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吗?”小李举着火铳问。
“不用!”老张踹了脚地上的鸟铳,“让他们回去报信!”
就在这时,西边的殖民者监工突然动了。高个子挥了挥手,十多支步枪同时举起,对准栅栏。
“他们要开火!”王工程师喊道。
“趴下!”林缚把身边的学徒按在地上。
“砰砰砰!”步枪子弹打在栅栏上,木屑飞得更高。有颗子弹穿透木板,擦着老张的耳朵过去,在他脸上留下道血痕。
“狗娘养的!”老张摸了把脸,火了,“林队,打不打?”
林缚看着西边的殖民者——他们穿着整齐的制服,枪法显然比散兵准,却没往前冲,显然是想试探火力。他突然笑了:“打他们的枪!别打人!”
“明白!”
改良火铳的射程优势这时显了出来。六十步外,老张的火铳“砰”地一响,高个子手里的步枪枪管应声被打弯。紧接着,其他弟兄的火铳也响了,三支殖民者的步枪瞬间报废。
高个子愣住了。他带来的虽然是淘汰步枪,但射程和精度在殖民区也算不错,没想到对方的火铳能在这么远打弯枪管——这准头和力道,绝非普通矿场能有的。
“撤!”高个子当机立断。他可不想为了一群散兵,跟火力不明的对手硬拼。殖民者最懂权衡利弊,不值得的仗,他们从不打。
十多个殖民者扛着没被打坏的步枪,迅速后撤,比来时快了一倍。
栅栏内外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受伤散兵的呻吟和弟兄们粗重的喘息。
老张拄着火铳站起来,看着地上的七八个伤兵,又看了看手里几乎没怎么发烫的枪管,突然放声大笑:“这新家伙!真他娘的给力!”
二组的弟兄们也都笑起来,有的拍着枪托,有的互相捶着肩膀。小李举着打弯的枪管碎片,兴奋地喊:“王工!你这改良绝了!六十步打弯步枪,神了!”
王工程师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自己连夜赶制的火铳,眼里满是自豪:“还能改!下次加个标尺,准头能再提三成!”
林缚走到栅栏边,看着散兵和殖民者消失的方向。地上散落着他们丢下的鸟铳、长矛,还有几顶破帽子。他捡起一顶印着殖民军徽章的帽子,手指捻了捻上面的尘土。
“老周,”他扬声喊,“把伤兵拖到医疗棚,别弄死了。让他们回去告诉殖民区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矿区:
“矿区的火铳,比他们手里的破烂硬。想抢东西?先问问这玩意儿答应不答应。”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改良火铳的枪管上,反射出冷冽的光。巡逻队的弟兄们正七手八脚地清理战场,有人在给火铳装弹,有人在修补栅栏,没人说话,但脸上的劲头像刚烧旺的炭火。
老张把那支打弯枪管的殖民者步枪扛在肩上,走到林缚身边,咧嘴笑:“林队,你说他们下次还敢来吗?”
林缚看着东边的林子,那里曾是殖民军的驻地,如今成了散兵和监工的地盘。他举起改良火铳,枪口对着太阳,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
“会来的。”他说,“但下次来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枪,够不够硬了。”
医疗棚里,被俘虏的散兵正看着巡逻队弟兄们擦拭火铳,眼里满是惧意。其中一个曾在殖民军当过辅兵的汉子喃喃道:“这火铳…比公司发的新枪还厉害…他们不是矿工…是兵啊…”
这话像根针,扎在每个俘虏心里。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惹上的不是普通矿场,而是一群拿着硬家伙的狠角色。
消息像长了翅膀,当天下午就飞到了殖民区。监工们在酒馆里争论不休,有人说矿区藏着退役的军官,有人说他们偷了军械库的新枪。但无论怎么猜,有件事是肯定的——
那片看似普通的矿区,再也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了。改良火铳的脆响,成了悬在殖民者和散兵头顶的惊雷,震得他们夜里都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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