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大家信得过,他让人把政策刻在木牌上,竖在每个村子的路口。木牌上的字是汉、土双语的,还画着简单的图画:一个农夫抱着稻穗笑,一个娃娃捧着书本,一群人围着界碑欢呼。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了。躲在山里的流民回来了,投靠其他部落的村民也回来了,连原本对华夏城心存疑虑的土着部落,也派代表来治所登记,说想加入华夏城。
三、物资接济,生计有靠
“张大哥,这是你的五亩地,挨着河边,浇水方便。”在黑风口的田埂上,赵勇拿着地契,给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指点地界,“这是农具,锄头、镰刀、犁都齐了,不够再去治所拿。种子在那边的棚子里,自己去领,有稻种、麦种,还有红薯苗。”
张大哥抖着手接过地契,上面盖着华夏城的红印,墨迹还带着新鲜的香气。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前使劲闻,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三年前他被殖民军抓走当劳工,回来时房子没了,地也荒了,没想到还能重新有块自己的地。
“哭啥!”赵勇拍着他的肩膀笑,“好好种,秋天收了粮食,娶个媳妇,再生个娃,日子就好过了。”
像张大哥这样的流民,每个据点都有几十上百个。华夏城准备了足够的种子、农具和粮食,不仅能让他们安家,还能撑到秋收。在红树林片区,吏员们教大家种水稻、挖鱼塘;在红河谷,铁匠们教大家打农具、修水利;在野狼谷,猎户们被组织起来,成立了巡逻队,既能保护村子,又能拿份饷银。
最让人暖心的是对孤寡老人和孤儿的照顾。李文书在每个村子都建了“互助屋”,把没人照顾的老人和孩子集中起来,派妇人专门照看。华夏城每月送来粮食和布料,孩子们还能跟着学堂的先生认字,老人们则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编编草席,日子虽不富裕,却安稳踏实。
“以前躲在山里,吃了上顿没下顿,娃们都瘦得像猴。”黑石村的老婆婆摸着孙儿的头,对李文书说,“现在好了,天天有粥喝,娃还能去学堂,这都是托华夏城的福啊。”
四、生机渐复,烟火重燃
三个月后,当天宇带着王贵、牛皋巡查边域时,看到的已是另一番景象。
黑石村的瓦房盖起来了,三十间屋子整整齐齐,晒谷场上晾晒着新收的绿豆,祠堂前的老槐树下,孩子们在念书,声音朗朗;黑风口的治所前,建起了集市,每隔五天开集,土着用兽皮换盐巴,流民用粮食换布料,连殖民当局的商人都跑来做生意,集市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红河谷的铁矿旁,烟囱冒着黑烟,矿工们推着矿石车穿梭,铁匠坊里传出叮叮当当的锤声,打出来的锄头、镰刀堆成了小山,等着运往各个村子。
在野狼谷的学堂里,十几个娃娃跟着先生念“人之初,性本善”,其中既有黄皮肤的孩子,也有皮肤黝黑的土着娃,他们挤在一起,用小手指着课本上的字,眼神里满是好奇。先生是从华夏城来的老秀才,他说:“不管啥来头,认了字,就是华夏的娃。”
天宇站在山岗上,看着下方炊烟袅袅的村庄,田埂上劳作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微笑。“看来,咱们的法子是对的。”他对王贵和牛皋说,“光靠军队守不住土地,得让百姓有饭吃,有房住,有盼头,他们才会真心实意地跟着咱,守护这片地方。”
王贵点头:“现在每个村子都组织了民团,农忙时种地,农闲时练兵,连老人们都能帮着放哨。真要是有情况,不用咱调兵,他们自己就能应付。”
牛皋则拉着一个土着首领走来,首领手里捧着块铁矿石,用生硬的汉话说:“大人,我们想……学炼铁,自己打农具,不用再麻烦你们。”
“好啊!”天宇高兴地说,“明天就派铁匠来教你们,学会了,你们的日子会更好。”
夕阳西下,余晖洒满大地。归巢的鸟儿掠过村庄,学堂的放学铃声响起,孩子们的欢笑声传遍田野。接管边域的工作还在继续,但这片曾因战乱而荒芜的土地,已经重新焕发了生机。
李文书收拾好户籍册,准备回华夏城汇报。路过黑石村时,看到瞎眼的老婆婆正坐在门口,摸着孙儿刚学写的“家”字,脸上笑开了花。他突然明白,所谓接管,不只是接收土地和据点,更是接过百姓的信任与期盼,让他们在这片土地上,重新找到“家”的感觉。
夜色渐浓,各个据点的油灯次第亮起,像散落在大地上的星辰。守夜的士兵哼着小调,巡逻的民团脚步声沉稳,远处的界碑在月光下静静矗立,守护着这片失而复得的家园,也守护着无数人对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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