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华夏城的箭楼时,最先苏醒的是工坊区的蒸汽声。铁匠坊的高炉率先喷出白雾,把“华夏铁器”的铭牌镀上一层金边;织布坊的机杼声像春蚕啃食桑叶,织出的棉布正被伙计们卷成捆,等着商队来运;连最偏僻的陶器坊都飘出釉料的香气,新出窑的青瓷碗上,“华夏”二字的印章清晰可见。两万常住人口的呼吸与器物的运转交织在一起,让这座城有了脉搏般的节奏。
一、工坊集群:从自给自足到货通四方
“这批犁铧得赶在春耕前送出去!”铁匠坊的老王头敲着铁砧,火星溅在“日产百件”的木牌上。牌上的数字还很新,上个月刚从“五十件”改过来——自打三个南方铁匠带着“灌钢法”的手艺加入,工坊的效率就翻了倍。旁边的学徒们轮着挥锤,把烧红的铁坯锻打成弧形,冷却后套上木柄,就是周边农户抢着要的“华夏犁”。墙角的账本记着:仅上月,就有二十支商队来订农具,最远的来自三千里外的漠北。
织布坊的热闹藏在细密的经纬里。李大姐踩着改良后的飞梭机,脚腕上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新来的姐妹们学着点,这‘万字纹’织在被面上,南边的商户给价高一成!”二十台织机整齐排列,织出的棉布分了三等:粗布供城内百姓做衣裳,细布染成靛蓝色卖给行脚商,最精美的提花布则用木箱装着,要送去京城的绸缎庄。库房里的账本堆得比人高,管事核对着发货单,笔尖划过“销往青州”“销往扬州”的字样,笑着说:“以前咱愁布不够穿,现在愁马车不够用!”
陶器坊的窑口刚打开,西域来的商人就凑了上去。“这批青瓷碗要五十箱!”商人操着生硬的中原话,指着碗底的印章,“有‘华夏’印的,在波斯能换两倍价钱!”陶匠老张头摸着胡须笑,手里的刻刀在新坯上刻下缠枝纹——这纹样是他跟新来的江南画匠学的,果然受欢迎。窑边的泥料堆得像小山,来自各地的陶土贴着标签:“骊山黏土”“太湖淤泥”“岭南红土”,都是商队们带来的“见面礼”,只求能优先拿货。
工坊区的石板路被车轮碾出浅痕,每天清晨都有商队在门口排队。管事们拿着“号牌”维持秩序,上面写着“铁器队”“布匹队”“陶器队”,轮到的商队就喊着号子卸货:“一、二、三——起!”把空木箱搬下来,再把装满的箱子装上去,车辙里的水洼映出他们汗湿的脸庞,也映出“华夏工坊”的匾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二、市议会:从临时议事到制度扎根
“上月赋税入库三千两,其中商税占六成。”议会堂里,账房先生把算盘打得噼啪响,面前摊着的账册分了“农税”“商税”“工坊税”三栏,每栏都用红笔标着“盈余”。议事的长椅上坐满了人:有农耕区推举的李大叔,手里攥着记录收成的账本;有工坊区的老王头,腰间别着铁匠锤;还有市集区的张屠户,油乎乎的围裙没来得及换。
“商税涨了,是不是该给守城的弟兄们加月钱?”张屠户嗓门洪亮,震得窗纸沙沙响。他刚当选市集代表,每次发言都替小商贩们说话。
“我同意!”李大叔接话,“上月修水渠,守城队帮着挖沟,手都磨破了,是该加钱。”
老王头点头附和:“工坊的学徒工钱也该调调,现在来学手艺的娃多了,得让他们能养家。”
坐在主位的老石匠敲了敲桌子:“加月钱的事定了,从本月起,守城队每人每月加二百文,工坊学徒加一百五十文。”他翻开另一本册子,“另外,学堂要扩修,东边的空地够盖三间新教室,大伙看怎么安排?”
“我捐十根木料!”老王头拍着胸脯,“铁匠坊出力气,免费打门窗铁活!”
“我捐五十斤红糖!”张屠户笑着说,“给孩子们当零食。”
李大叔也说:“农耕区捐五十袋新米,让先生们煮粥喝。”
不到半个时辰,扩修学堂的木料、人工、吃食就全凑齐了。账房先生在“民生支出”栏下记着:“学堂扩修,众议通过,本月动工。”
角落里的“民声箱”又被塞满了纸条。有商贩问“能不能在市集搭凉棚”,有农户说“河渠该清淤了”,还有孩童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想要蹴鞠”。负责开箱的小吏逐条念着,议会成员们边听边记,能当场定的就当场拍板,需要商量的就记在“待议”栏里。夕阳斜照进议会堂时,大部分纸条都有了着落,只剩下一张写着“想在城外种果树”的纸条,被老石匠标上“明日实地考察”。
三、学堂教化:从启蒙识字到文脉传承
“人之初,性本善……”清晨的学堂里,朗朗书声撞在梁上,又弹回来落在孩子们的发髻上。周先生站在讲台上,手里的戒尺轻轻点着黑板,上面用红粉写着《三字经》。底下的学生坐得笔直,有穿粗布短打的农家娃,有穿绸缎的商户子,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们是来补“扫盲课”的,手里的木牌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都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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