轻摇了摇头,缓了缓才继续说道:“那个害你的法师和他的弟子,已经死了。
昨晚我和他斗法,侥幸技高一筹,给他下了五毒降,对方最终被降头术反噬,没能活下来。你现在安全了,没事了。”
“什么?!”王德发又惊又喜,激动地一把抓住阿赞林的手,掌心的温度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真的逃过一劫,“苏大师,太感谢你了!真的太感谢了!
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这条命恐怕早就没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谢谢!谢谢!”他说着,声音都忍不住哽咽起来。
说着,他注意到阿赞林的脸色愈发难看,气息也有些不稳,连忙紧张地问道:“苏大师,你怎么了?
是不是斗法的时候受伤了?要不要紧?”
阿赞林再次摇了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后怕:“我与对方法师缠斗许久,对方实力其实比我略胜一筹,要不是我侥幸技高一筹,恐怕今天凶多吉少的就是我们俩了。
关键时刻,我用五毒油破了他的术法,才总算险胜一招,不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凶险不言而喻。
说完,阿赞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呼。真的好险啊。”
王德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哭得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紧紧攥着阿赞林的手不肯松开:“苏大师,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多谢你救我一命,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在心里!”
阿赞林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静:“没事,我们本就是雇佣关系,你出钱,我出力,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等一会儿我就要离开了,得先去祭拜一下我的父母,明天还要赶去杭州,那里还有一个委托等着我处理。”
“好好好!”王德发连忙应声,生怕耽误了阿赞林的行程,转身就往二楼跑去拿钱。昨晚那濒死的经历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那种窒息的痛苦、绝望的无助,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第二次,此刻只想尽快兑现报酬,好好感谢这位救命恩人。
很快,王德发就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布袋下来了,里面装着十万现金。
他快步走到阿赞林面前,双手将布袋递了过去,语气诚恳又急切:“苏大师,这里面是五万尾款,剩下这五万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感谢费。
这十五万,能买回我一条命,真的太值了!别说十五万,要是我死了,再多的钱也没用啊!”
阿赞林没有推辞,只是朝着乌鸦示意了一下。乌鸦立刻上前,接过布袋,仔细收好放进了随身的背包里。
“苏大师,你脸色还是这么苍白,看起来非常虚弱,真的不要紧吗?”乌鸦也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阿赞林摆了摆手,声音依旧带着疲惫:“和对方法师斗法时确实受了些内伤,不过不要紧,我已经吃过疗伤药了,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
紧接着,三人一起动手收拾房间里散落的各类法器。
经过昨晚的斗法,房间里一片狼藉,法器、符纸、香灰散落各处,依旧装了满满三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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