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挑眉:“西门大官人倒是有心。”她没接锦盒,“不过我这小铺子庙小,容不下这么贵重的礼,管家还是请回吧。”
管家的脸僵了僵,把锦盒往柜台上一放:“我家官人说了,以前的事是他不对,这点东西权当赔罪。”他压低声音,“账本的事,官人说永远不再提了。”
潘金莲打开锦盒,里面是两匹上等的云锦,在阳光下泛着流光。她把锦盒推回去:“管家回去告诉西门大官人,礼我心领了。只要他往后守规矩,我这账本永远不会有他的名字。”
管家还想说什么,被武松瞪了一眼,灰溜溜地提着锦盒走了。张屠户凑过来,往潘金莲手里塞了块猪肉:“这西门庆准没安好心,你可得当心。”
“放心,”潘金莲把猪肉塞进竹篮,“我心里有数。”她抬头看了眼日头,“快到晌午了,大郎,咱蒸点包子当午饭吧?”
“哎!”武大郎应得响亮,转身就往后间钻,差点被门槛绊倒。武松赶紧扶住他,兄弟俩对着笑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们脸上,竟有几分像。
潘金莲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她想起刚穿越时,自己对着镜子里那张“潘金莲”的脸哭了半宿,觉得这辈子算是完了。可现在瞧着这烟火气十足的铺子,听着街坊们的笑骂声,突然觉得,这阳谷县的日子,比现代写字楼里的咖啡香多了。
中午歇业时,潘金莲数着铜板,指尖划过那些带着体温的钱,心里盘算着:“今天赚的够买两袋面粉了,再攒半个月,就能给铺子打个新灶台。”
武大郎蹲在地上,把今天的账记在纸上,字写得歪歪扭扭,“武”字的最后一撇差点戳破纸。潘金莲凑过去看,见他把“糖糕”写成“唐高”,忍不住笑:“是‘糖’,带米字旁的。”
“哦,对……”武大郎的脸又红了,拿起笔涂了又改,“俺是不是很笨?”
“笨啥,”潘金莲抽过纸帮他改,“比那些耍小聪明的强多了。”她想起今早刘婆娘撒泼的样子,“你看刘嫂子,倒是精明,可谁待见她?”
武松在旁边劈柴,闻言接了句:“嫂子说得对!做人就得像俺哥这样,实在!”
武大郎被夸得不好意思,挠着头往灶房走:“俺去烧火,咱晚上吃饺子!”
看着他的背影,潘金莲忽然想起他刚学写字时,把“潘金莲”三个字写得像三条蚯蚓,却还是宝贝似的藏在怀里。她转头对武松说:“你哥这人,就是太实在,以后得咱们多护着点。”
武松把斧头往地上一剁,斩钉截铁地说:“谁敢欺负俺哥和嫂子,俺劈了他!”
潘金莲被他逗笑,刚要说话,就见王婆摇着扇子从门口路过,眼睛往铺子里瞟了瞟,见武松在,赶紧缩了回去。潘金莲心里冷笑,从抽屉里拿出账本翻了翻——上面记着王婆上个月帮人说媒,收了双份彩礼的事,正愁没机会用呢。
傍晚关店时,潘金莲把最后一块炊饼递给巷口的流浪儿。那孩子接过饼,狼吞虎咽地吃着,含糊不清地说:“谢谢……武家婶婶。”
潘金莲摸了摸他的头,心里软软的。她想起刚穿越时,武大郎就是这样把卖剩的炊饼留给孩子,那时她还嫌他傻,现在才明白,这世上最珍贵的,就是这份傻气。
回家的路上,武大郎扛着空竹筐,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他忽然说:“媳妇,俺今天听见有人说,咱这铺子是阳谷县最好的点心铺。”
“那是,”潘金莲挽着他的胳膊,晚风掀起她的布裙角,“以后还会更好。”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竹筐在武大郎肩头轻轻晃,里面还残留着芝麻饼的香气。潘金莲忽然觉得,这穿越过来的日子,就像她新做的糖糕,刚开始有点烫嘴,慢慢品,全是甜的。
走到家门口,就见武松蹲在门槛上,手里还攥着根棍子。潘金莲吓了一跳:“咋了?有人来捣乱?”
“没有,”武松站起来,把棍子往墙角一靠,“俺就是想等哥嫂回来再睡。”他挠挠头,“这铺子刚开张,俺怕有人使坏。”
潘金莲心里一暖,往他手里塞了块糖糕:“进去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屋里的油灯亮起来,映着三人的影子在墙上晃。潘金莲往灶膛里添柴,听着武大郎和武松絮絮叨叨地说今天的生意,突然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日子——有烟火气,有盼头,还有两个愿意护着她的男人。
她低头看了看灶台上的账本,纸页被风吹得轻轻响。或许这就是穿越的意义,不是改变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在这小小的阳谷县里,用一锅一铲,一饼一汤,把日子过出自己的滋味来。
“大郎,”她扬声喊,“明天做些咸口的肉包,张屠户说他闺女爱吃。”
“哎!”武大郎应得响亮,声音里满是欢喜。
窗外的月光爬进屋里,落在那本摊开的账本上,照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撒了把温柔的星子。潘金莲知道,往后的日子未必全是坦途,但只要这灯还亮着,这灶火还烧着,她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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