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王婆挎着篮子上门了,进门就喊:“大郎家的,借点醋!我那坛子刚好用完了。”她眼神在屋里扫来扫去,落在潘金莲的账册上时,眼睛亮了亮,“哟,这是在记账呢?听说你把西门大官人都怼得没脾气了?”
潘金莲把醋瓶递过去,不动声色地合上账册:“王婆说笑了,不过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王婆挤到她身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我可听说,西门庆在醉仙楼摆酒请你,你没去?那地方的厨子是从京城来的,一桌菜够你卖半个月饼子了。”
潘金莲心里冷笑。这王婆上次帮着张大户说媒,收了人家二两银子,转头就把姑娘的生辰八字卖给了另一个老光棍,这事她可记在账册上呢。
“我家大郎做的葱花饼,比京城厨子做的好吃。”她往武大郎身边靠了靠,故意提高声音,“再说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王婆你说对不?”
王婆的脸僵了僵,干笑着说:“是这个理,是这个理。”她赶紧接过醋瓶,“那我先走了,还等着做鱼呢。”
看着王婆匆匆溜走的背影,武大郎挠挠头:“媳妇,王婆好像有点怕你。”
“她不是怕我,”潘金莲把账册锁进柜子,“她是怕我把她收张大户银子的事说出去。”
武大郎眼睛瞪得溜圆:“她还干这事?”
“多着呢。”潘金莲拿出信纸,“快写信吧,不然天黑了看不清。”
武大郎赶紧坐下,握着笔的手却有点抖。他识字不多,写得歪歪扭扭,“武”字的最后一撇差点戳破纸。潘金莲坐在旁边研墨,看着他把“边关”写成“边观”,忍不住笑:“是‘关’,关门的关。”
“哦,对……”武大郎的脸又红了,笔在纸上涂了又改,“俺是不是很笨?”
“笨啥,”潘金莲抽过信纸,帮他把错字改过来,“你比那些耍小聪明的强多了。”她想起现代公司里那些抢功劳的同事,再看看眼前这个连写字都脸红的男人,忽然觉得这阳谷县的日子,其实比格子间舒坦多了。
信写到一半,武大郎突然抬头:“媳妇,俺们攒的钱,够给武松翻案了不?”
潘金莲算了算陶罐里的银子,加上西门庆刚补交的税银,点头:“够了。明天我去衙门递状子,顺便把王婆那笔账也清了。”
武大郎放下笔,突然抓住她的手。他的手掌粗糙得像砂纸,却烫得惊人:“媳妇,俺知道你本事大,可……可别惹太多麻烦。要是他们欺负你,俺……俺拼了命也护着你。”
潘金莲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看着他眼里的认真,那认真里带着点笨拙的倔强,像个捧着糖想分给她的孩子。
“放心,”她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我有分寸。”
窗外的月光爬进屋里,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潘金莲忽然想起刚穿越时,她对着镜子里那张“潘金莲”的脸哭了半宿,觉得这辈子算是完了。可现在瞧着昏黄灯光下武大郎的侧脸,听着他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竟生出点荒唐的念头——或许这样的日子,也不算太坏。
第二天一早,潘金莲揣着账册和银子往县衙走。刚过街口,就见王婆叉着腰站在她饼摊前,对着围观的街坊喊:“你们知道不?武大郎家的饼子为啥卖得好?是加了不干净的东西!前儿我亲眼看见她往面里撒药粉呢!”
潘金莲脚步一顿。来得正好,省得她去寻了。
她没走过去,只是站在人群外扬声喊:“王婆,你说我加了药粉,有证据吗?”
王婆见她来了,更来劲了:“证据?你天天往饼里撒那白花花的粉末,不是药粉是啥?准是想让吃了的人上瘾!”
“那是酵母粉,发面用的,”潘金莲拨开人群走过去,从竹筐里拿出个没烤的面团,“不信你闻闻,是不是只有面香味?”她又转向围观的街坊,“张屠户家闺女天天来买,李婶家孙子一顿能吃三个,要是加了药,他们现在该躺炕上了吧?”
街坊们纷纷点头,有人喊:“王婆你别瞎说,大郎家的饼子干净着呢!”
王婆有点慌,却还嘴硬:“那你昨天为啥跟西门庆拉拉扯扯?指不定是背着武大郎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这话戳到潘金莲的火点。她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账册翻开:“要说见不得人,谁比得上王婆你?上个月张大户请你说媒,你收了他二两银子,转头就把姑娘许给赵老栓,拿了双份彩礼;前儿帮李寡妇写休书,故意多加了句‘自愿净身出户’,害得人家连嫁妆都要不回来——这些,要不要我把当事人请来对质?”
账册上的字歪歪扭扭,却记得清清楚楚,连哪年哪月哪日收了多少银子都标着。王婆的脸瞬间白了,想抢账册,却被潘金莲轻巧躲开。
“你……你血口喷人!”王婆的声音发颤。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潘金莲把账册举高,让周围的人都能看见,“去问问张大户就知道了。对了,他给你的那二两银子,你还没来得及存进钱庄吧?就藏在你床底下的瓦罐里,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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