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城的晨雾还没散尽,东城门的卫兵老张就觉出了不对劲。往常这个时辰,官道上该有赶早集的农户、送原料的商队,今天却只有风卷着沙砾滚过路面,连只飞鸟都不见踪影。他紧了紧腰间的朴刀,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沙丘后闪过一点异样的反光,像是什么金属物件被朝阳照着了。
“老张,瞅啥呢?”换岗的小李扛着长矛走来,嘴里还嚼着半块麦饼。
老张没回头,手指着远方:“你看那沙丘,是不是有东西在动?”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西北方向传来,惊得路边的草叶簌簌发抖。一个骑黑马的汉子浑身是土,马嘴边挂着白沫,老远就扯着嗓子喊:“开门!快开门!红毛鬼子来了——”
守城的卫兵们心里“咯噔”一下。“红毛鬼子”是大伙对那些高鼻梁、蓝眼睛的西洋人的称呼,半年前就有商队带来消息,说南边的悉尼殖民当局在打听华夏城的底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一、密探传警,祸起萧墙
黑马汉子被扶下马来时,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是华夏城安插在悉尼的密探阿武,袖口还留着被枪弹划破的口子。“来不及细说,”阿武灌了半壶水,声音发颤,“悉尼的乔治上校,带了一千多兵,有火枪队、骑兵,还有两门小炮,说是咱‘非法占地、对抗王权’,要在一个月内踏平华夏城!”
消息像炸雷一样在城内传开。市集上的商贩们手忙脚乱地收摊,工坊里的锤子声戛然而止,连学堂的书声都弱了下去。有刚迁来的流民吓得脸色发白:“红毛鬼子的火枪厉害得很,听说能打穿铁板,咱这土城墙顶得住吗?”
天宇正在议事堂查看新垦荒地的图纸,听到消息后猛地将毛笔拍在桌上,墨汁溅在“春耕计划”四个字上。“慌什么!”他对着匆匆赶来的议会成员们沉声道,“红毛鬼子远道而来,补给线长;咱们以逸待劳,占着地利,未必没有胜算。”
老石匠攥着手里的凿子,指节发白:“我这就带人加固城墙,把瓮城的闸门再加厚三寸,暗渠里藏些滚石!”
老王头一拍大腿:“铁匠坊连夜赶造土炮!咱没有西洋火枪,就用抬枪、抛石机跟他们干,大不了拼了!”
周先生也急了:“我去组织学堂的先生们,给民团讲讲战场急救,教孩子们躲防空洞!”
天宇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硬拼不是办法。阿武,你再说说敌军的情况——火枪队有多少人?骑兵是什么编制?小炮的射程有多远?”
阿武定了定神,回忆道:“火枪队大约五百人,分三排轮射;骑兵三百,都是带马刀的;小炮两门,听说是‘六磅炮’,能打一里地。他们昨天从悉尼出发,走的是沿海官道,按脚程算,最多五天就到城外!”
“五天……”天宇在地图上划出路线,指尖点在华夏城西北的峡谷,“这里是必经之路,两侧是悬崖,正好设伏。但光靠伏击不够,得让城内的人都动起来,男女老少,各有分工。”
二、全城动员,剑拔弩张
城墙上的号角声连吹三遍,这是“全城戒备”的信号。成年男子拿着锄头、镰刀聚集到广场,听守城队的赵队长分配任务:“青壮跟我去加固城防,把城外的护城河再挖深一尺;会射箭的组成弓手队,守在雉堞后面;力气大的负责搬滚石、运擂木,堆在敌楼里!”
女人们也没闲着。林嫂带着妇人在粮仓里分拣粮食,把能长期存放的糙米、干肉打包,藏进地下仓库;织布坊的姑娘们扯下刚织好的粗布,连夜缝制成战袍、绑腿,针脚比平时密了三倍;连平时娇滴滴的绣娘都拿起剪刀,把铁片剪成细小的铁屑,说“撒在城下能扎马脚”。
工坊区成了最大的兵工厂。铁匠坊的火炉烧得通红,老王头带着徒弟们熔铁铸炮,新造的抬枪比寻常火枪长半尺,枪管上刻着“华夏”二字;木工坊的刨木声昼夜不停,木匠们做的抛石机能扔五十斤重的石头,还在箭杆上绑上浸了桐油的棉絮,做成“火箭”;陶器坊的陶匠们把陶罐装满火药和碎石,封口处插着引线,这是最简易的“手榴弹”。
学堂的孩子们也没闲着。周先生带着他们在城内挖防空洞,把教室的地窖拓宽加深,铺上木板防潮;年纪大些的孩子负责传递消息,拿着写有“东城门平安”“西粮仓备妥”的纸条,在街巷里跑得飞快,小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严肃。
天宇亲自去检查城防。城墙顶端新砌了三尺高的矮墙,刚好能挡住火枪子弹;瓮城的闸门换成了铁木混合结构,外面包着铁皮,就算被炮轰也能撑一阵子;护城河的水面下藏着削尖的木桩,岸边还埋了绊马索。“把所有的灯笼都收起来,”他对卫兵们说,“晚上不准点灯,让红毛鬼子摸不清城里的虚实。”
入夜后,华夏城一片寂静,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和工坊里隐约的打铁声。天宇站在箭楼上,望着远处黑沉沉的旷野,那里将是五天后厮杀的战场。他想起刚建城时,众人围着篝火畅想未来,说要在这里种满庄稼、盖起学堂,让子孙后代不再颠沛流离。“放心吧,”他轻声对自己说,“这城,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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